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个自杀的道士的家,尸体已经运走了,案发现场还由警察看守,这个大天气,即使没有尸体,里面的血腥气息也闷得人难受,更何况还有随之而来的蚊蝇,里面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夏明远只叫了我和牧严进来,周喜喜和其他的道士被留在外面,胡队长在我们身边介绍情况,夏甫禹因为临时接了一个电话也留在外面没有进来。
“他们在外面勘察,我们在里面,小茵,你躲在后面,我和牧严要施法了。”
我点点头,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乖乖的退后,牧严和夏明远一个手执一个罗盘,一个拿着八卦,嘴里念着咒语之后,罗盘八卦皆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夏明远将八卦对着左边,牧严则将罗盘对着右边,一寸一寸的照着地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牧严的罗盘突然有了反应,金色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下去,变成了暗红色。
“找到了,在这里。”
夏明远听到他这么说,一把收起自己的八卦阵,拿出一个龙玉珏,对着牧严找到的地方开始施法。
牧严见夏明远专心施法不能打扰,就拉着我,走到一旁。“林小姐,麻烦你,将门口那些人都叫进来,只叫法师,你的朋友和另外一个警察就不用叫了。”
我点点头,按照他的意思,走到门外,发现门外的那些道士也和夏明远他们一样,拿着法器,在寻找着什么。
“各位大师,我师兄请各位进去,已经找到了。”
那几个人刚刚开始寻找不久,没想到夏明远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收了法器就随我进去,喜喜和夏甫禹原本也要进来,却被我拦住了。
“喜喜,夏队长,确实不好意思,牧严说不能让其他人进去,你们能不能就在门外等着我们?”
夏甫禹知道这些道士法门肯定有一些自己的秘密不想外人知道,左右胡队长在里面,他听着也是一样的。
“好的,林小姐,那我们就在门口等你们。”
“恩。”
我点点头,正要进去,却被周喜喜一把拉住了。她一向不喜欢夏甫禹,现在和他单独在一起难免不快。
但是又知道现在办的是正事,不是她耍性子的时候,只好瘪着嘴。“你要快点出来哦小茵。”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知道了,就转身离开了。我刚刚关上门,周喜喜就转过身去看着夏甫禹。
“这里说话方便吗?”
夏甫禹突然变了个样子,不像之前那样平淡,眼神里多了一分邪魅。
“那几个蠢货还不至于听到我们说话,你放心吧,他如今忙着查案子,一时也顾不到我。”
周喜喜听她这么说,伸了伸懒腰,就坐到了地上,也不管那地上脏不脏,是不是沾了灰。
“你说他们能查到什么呢?”
夏甫禹有些好笑的看着周喜喜,他们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之前的一些差漏,都是因为吉纳的办事不严,现在他们亲自出手,自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他们自然只能查到我要他们查的东西,吉纳这个棋子找的真不好,错漏百出,让他们平白多得了那么多线索。那个福桐也是,枉费我之前想尽办法扶植他们,结果尽是脓包。”
周喜喜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夏甫禹身边,贴着他的胸膛,用自己不长不短的手指甲轻轻的刮着他脖子上的动脉。
“要不是他们稀松,你也不会叫我出来了不是吗?”
夏甫禹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却又瞬间被压下,嘴角一扯,就将周喜喜一把狠狠的抱在怀里。
“我还该感谢他们,若不是他们,我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
周喜喜抬眼看了一眼夏甫禹,有些无聊,又有些失望,轻轻的用手拍着他的脸。
“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吧,不是谁都像我那个傻瓜妹妹一样,对你死心塌地的。”
夏甫禹闻言放开了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和周喜喜保持了距离,有些松了一口气。
“你提醒得是,我可不能忘了我的小可意人。”
周喜喜不再跟他说话,转过头来,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又觉得这双手实在难看,和自己的手没法比。
“夏和意,这件事还是快点解决吧,这样的躯壳,我可是呆烦了,左右你在这看着,要不要我也没什么,我先回一趟家。”
夏和意没想到周喜喜会直呼自己的真名,随即又觉得现在百分之百安全,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周喜喜好像睡了一觉一样,醒来发现自己还是站在门口,夏甫禹离自己三步的地方在跟谁打着电话。
周喜喜觉得自己最近不知道是神经太过紧张还是什么原因,总是容易放空,或者站着都能睡着,看来找个时间还是应该去看看医生了。
夏明远见所有人都进来之后,将自己怀里的引路符烧掉,不多时,封天羽和褚蔚然也到了。
封天羽他们从冥界出发,自然没有隐身,一现身没想到有这么多人,除了法师,竟还有凡人。
“怎么回事,这样就把我们叫过来了。”
夏明远看了胡队长一眼,他毕竟是办刑事案的,虽然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得险些晕倒,但最终还是站住了脚,也尽量去忽略自己背后的冷汗。
“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叫你们过来是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封天羽见夏明远都这么说了,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反正这些人在他眼前和蝼蚁也别无二致。
“冥界没有收到这些自杀的道士的魂魄是吗?”
封天羽和褚蔚然回冥界忙得都是自杀少女的事情,这件事根本没来得及过问,所以他们也无法确定。
“不知道,我和褚蔚然回冥界根本没去问这件事情,光是那几个少女就有得我们忙了,看你现在的意思是冥界收不到他们的魂吗?”
夏明远将自己手中的龙玉珏交给封天羽,封天羽只一眼,就看出里面禁锢了一缕魂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