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只要我们出了一点问题,你们连谈判的本钱都没有,到时候他们也不用派兵攻打鬼域了,只要封锁了鬼域的所有经贸往来,所有的出入口,你们在里面自生自灭,对他们又有什么影响呢?”
罗裳知道她所言非虚,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敢告诉父亲若何在夏之昂府上的原因。父亲始终觉得凭借自己的武力,一定可以统一冥界,却偏偏忘记了自己还被人困在这个穷苦的地方,享受着这些穷苦的恶鬼的供奉。
所以她不敢动若何,连司天都悄悄吩咐了人好生照看,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因为她知道,这两个人一旦死了,冥界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忌惮了。
可是现在这样的平衡一定要有人来打破了,冥界熬得起,所以他们现在只是在加固冥界的防御,并没有开战的准备,可鬼域熬不起了,鬼域里都是些十恶不赦的鬼魂,才会被贬到这里自生自灭,若是再不加紧处理,一旦手下的鬼魂们起了异动,他们就连起事的本钱都没有了。
“好了,也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你说你隔几天就到我这儿来说一趟书,你也不嫌累,我可是累了,所以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了,省的你以后来烦我。”
罗裳看着面前这个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的女子,心底里升起一股无力感,她不相信若何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可是她太滴水不漏了,倒是自己,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
若何喝着茶,打量着罗裳。她猜的没错,若何心里自然是十分担心的,因为一旦鬼域决定和冥界开战,即使罗刹留在鬼域里面,但是罗裳和夏之昂就可以让整个冥界天翻地覆,陷入一片混乱。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你最近来我这里这么勤,就不怕你父亲起疑心吗?”
罗裳点点头,夏之昂说的对,自己现在还是要稳妥些为好,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不用了,你不用送我,我还是那句话,好好的看着她。”
夏之昂自然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若何在妖界的影响是不容小觑的,现在这样的局面,哪里还能够让妖界再插手。
储蔚然毕竟接管妖界时间短,威信远远不如若何,所以只要若何在手中,对妖界还能形成一个牵制,但要是若何都没了,只怕下一刻妖界的大军就直接到了鬼域门口。
“你放心吧,你自己也小心些。”
罗裳离开之后,夏之昂和若何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出了罗裳来她愿意说两句话以外,平时她根本不愿意和他说任何话。
“我先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吩咐门口的人人吧。”
若何根本不理他,从自己的袖囊里拿出司天送给她的依兰花瓣闻了闻,就躺到床上去了。
夏明远和储蔚然喝完酒回来之后,封天羽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正在和手下的鬼将说些什么,见他们回来了,连忙招手。
“你们回来的正好,我有事要和你们商量。”
夏明远看他这个着急的样子,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吗?连忙和储蔚然回到大厅里。
“怎么了?”
封天羽已经不是第一天想要这么做了,但是这件事影响太大,还是要跟他们商量一下,比较好。
“我准备让人关闭轮回之门。”
储蔚然没想到他竟然要关闭轮回之门,立刻摇头,表示不同意。轮回之门是冥界最重要的东西,关系到冥界的运作,怎么能说关就关?
夏明远想了想,虽然他心里也不愿意封天羽这样做,但是还是决定听听他的想法。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轮回之门对冥界来说有多重要,先不说冥界,你要这样做,就连人间都会受到影响。”
封天羽自然知道关闭轮回之门的重要性,但是他已经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关闭了更加稳妥和方便。
“我知道,轮回之门关闭了之后人间就再也不会有人类死亡,短时间内冥界的秩序也会出现混乱,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冥界大部分的鬼差都守在轮回之门中,真正能供我们驱使的太少了。而且现在下面知道消息的人越来越多,人心已经渐渐有些乱了,我们这个时候更需要人手。”
夏明远在封天羽和我被困在不详噩梦里的时候便已经感受到了一些混乱。一些有名望的鬼将知道了消息之后大量的招兵买马,他们想做什么?无非是想等到鹬蚌相争之后,渔翁得利罢了。
若是冥界一旦和鬼域开战,恐怕这些居功自傲的鬼将根本不会真心诚意的投入战斗之中,只等着双方都战得军力疲惫的时候一举起事。
“这些人都是小患,可你为了这些小患就这样做,影响的可是整个冥界。”
“小患?这真的是小患吗?我的人已经回来禀告过,掣弘手下的鬼将早就超出了他应当所属的五倍之多,但是他却报告的是平常的数量,你却跟我说是小患?
而且除了掣弘,还有三个鬼将也是这样,有一个甚至超过了十倍,这些人打的什么心思你不明白?我这个位置做得如此的蹊跷,没有冥王传位,没有冥王亲笔的传位书,他们能信服我几时?”
储蔚然点点头,他太了解冥界的情况了。虽然他和封天羽是冥王亲派的三使,而且代替冥王在冥界主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下面人的心思他还是多少了解的。
只不过当时他们势弱,冥王又在冥界的声望如此之高,他们自然不敢有异心,但现在封天羽的突然上位无异于是提醒了他们,原来,冥王的大位不需要什么名分。也可以轻易得到。
“可是关闭轮回之门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人间总不能永远不死人吧?那些死刑犯若是在行刑的时候始终不死,人间就会大乱,而且贸然抽调轮回之门中的鬼差肯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的。”
封天羽见他这个时候了还在担心人间的影响,有些无奈,现在冥界都已经无法自保,哪里还管得了人间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