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桐的手顿了顿,身形愣愣的定格住了,声音颤抖,“你在说些什么?荒谬!”
封天羽多了几分讥讽,咬牙切齿的控诉她,“你别以为夏之昂能够只手遮天,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你我活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懂吗?福村的福顺雨你可还记得?他可没有死,他在被我们从百鬼大阵中救出来时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这一点,相必你没想到吧?”
剪刀应声落地,福桐震惊的转过头盯着封天羽,“他竟然还活着?果然是天生阳命,早知如此,我就……”
“你就怎样?”封天羽追问道,看来福桐的心防就要受不住了。
福桐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斜睨了封天羽一眼,轻哼一声,“哼,想套我的话,差一点就被你得逞了,不过现在就别妄想了吧。”
封天羽的表情没有变,反而露出一丝嘲讽,“你认为我那是诓你的,那也罢了,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我们也发现了夏之昂的目的与野心,你与他同流合污,迟早会有报应的,我想你不过是打着与吉纳真人一样的念头罢了。”
福桐的脸色沉了下来,黑得就像一汪墨水,“什么吉纳真人,我根本不认识他!夏之昂不过是鬼蜮之主,我寄人篱下,自然要向着他那一方,这有什么不对之处?”
封天羽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要看到她心底里去,“噢?你说不认识吉纳真人?可我们调查之中你早就与他相识了数年,你还帮他策划了陈家的那个天命之子,你在福顺雨家拿走的,难道不是吉纳真人的天命之子吗?”
福桐冷冷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拿走的是天命之子而不是其他东西?我不过是拿走了一样影响整个福村气运的邪物罢了。”
封天羽双手抱胸,一脸戏谑,“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吉纳真人的天命之子肯定就埋在福顺雨家里超过十年了,而十年前你借口他家的风水不好,曾经给他家进行过大改造,难道你忘了?你跟吉纳真人即使熟稔,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你那样尽心尽力帮他的原因,恐怕你也是打着天命之子的目的,那个容器就是小茵吧?”
福桐低下头,不再言语,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封天羽背着手看向天,“你对小茵其实根本就不好,甚至于你厌恶这个害了你儿子媳妇的孩子,所以你根本就不关心她,她常常饿到去别人家蹭饭吃,而你却突然之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百依百顺,甚至还带着讨好的意味,刻意的孤立小茵与村子里的人都关系,就是为了等待夺舍的那一天,小茵关系跟村里的人不好,即使你谎称她重病去了外地治疗,村里的人也不会想要去看望她,方便你安心的夺舍。”
福桐抬头看了封天羽一眼,眼里包含着惊讶,害怕,还有逃避,封天羽心中有了把握,“只可惜……”
“只可惜被我破坏了。”储蔚然从门外走进来,他们觉得只有封天羽一个人太没有说服力,要多几个人才能彻底击溃福桐的心里防线,只可惜福顺雨早已投胎转世,不然真想找他过来一一对质。
福桐望过去,嘴角凝重,“冥珞使怎么有空来看望我这个老婆子?”
储蔚然与封天羽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既然查得了真相,我当然要来查证一下我所知道是否属实,我也很想知道,当初我和小茵的结识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封天羽在我和小茵之间横插一脚,是不是也是被人利用,我和封天羽斗了那么久,是不是被人当做棋子耍来耍去!”
福桐被他的语气惊到了,恨恨的盯了一眼,“你们所谓的真相不过是你们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求不求证都是一样的。”
储蔚然哑然,“福桐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呢,封天羽说的那些都是我们所查探出来的真实,你认为我们有必要骗你吗?”
福桐沉默了,她的心神已经有些乱了,封天羽见状,对着储蔚然悄悄点了点头,转身背着手看向窗口,我和李矢悄悄的蹲在窗口,看着小院里的情况。
“福桐,小茵从桃花源回来了,可是她不是来取封天羽性命的,而是来找你的,为什么她最亲最近的奶奶会这样对她?我陪她从沙漠里穿越过来,她一开始是不信的,可是为什么最后她相信了我这个映像中的坏人的话也要怀疑你?你早就已经漏了马脚了。”储蔚然痛心疾首的说道,语速加快了几分,他想起我当时听见消息时失魂落魄的模样,情绪有了几分真心。
我静静的听着,垂下了眼眸,眼底一片黯然,封天羽瞧着我那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在危难时机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他,这让他很难过,却又碍于我记忆还没有恢复,他不敢轻举妄动,怕惹了我厌烦。
李矢瞧着时机快要成熟了,点燃了致幻剂,他特地在里面加了玫瑰的精华,点燃以后初时会有些异常的香气,但是点燃一会儿就会恢复清淡,就像新鲜绽放的玫瑰的香气。
还好福桐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没有察觉。
清清浅浅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福桐紧皱眉头一松,神情有点放松下来。
“你们所说的有证据吗?小茵是我的亲孙女,我对她不是应该是吗?小时候我忙于工作,像我这种能够沟通阴阳的人阴气太重,会影响家里的孩童的身体,我对小茵冷淡一点是为了他她好,难道我的心就不会痛吗?你们根本不明白我的苦心。”福桐的眼神变得凶狠而癫狂。
储蔚然看着她的模样,知道致幻剂已经起了作用,心中一喜却强力压抑住。
“那么你跟吉纳真人之间的合作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福桐的眼神迷茫了,“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