我想了想芳菲对罗刹的评价,倒是十分的中肯,“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芳菲叹了口气,“我宁愿玄机山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愿罗刹统治冥界之后,对冥界的百姓造成太大的压力。”
这是玄机山的人的通病,我们在山上修行的时候,师父说的最多的,就是以六界苍生为己任,所以芳菲才会这样想。
“我们不是玄机山的掌门,我们只有做事的权利,没有说话的权利。”
芳菲笑了笑,似乎对这样的话不是很感冒,“你呢?你肯定和我们不一样吧,你在师兄的面前那么不同,说不定到时候你也会成为那个有说话的权利的人。”
我不知道芳菲是怎么把我和苏钰联系在一起的,有些惊讶,“师姐,你想多了,我和苏钰就是一般的师兄妹的关系罢了,哪里有那个福分呢?”
芳菲嗤笑了一声,在这样的暗夜里听起来这么的明显。“我以为冥界那么多的事情过后,我们至少算是朋友了,可你连句真话都不肯跟我说嘛?”
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我和苏钰确实就是普通关系,师姐你不要胡猜了行不行?”
芳菲听见我这样极力的否认,有些不相信的对我说“难道你看不出师兄对你的态度分外不同吗?”
我自然知道苏钰对我和对别人略微有些不同,但是从来没有想到那个方面去。
“师姐,你想多了吧,师兄就是看我可怜,所以对我才格外的怜悯一些罢了,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芳菲仔细的分辨了一下我的语气,确认我说的是真的,明白我竟然到现在都没有看透。
“果真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
我轻轻的拧了拧芳菲的手背,然后闭上眼睛不去理她,芳菲被我掐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们两个女孩是真的奇怪,明明有空闲的房间,你们非要睡在一起,难道是在交流感情吗?”
芳菲白了宿莫一眼,他自然是睡得香,哪里能明白我们的想法,“我们可不像你,到哪儿都能睡得着。”
芳菲这一句话说的有些重,宿莫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没有在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怎么样了,休息的好吗?”
苏钰进门的时候见我们三个各做各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像没事人一样。
“休息的不错,师兄,可是有什么事吗?”
苏钰看了我一眼,显然对我那句休息的不错,不是很相信,笑了笑。
“我听夏和意说他们有些事要在人间去办,想着我们还不了解他们的情况,便说了句,我们和他们一起去。”
看样子苏钰是要探人家的底了,不过夏和意也不是傻子,既然这样容易就让我们去了,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好啊,我们四个都去吗?”
苏钰看了一眼芳菲和宿莫,觉得独留下谁也不放心,便点了点头,
“我们四个自然是同进同退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好离开。”
芳菲点点头,便和我一起收拾了一些法器,就随着苏钰上路了,夏和意在门口等着我们,看见我们的时候,还特意上前来迎了两步。
“劳烦各位了,原本想让你们休息好了之后再帮忙的,但是苏先生一直要求,也就只能麻烦你们了。”
苏钰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对夏和意的态度也是淡淡的,只有宿莫和他打了招呼,三个人并排走在前面。
“你说他们要我们帮什么忙?”
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夏和意,他似乎没有带别的人,只有我们几个,能做什么事?
“估计不是什么大事,否则这么多的人岂不是去送死?再说了他们刚刚接纳我们,怎么可能让我们接触到他们的核心?”
芳菲皱了皱眉,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这个夏和意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的,不知道怎么会堕落到鬼域来了。”
我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夏和意他们离我们并不远,万一被别人听见了,岂不是要生气?
“这是他们的事情,咱们少管,我们只负责听苏钰的就是了。”
芳菲不是很赞同我的话,看了一眼和夏和意相谈甚欢的苏钰,“万一苏钰帮人家去杀人放火,我们也去吗?玄机山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我笑了笑,且不说苏钰不会答应这样的事,即使他真的答应了,我们也不会去帮忙的。
“你放心吧,苏钰自己心里有分寸,我们只针对冥界,其他的事情我们能少管就少管一些吧。”
我们几个人走走停停的,转眼就出了鬼域,竟然是朝人间去的,我有些失望的看着前面的路。
我原本想着要是他们去冥界,我还能找个机会去看看念念,现在想来是不可能的了。
“我们去人间干什么?”
我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但是苏钰自己要求的,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我们到地方之后,便明白了夏和意让我们来帮什么忙,这地方看起来十分的阴森,笼罩的戾气也很重,一看就是有厉鬼。
“他竟然叫咱们来帮他驱鬼吗?”
芳菲有些惊讶的看着夏和意,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不是很容易吗?
“姑娘可不要小看了这里的鬼魂,这里的厉鬼都是从地狱逃出来的,现在聚集在一处,已经对人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了。”
我抬眼看了看这座宅子,看起来还是十分豪华的,只是厉鬼缠绕,才会变得这样的鬼气森森的。
“这地方也不像是个住人的地方,这些鬼魂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
夏和意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想到我会对这个宅子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地方以前可是住过显赫人物的,虽然他现在离开了,但是存留的鬼气,也是个不错的供给,所以他们就聚集在了这里。”
我看了眼夏和意的表情,他说着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但我却觉得这话似乎是说给我听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