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唐茉暖的身上盖上了一件薄毯子。虽然不知道唐茉暖怎么会突然又跑到他这里来,但却总有一种不好的直觉。在上一次的事情发生了之后,他对萧亭安的感观就已经差到了极点。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暖暖竟然……
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委屈巴巴的样子,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如果孟轩宇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儿的话,那他也就白白长了这么大的年岁了。
看到这样的唐茉暖,孟轩宇的第一反应就是心疼。心疼这个他从上学开始就一直照顾着的小学妹,因为一直都是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所以才会真的觉得心疼。
然而第二感觉就是……绝对不能再让她和萧亭安在一起!不能再让她因为那个男人而再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
拿起了手机,孟轩宇再一次的拨通了赵承翰的电话。
赵承翰的声音懒洋洋的,看到是孟轩宇打来的声音中都带了几分的笑意道:“怎么,轩宇你这是想我了?”
孟轩宇却是一点和他寒暄的想法都没有,看到唐茉暖这个样子,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可谓是一点都不好,更是没有那个心思调笑。当即就问道:“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上次?”赵承翰一怔,不过却也是猛然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脸色突然也有些不好,问道:“暖暖的事?她怎么了?”
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人,孟轩宇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至少现在他还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能妄言,只是看着她的样子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索性也没有回答直接就问道:“没事儿,先说你那边怎么样了。”
虽然孟轩宇口上说的没事儿,可是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了,赵承翰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的异常,不过现在既然他不想说,所以他也并没有问,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上次你给我说的事情我当然也有留意,只是来这边上学的事情我觉得暖暖她不一定会同意。”
说完皱了皱眉道:“且不说暖暖是否愿意来国外,如果你只需要让暖暖在国内有立足之地的话,单单是威尔逊先生的学生这件事情就足以成为她的背景了,或许她需要只是几个奖项来打打名气。”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了吗?”孟轩宇问道。
赵承翰那边传来一小阵的嘈杂声音,然后才听到赵承翰说:“再过不久,纽约那边会有一场世界级的服装设计大赛,全世界会有不少感兴趣的设计师都会来参加。”
“你是说……”
“没错。”赵承翰应了一声道:“就是你想的那个,金圣杯服装设计大赛,你觉得她会来参加吗?”
孟轩宇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犹豫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或许,我可以问问她。”
赵承翰倒是很希望唐茉暖能去,这样的话,虽然他并不想要去参加比赛,但至少可以飞去纽约见见她。就算是不能在一起,只要能见到总也是好的。
“好,那你就问一问吧,不过却也不着急,差不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比赛才就开始,报名日期一直截止到比赛前一天。”
“嗯,我问问小暖会不会参加,到时候我给你消息。”
赵承翰那边自己点了点头,但却没应声,就在那边传来挂断电话的意思之后,才猛地张口道:“等会。”
“怎么了?”
“暖暖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总感觉你好像有些不对。”因为太过了解,所以就算没有看到人,只凭借声音还是能够听得出对方的不对。
孟轩宇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有一个太了解自己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事儿,当即就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外面道:“你操心的事情怎么那么多?我能有哪里不对,不过就是刚刚谈了个客户没有成功罢了。”
“那暖暖呢?”
“小暖没事儿,现在很好。”
“真的?”
“真的。”
电话那端的赵承翰似乎是停顿了好一会才道:“好吧,如果暖暖那边有任何事情,你都要告诉我一声知道吗?”
“刚说完你操心,还管那么多干嘛。”
越是听赵承翰这样说,孟轩宇啊的心中就越是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有阻止唐茉暖和萧亭安那个你混蛋在一起呢,否则的话,以承翰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只是现在不管说什么却也还是晚了,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赵承翰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虽然暖暖现在已经和萧亭安在一起了,可 我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虽然和她已然没有了可能。但……我还是想要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之前我邀请过她来参加四月份CH在巴黎的时装秀,但她却没有来,我也很想知道,她是故意在躲着我,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想了想,孟轩宇开口道:“四月份,应该是因为萧家的事情的原因吧,从你哥哪里你也应该能知道萧家和乔家之间的事情吧?”
赵承翰点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但怎么会牵扯到暖暖的身上?”
“萧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身为萧亭安的女朋友,你觉得她可能自己一个人跑到巴黎去看秀吗?”
必然是不可能的,他们两个都知道唐茉暖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离开,将萧亭安自己一个人留下奋斗的。
只是,明明那么善良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呢?
叹了口气,孟轩宇和赵承翰再聊了两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才刚刚签订了一笔大单子他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做,既然暖暖现在还睡着,他便也就开始忙起了别的事情。
只不过,为了怕打扰唐茉暖,整个人都轻手轻脚的,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
可就算他不这般,唐茉暖也是睡不了多久的。没一会儿,便就睁开了眼睛,发现孟轩宇已经回来了,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