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了福顺雨家之后就直接回了家,封天羽刚到家就挥袖将福顺雨放了出来。
周喜喜原本听见声音出来迎我们,迎面却看见一个面无血色,瞳孔漆黑的鬼魂杵在自己面前,当即就吓得摔了手里的盘子。
“我的妈啊,这是什么东西!”
夏明远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有些奇怪的看了周喜喜一眼。“是一个福村村民的鬼魂,不伤人的,把这里收拾一下,你先进去做饭吧。”
周喜喜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要抚平自己震惊的心情,蹲下身去就要收拾打碎的碗碟。
我看她一个人蹲在那里,身边的几个男人没一个有绅士风度去帮帮忙,想到周喜喜不是我们家的仆人,而是朋友,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也连忙蹲下去帮忙。
“喜喜,我来帮你吧,这些男人都是些少爷,从小骄纵坏了,从来也不知道帮着你干点活,真是辛苦你了。”
周喜喜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有些害羞的摇摇头,她在我们家本来就是避难,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忙能够帮得上的。
我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收拾碗碟,一个不妨,手指上就被划出了一个口子。
“哎呀,小茵,你没事吧?”
我连忙按住周喜喜的手,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的,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可是已经晚了,封天羽离得最近,一眼就看见了我手上的伤口,一把将我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小心些吗?”
我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好像自己不是给我手上割了个小伤口,而是狠狠的捅了自己一刀。
“小茵,你受伤了?”
褚蔚然和夏明远看见我受伤了,也连忙走过来查看,确定是小伤口才放了心。
“小事小事,我不过是不小心被划了一下。”
这边鸡飞狗跳一阵之后我再转头,就发现周喜喜已经不见了,听声音应该是回了厨房。
我举着自己的手指,有些怀疑的看着厨房。周喜喜最近的表现,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
“小茵,你怎么了?很痛吗?”
我转身发现褚蔚然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我连忙摇摇头,示意没关系。他们在那边商量福顺雨的事情,我坐在椅子上,用纸巾按住自己的伤口。
说来也奇怪,这么小的伤口,要是在平时,早就已经止住血了,现在却好像是一个大伤口一样,血一直在流。
褚蔚然见封天羽他们已经商量出结果,夏明远也已经着手去办了,就走过来查看我的伤口,发现竟然还没有止血。
“怎么回事,这么小的伤口应该早就止血了。”
我瘪了瘪嘴,示意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割到了什么小的血管,所以才会这么久都还没有止血。
“没关系,可能是割到血管了。”我见褚蔚然还是一副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这么小的伤口实在没有必要紧张,就想说话逗逗他。
“还好是这样的小伤口,要是像之前祛除噬魂的时候一样吐那么多的血还止不住,我估计我现在已经挂掉了。”
褚蔚然听了我话并不有放松下来,反而楞在那里,好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我见他这个表情可不像是开玩笑,连忙摇了他一下。
“怎么了?呆愣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施了法呢。”
褚蔚然摇摇头,并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刚的想法,我的那句话突然给了他很大的冲击,那句如果,那个假设,会不会……
“你们在干什么?马上就要给福顺雨开智了,还不快过来,你伤口好些没有?”
封天羽见我和褚蔚然在一旁窃窃私语有些不高兴,连声招呼我们过去,褚蔚然想这件事现在没下定论也不好细说,决定自己调查清楚之后再告诉他们。
“福顺雨现在什么情况?”
我走到封天羽身边,发现福顺雨坐在我们家椅子上,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没转过,就像一个雕塑一样。
“夏明远去画符了,等会就能让福顺雨找回阳间的记忆和心智,你们刚刚在那边说什么?”
我斜眼看了一眼封天羽,见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些别扭的问我,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没什么,他只是问了问我的伤口,现在血已经止住了,没有大的妨碍了。”
封天羽点点头,见我受伤的手指上包着纸巾,里面还能看见点点玫红,有些心疼,正要开口说话,夏明远就拿着符出来了。
“福顺雨不会攻击我们吧?”
我见福顺雨现在的样子倒是很正常,但他毕竟是被人抓去练过阵法的,万一变得六亲不认直接暴起攻击我,那场面不知该多尴尬。
夏明远估计也想到了这一层,想了想,把金光朱砂镜递给我,又示意我站的远一些。
“好了,问题不大,你有朱砂镜,就算他真的开智之后略有癫狂攻击人,也不能伤害到你。”
我退到他们三人的背后,从缝隙里看着夏明远施法。夏明远将手上拿着的符咒贴在福顺雨的头上,然后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流着血的手指也按在符咒上。
夏明远的手指一按上去,福顺雨嘴里就开始念念有词,好像在说些什么,随着夏明远手指上的光芒越来越盛,福顺雨的话声音就越来越大。
“妈……快跑……她是骗子!”
我刚听清楚这么一句,福顺雨就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眼睛再不似之前的漆黑,竟是一片血红!福顺雨抬眼看了眼夏明远他们,慢慢的巡视过来,看见我的时候很明显眼神一定!
“啊!”
我见他呆呆的望着我就知道肯定有鬼,急忙忙的往后撤。福顺雨双手一扬打开夏明远放在他额间的手指,五指成爪就直冲我而来。
封天羽早有准备,见福顺雨暴起,连忙闪身到我身边,一把揽住我,狠狠的朝着奔来的福顺雨一挥袖。
福顺雨不过一个游魂,自然是比不得封天羽的法术的,仅一下就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眼神却还是直勾勾的望着我。
“师傅……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