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夏明远对天运之子的解释之后,背后不禁起了冷汗,这样的运道,确实是人在被逼急了之后确实有可能会走歪道,可是,到底是什么人逼着方家使用天运之子呢?还是说方家是真的运道很差?
“封天羽,你之前说方元义拜了吉纳真人为师的是吗?”夏明远沉默了一下,突然站起来问到。
封天羽大概也知道夏明远会这么问,向他摇了摇头,“没用,我在知道方元义家里出了事并且他拜了一个玄门师傅的时候就已经查过,吉纳确实是在十年前方元义还只有三岁的时候就死了,寿终正寝,没有任何的问题。”
线索到了这里又断了,我们好像知道了很多的线索,但是又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线头,根本无法拼凑成一件完整的事情。
封天羽大概是没有遇见过这样让他倍感挫折的事情,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坐在椅子上,好像在跟谁生气。
“吉纳的魂魄,谁见过?”褚蔚然见大家都这么颓废,想了想,突然问到。
“吉纳死的时候是寿终正寝,连牛头马面都不会惊动,他自己就去会冥界,何况我们?”封天羽好笑的看着褚蔚然,不知道他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吉纳是玄门中人,他的死亡虽然不会惊动你们,但是在地府宣判的时候肯定有人会有记录,说不定有人的印象还十分深刻!”夏明远突然就明白了褚蔚然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催着封天羽问一问冥界当时负责宣判的是谁。
封天羽点点头,招来一个鬼差,吩咐了几句,告诉我们稍等一会就可以知道。
我见又要等一会,就拿了几样药水去了厨房,准备把施安的药水再多准备一点,之前苏浣纱还在说药水不怎么够了。
“施安最近的胃口挺大的,总要吃总要吃,估计是要长大一次了。”
苏浣纱见我在准备药水,抱着施安从琉璃尊里出来高高兴兴的跟我说。
我看这施安白白胖胖的小脸,也很高兴,最近的烦心事这么多,可这孩子看着就让我觉得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是该让他多吃些,长得好才好呢!”
苏浣纱点点头,看着施安的眼神十分的温柔,像是他的亲生母亲一样。
“小茵,有人来了,你要不要听听他们怎么说?”
我刚处理好药水还没来得及做,就听见封天羽在外面叫我。我想了想,方元义的事情比较重要,只好歉意的看了苏浣纱,擦干手上的水去了大厅。
“说吧”
褚蔚然见我已经出来了,示意鬼差可以说了,那鬼差居然有凡人在插手这件事情,连忙垂下眼,却不敢说什么。
冥王隐世之后冥界的问题都由三使处理,除非是影响到冥界安定,轻易冥王是不会在出来了。
“是,十年前的审判是由小人在做,小人之前一直负责这个城市魂魄的审判,这几日才刚刚调离。”,
封天羽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十年前吉纳真人死的时候,小人还记得,照理说吉纳是玄门中人,对地府的情况应该十分熟悉,可他刚到地府就哭了起来,一直哭哭啼啼个没完,我们几个判使问了半天也不见他答话,以为他是觉得自己的坏事做得太多,担心自己会沦入畜生道,所以也没有在意,按照他的功绩给排了就安排他去投了胎。”
这鬼差说话倒是简洁,两句话就解释清楚了,估计知道封天羽他们找他肯定不只单纯的问吉纳死的事情,所以连疑问都说了出来。
“吉纳后来投的什么胎?”封天羽听完鬼差的报告之后也觉得褚蔚然的怀疑十分有理,吉纳的这个死未免太不寻常。
“回冥姬使,吉纳是玄门中人,又最是会保养,活了整109岁才死的,生平也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只收了个徒弟造了个天运之子出来,算了个连带,所以就将他投入了人间一户家境普通的人家去了。”
听到天运之子这四个字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封天羽见这鬼差竟将这么小的事情都记得,连忙接着问“他那个徒弟叫什么?”
鬼差见封天羽突然兴奋起来,知道自己说到了关键点,忙不迭的说道“陈元义,陈元义。”
我听到这个名字周身的汗毛就竖了起来,和方元义只差了一个字,这个陈元义也是吉纳真人的弟子,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我摇摇头,知道凭自己了解的这些道法常识来看,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开这个谜团,只好不说话看着夏明远他们。
封天羽要问的已经问清楚了,就挥了挥手让鬼差退下。
“生死薄在你那儿?”褚蔚然猜到他要用到生死薄,拿出来递给他,封天羽在心中默念了咒语,生死薄随着他念咒“簌簌”的翻动,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我抬头一看,发现生死薄停在了“陈元义”这一栏。
封天羽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冷笑着关上了生死薄。
“这个陈元义还有五六十年的阳寿,吉纳倒是找的好替身!”
我听到封天羽这句话,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看来害的方家险些破产的人恐怕就是吉纳和他这个徒弟。原因,就是想要方太太别无他法去吃下他们安排好的天运之子!
“为什么是方家呢?他选择了方家之后为什么又要屠村?”
我们刚刚理清一环,却发现,这一环是最浅显的一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一环一环的破解下去。
“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我奶奶和村民什么时候才能还阳呢?”封天羽听见我存了还阳的心思,转过头看着夏明远,疑问的望着他。
“怎么,有什么问题?”
我见他一直盯着夏明远不放,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封天羽摇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不再看向夏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