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远知道储蔚然话里的意思,看来夏家的人里面,还是有不干净的存在。
“看来,夏家又要重新洗牌了。”
储蔚然摇摇头,何止是夏家,现在罗刹那边有了福桐在手,又和掣弘搭上了线,只怕整个冥界都要动荡起来了。
“来人,去把曲棉叫过来,就说本王这边有事情吩咐他。”
夏明远不知道封天羽突然叫曲棉过来做什么,这件事现在还不会牵涉到我吧。
“曲棉?”
储蔚然听他提到曲棉,便立刻想到了之前福桐和我一起去过鬼市,曲棉或许知道点什么。
“你是怀疑是上次去鬼市的问题吗?”
封天羽点点头,她来到夏家之后一直没有出过门,唯一只有那么一次,难道就是这一次和罗刹的人搭上线的吗?
“属下叩见冥王大人。”
“你起来,本王有事情要问你。”封天羽抬手让曲棉起来,最近一直是他在保护我,很多情况他应该十分了解。
“你将王妃上次和小童一起出门的情况全部告诉我,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许放过。”
曲棉见封天羽这么严肃,知道事情一定十分的紧急,将之前的情况事无巨细的都说了出来。
“……后来您和妖王大人就来了,将王妃带了回去,这之后,王妃再也没有见过她。”
储蔚然想了想,曲棉口中提到的那个酒铺,福桐说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是什么往事?
“是夏和意吧。”
夏明远想了想,福桐熟悉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夏和意了,他们绝对不会让她知道罗刹的事情,毕竟她那个时候只是一个普通人类。
“夏和意?”
夏明远点点头,夏和意是夏家的人,对夏家大本营的情况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只有他才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
“你立刻带人去那个酒铺,里面所有的人都暂时押解起来,再问问他们夏家现在谁和他们走的近。”
夏明远想现在虽然局势已经这样无法挽回了,但是夏和意的手脚,该砍掉的就要砍掉。
曲棉看了封天羽一眼,见他默许了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人退下了。
夏和意包扎好伤口之后便忙不迭的去福桐的房间,福桐现在暂时被监管起来,有些问题,他一定要问问她。
“你来了?”
福桐喝了口茶,轻蔑的看着夏和意。和他合作,实属无奈,若不是自己不想一辈子被监禁,怎么会再和有任何的关系。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就长话短说了,林晓茵对你的身份,知道了多少?”
福桐知道现在自己被两边争抢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也明白自己的作用也就只有这个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储蔚然只说我的体质特殊可以救他们,并没有告诉她我是谁。”
夏和意想了想,储蔚然他们将我保护得这样好,现在也是时候动动我了。
“你呢?你自己难道就一点暗示都没有吗?”
福桐听他这么说,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愤怒的看着夏和意,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我?我怎么好意思开口?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这样的无所不用其极吗?是,我最开始对小茵不好,因为我知道她的命让她的父母都要死于非命,我也知道要不是自己会一些法术,早就被她害死,但是这么多年,我难道对她半分感情都没有吗?
而且你要我如何开口和她说我的身份,说她一直喜欢尊敬的奶奶,为了自己能够苟活于世,竟然害死了全村的人,这件事我到现在还记着!”
福桐十分生气的看着夏和意,当初若不是他们的巧言哄骗,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现在她身上背着这滔天的血债,日日不得安稳,也是因为他!
夏和意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福桐,觉得这个女人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行了福桐,我不是林晓茵,也不是夏明远,可没时间听你这些字字破心的可怜话,你当初求着我让我帮你长生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啊。现在也是你该回报我的时候了,你说呢?”
回报?福桐冷笑了一声,自己欠下的债早就数都数不清了,但是唯独不欠夏和意任何东西。
“你想我怎么回报你?”
夏和意看了眼窗外的景色,罗刹府中应该是鬼域中景色最好的地方,但是仍旧一片灰蒙蒙的,连花草也是一片暗色,看得人心烦意乱。
“我觉得这冥界的天大概是时候乱一乱了,要乱了才会有出路,你说呢?”
福桐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隐隐觉得他肯定在阴谋着什么东西,心里不禁胆寒。
“福桐,你亲孙女的大婚,你这个做奶奶的,是不是该去看看?”
福桐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夏和意,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不可能,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个,小茵一生孤苦,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幸福……”
福桐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夏和意狠狠的扼住了喉咙,夏和意好像看一只可怜的宠物一样看着她。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呢。”
罗裳走到夏之昂的门口,心满意足的走进去,发现若何也在,就更加高兴。
“妖王大人也在?我这里正好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人,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兴趣听呢?”
若何轻蔑的看了罗裳一眼,觉得她一脸的小人嘴脸,肯定没什么好事。
“没有~”
罗裳被若何的回话愣在了那里,没想到她竟然一点都不关心。若何笑了笑,然后便转身要离开,却被罗裳拉住。
“妖王大人不想听,我却非要说呢!马上就是冥王的大婚之喜了,大婚典礼上要发生的一切,妖王大人不能亲眼看见,我觉得十分可惜呢~”
若何从夏之昂那里知道了封天羽要大婚的消息,再听罗裳这么说,就知道她是要在封天羽的大婚上动手了,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却没有表现出来。
“说完了?说完了我走了。”
罗裳原本的好心情被若何的态度弄得十分糟糕,险些就要和她动手,忍了这么久,现在她算是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