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季扬又打了电话给夏斯涵。
“季扬,对付慕容铭的事儿,我暂时不想去想。”夏斯涵将门反锁,再回到转椅上坐着。
那晚打电话时,夏斯涵就已经透露出不想跟他一起对付慕容铭的意思,只不过那时候季杨以为夏斯涵是受了慕容铭的欺负或者威胁。
可现在,她明确地拒绝对付慕容铭。
季扬不解,“为什么?斯涵你之前不是都想慕容铭变得一无所有吗?”
是啊,她以前一直想那么做。
夏斯涵揉揉酸涩的眉心,但她现在真不想去动慕容铭。
“我想他变得一无所有,可不是现在,我……”
话还没说完,季扬径自打断道:“那不是很好吗?我有外力,相信很快就能让慕容铭落魄下来。”
夏斯涵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季扬解释她心里的想法,“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铭的事儿我们过些时候再谈怎么样?”
这下季扬沉默了,半天才道:“现在有人帮我们,况且慕容铭的公司想必还没有完全运转回来,如果不抓紧机会的话,等他恢复好元气,我们就没机会了。”
“就这样吧,慕容铭的事儿以后再说,我有事了,再见。”夏斯涵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季扬听着耳边“嘟”的一声,通话结束。
夏斯涵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转变会这么大?季扬把手机狠狠往沙发上一甩,素来温和的面容满是狰狞,周身戾气深重。
很明显,找夏斯涵帮他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季扬目光慢慢转向落地窗外的城市之景,黑色为主的现代简约风格办公室里,气氛陡然一凝。
走着瞧吧,就算没有夏斯涵帮助,他也有办法逼的她站在她这边。
季扬忽然笑了起来,拿起手机拨打出一个号码——温建州。
他与温建州联系一般是通过电话,见面是很少的,毕竟两人的身份都比较敏感。
电话响了几次,那边的人缓缓按下接听键。
“温先生,是我,季扬。”季扬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他交代的事情还没完成。
“嗯,我知道,什么事。”温建州声音带了点漫不经心,却又挟着些许令人觉着压迫的感觉。
季扬抿了抿唇,道:“您先前交给我的事儿遇着了困难,夏家如今有了慕容家的帮助,弄垮夏家比以前棘手了很多,我这会儿……没有办法下手。”
一个夏家时,自然不足为惧。
夏家那时除了夏建昌外,哪还有人主得了事儿,姜美惠一心想要得到夏家财产,夏斯勒又是个扶不起来的,至于夏斯涵,有他周旋。
所以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意外就出在夏斯涵和慕容铭结婚了。
慕容家在本市伫立许久,不论人脉还是经济实力,都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存在。
这会儿夏家和慕容家结为亲家了,两家站在一条船上,互帮互助的。
而且现在夏斯涵也不像从前那样容易掌控了。
温建州一听,冷笑一声,“我给了你这么多时间,甚至给你一家公司打理,所以你就让我听这些?嗯?弄不垮夏家?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温先生,我知道是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请再给我一些时间!”季扬神情紧张起来,心里有些不好受。
温建州不是个脾气好的,下了最后一道通牒,“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的时间不是随便可以浪费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次还做不好,你就给我滚吧!我这不要废物。”
季扬身体一僵,脸色瞬间阴了下来,他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如果温建州赶他走,那他才是一无所有了。
他现在的一切,都是温建州给的,温建州想拿回去,他自然也阻止不住。
季扬神色微微紧绷,应道:“谢谢温先生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对付夏家和慕容家,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温建州嗤笑一声,道:“说吧,你这次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
“现在的情况就如我之前跟您说的那样,我需要您的帮助,还有,夏斯涵似乎不想对付慕容铭了。”季扬又将这两次打电话给夏斯涵表达出来的意思说了一下。
温建州这回倒没有很快回答,那边很安静,季扬也不敢出声说话。
过了会儿,温建州冷漠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我听说,慕容家那个小子很疼夏斯涵?”
季扬一顿,“是这样。”
“既然如此,夏斯涵受了他的影响,女人嘛,有谁受得了男人的温柔攻陷?你从夏斯涵身边的人入手,看她那边有谁可以利用,最好是能让影响得了夏斯涵的人。”
能影响夏斯涵的人?
除了夏建昌就是她的弟弟夏斯勒了,利用夏建昌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夏建昌知道他和夏斯涵的关系,根本不可能给他有可乘之机。
至于夏斯勒,他不熟。
那还有谁呢?
季扬皱紧眉,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
恰在这时,温建州又说道:“好了,最后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你需要什么人力物力你不用问我了,直接找底下的人。”
说完,温建州掐断了电话。
季扬这下心情轻松了,他已经有一套计划了,如果顺利,那慕容铭也就没有活路了!
“您好,哪位?”一道女声从那端传过来。
季扬微勾起唇,眸底精光闪过,慢慢开声道:“夏夫人好,我是季扬。”
姜美惠顿了顿,神色疑惑,“季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她与季扬相识是在巧合之下,不过两人虽然不常联系,但她对季扬还是有些印象的。
因而季扬一说名字,她就立马想起了他是谁。
“当然有事,”季扬低低笑了声,继续道:“夏夫人,我想和你做笔交易,一笔能让你不会吃亏的交易,怎么样?有兴趣吗?”
姜美惠是他目前想到最合适的人,毕竟,最毒妇人心。
更何况,她的野心可不比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