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远听见这话,立刻就要放开陈元义,却被苏浣纱的眼神制止住。
“吉纳,我想我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让你误会了。”
吉纳见苏浣纱还在与他说这些,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吉纳,我可以告诉你,她身上的力量来自三处。第一处,和冥姬使封天羽签订的梧桐相思大阵,第二处,和冥珞使褚蔚然签订的双生玉佩,第三处,则是来自祭司府的朱砂八卦!”
吉纳听见这几个名字,当下大惊,仔细的看了看苏浣纱,见她神态自然,并不像说谎的样子,即刻分出了一分魂魄出来。
“你想试试吗?我劝你不要,惊动了朱砂八卦倒没什么,祭司府的传人就在这里,但你要是惊动了梧桐阵或者双生佩任意一个,恐怕……。”
吉纳正想驱使魂魄尝试攻击我,听见苏浣纱的话立刻停住。
用这样的方法去检测苏浣纱这句话真伪确实很划不来,若是真的,自己的魂魄会有受损不说,还会惊动了冥界三使中的两个。
吉纳渐渐的松开手,正准备将我放回去时,他离体的魂魄突然动了,飞快的冲到我面前,将我狠狠地顶了出去。
我撞到墙上,觉得后背生疼,摸了摸自己,并没有受什么伤,抬眼一看,发现吉纳突然呕了一口血出来。
吉纳虽然不明白为何突然自己的灵魂不受控制,但是如今可以确定苏浣纱说的话是真的,将嘴角的血吐尽之后抬起头看着陈元义。
陈元义见他师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顿时知道了他心里想的什么,也不管夏明远的金光还罩着他,一个劲的挣扎想要逃出来。
“师傅,求求您!求求您,不要放弃我,求求您!”
陈元义一个劲的在金光笼罩的范围左右冲撞,想要逃出去,无奈夏明远的法术比他高深,又全力控住他,自然无法逃脱。
“元义,是师傅对不住你,如今,师傅自身难保,只能……”
吉纳仿佛没有看见陈元义苦苦挣扎的样子,从怀里摸出一个紫色的玉球。
“你知道,师傅万不能在这件事上留下任何的把柄,只能委屈你了!”
吉纳话音一落,立刻就将手中的玉球捏成粉末,苏浣纱猛扑到他身前,也不过接了一手玉粉。
吉纳手中的玉球碎了之后,陈元义就放弃了挣扎,突然委顿了下来,夏明远见他这个样子,也收回了手中的金光。
夏明远蹲下身探了探陈元义的呼吸,发现他已经死了,转头来看着吉纳。
“吉纳,跟随了你这么久的徒弟说杀就杀,你真是绝情啊!”
吉纳摇摇头,并没有说话,转身就化作旋风离开了。
苏浣纱来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来,仔细的帮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手上,估计是后背撞得有些青肿。
“没事,我除了背疼,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苏浣纱点点头,又去夏明远那边查看陈元义,我随着她刚走了两步,一阵冷风刮过,封天羽和褚蔚然就现身了。
“小茵,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觉得这两个人来的实在是不是时候,要么早点来还能捉住吉纳,要么干脆不要来好了,省的东问西问的。
封天羽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殡仪馆,看到了吉纳刚刚吐的那口血,连忙拉着我的手问:“怎么回事?”
褚蔚然走上前,仔细的查看了那一滩血,用指尖捻了一点闻了闻,转过身来问我“是吉纳?”
我点点头,将事情的经过跟他们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所以你两未免来的不是时候,早一点就好了!”
封天羽听我说完,并没说什么,走到陈元义的身边去探他的呼吸。
我看苏浣纱夏明远封天羽都去探一个死人的呼吸,觉得十分好笑,拉着褚蔚然指给他看。
“你说他们探一个死人的脉有意思吗?”
褚蔚然闭着眼感受了一下,突然睁眼告诉我:“小茵,他没有死,好像只是晕过去了。”
我惊讶的看了陈元义一眼,不是吧,一个昏迷他为什么刚刚那么激动?
褚蔚然拍拍我的手,示意没事,“回去之后再查探清楚吧,现在先离开这里,阴气太重,你会容易感冒的。”
我点点头,刚刚进来的时候太紧张,一身一身的出汗只觉得热,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了,身上的汗就被风吹干,冷飕飕的确实容易感冒。
“冥珞使查出什么了吗?”
夏明远刚刚看见褚蔚然闻了闻吉纳的血,明显当时的表情有些不对,难道吉纳有什么问题吗?
褚蔚然点点头,这件事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也越来越复杂了。
“夏祭司,我们先回去吧,到了林家再说?”
夏明远知道这确实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让苏浣纱带着陈元义,随着封天羽褚蔚然使了法术就回了家。
苏浣纱将陈元义安顿在了夏明远的房间,夏明远看了看实在不放心。只好拿出一面铜镜,悬在了陈元义的床顶,手心划出金光,打在铜镜上才安心的出门来。
“冥珞使查到了什么?”
褚蔚然指尖还沾着吉纳的鲜血,怕自己一个人的查探不准确,不敢妄下结论,就将手递给封天羽示意他也闻闻。
封天羽白了他一眼,从怀里摸出一张白纸,在褚蔚然手里沾了些血,拿起纸一看,竟然有些许的变色。
“吉纳成妖了!”
褚蔚然看见白纸变色就知道自己刚才的猜测是对的,血里十分明显的妖气,开始还希望是自己闻错了,现在看来……。。
夏明远显然也没想到褚蔚然查出的竟然是这个,吉纳毕竟是修炼了多年的玄门中人,一身道法。怎么会经历过夺舍之后就成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