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计等会有的看了,你在前面带轿的时候走慢些,让王妃慢慢的读。”
喜娘心领神会的退下,夏和意也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外面的唢呐声越来越大,吵得我心里也烦躁躁的,不知道还要等多久,现在已经化好妆了,又不能吃东西,憋得我难受。
“王妃,您不要着急,马上就到吉时了,外面的唢呐声越急就说明吉时越来越近了。”
我点点头,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耐着性子等下去了。
终于捱到了吉时,曲棉搀着我上了喜轿,然后由喜娘领着路,慢慢的开始游街。
“王妃,现在是在游街,咱们要将冥界这一块都游遍了然后才会去到冥王大人的府上呢。”
我想了想这一路不知道要耽误多少的时间,闲来无事,就将喜娘之前递给我的那本书拿了出来,慢慢的看。
没想到这本书竟然是讲的不详噩梦的有关事宜,我虽然是从不详噩梦里出来的,但是对于它的了解,却远远不够。
“居然是这样?”
我看着书上记载着不详噩梦没有人能够从里面出来,想着自己现在安安稳稳的坐在轿子里,只觉得十分的骄傲。
还好当时有小童,若不是她的体质特殊,只怕我和封天羽就没有办法出来了吧。
“血脉至亲!”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书中的记载,不详噩梦除了血脉至亲,旁人都无法解救,难道小童是我的至亲吗?
可是我早就成了孤儿,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已经被吉纳练成了百鬼阵法,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开啊。
“难道小童的体质这么特殊吗?”
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储蔚然和封天羽对小童的态度也渐渐的在我脑海中回荡着。
他们对待小童似乎十分的不同,上一次我和小童出去逛街的时候他们也十分的紧张,如果小童的身份真的只是一个妖将,为什么他们要这么紧张呢?
我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怀疑封天羽,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他就是我的夫君,我应该相信他。
我看了看手中的这本书,觉得有些不对,这个喜娘似乎是故意将这本书递给我,也在话语中要提醒我去看,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吗?
“曲棉,你去告诉封天羽,就说我这边有些紧急情况,取消游街行不行?”
曲棉原本好好的站在我的轿旁,没想到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让他十分的惊讶。
“王妃,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摇摇头,现在不好说,不确定那个喜娘到底是谁的,这样的人到底还有多少。
“你不用问了,就这样跟封天羽说就是了,你告诉他我一切安好,千万不要过来!”
曲棉听我的语气这样的严肃,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又离不开,只好安排了人去禀报封天羽。
“什么意思?王妃的要求?”
夏明远也被这句话惊住了,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封天羽坐在堂上一言不发,显然在想着什么。
“告诉送亲的仪仗队,按照王妃的指示去做,夏明远你在这里总揽大局,储蔚然,我们走!”
封天羽知道我不是个任性的人,现在这么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带着储蔚然就离开了。
喜娘正要带着我的喜轿进入鬼市,曲棉听了下面人的禀报之后,便走到前面拦住了她。
“怎么了大人?”
“取消游街,直接去冥王府。”
喜娘没想到我们突然一下就变了计划,有些着急。“大人,这是规矩啊,怎么能不游街呢?”
曲棉不管什么规矩,只听封天羽的号令。“冥王大人的话就是规矩,既然冥王大人说了不游街,你就不要带着轿子游街了。”
喜娘看曲棉十分的肯定,知道现在肯定没办法将我的轿子往鬼市里带了。
“好的,那我们就直接去冥王府吧。”
我在轿子里听这喜娘说的话,觉得十分的勉强,似乎我不去游街之后她十分的失望。
“曲棉,拿下她!”
喜娘还没反应过来,曲棉就听了我的号令,将她一把拿下。“现在没有时间和她耽搁,叫你的人在前面引路将她带下去,好生关押,我等会还有事要问她。”
曲棉将人交给后面的鬼将,然后自己站在了我的轿子旁边,又让人去前面引路。
我看了一眼自己这一身的喜服,一身的平安如意,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没有游街了?”
夏和意十分意外的看着自己的人,半晌突然想明白了,转过头来看着化妆后的福桐。
“福桐,你这个孙女挺聪明的嘛。”
福桐的脸色已经十分的灰暗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希望他所有的安排都全部落空。
“那就改变计划,所有人都去冥王府给我守着。掣弘的人呢?”
下面的人慢慢退下,夏和意身边的人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掣弘的人已经进城了,冥王大婚,他本就是要来观礼的。”
夏和意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是总归还是按照自己的安排来的。
“冥王大人,王妃让我们把这个人带回来。”
封天羽看了一眼面前跪着瑟瑟发抖的喜娘,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将这个人带回来。
“为什么?”
鬼将摇摇头,他们也并不清楚,只是执行我的命令。
“你做了什么?”
储蔚然知道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要拘禁他,肯定有什么原因,拔出剑便驾到了喜娘的颈上。
喜娘早就被吓到魂都找不到了,哪里还能经得起这样的恐吓,连忙跪下去,将事情都招了。
“你给她的书是什么?”
喜娘摇摇头,夏和意自然不会将书中的内容告诉她,她只负责将书给我,再劝我看而已。
“书……难道!”
封天羽看储蔚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人将喜娘待下去,自己看着他。
“是不详噩梦的记载书,前几天我没找到,以为是自己放乱了,也就没有在意,看来是被夏和意的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