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亭安的道歉,唐茉暖自然是听不到的,要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瞪大眼睛指着萧亭安问他是不是疯了。
不过,萧亭安的道歉确实是真心实意的,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或者说,如果没有这一次的事情发生,他也可能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种心悸的感觉,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马上就要消失一般的绝望,还有无助。曾经他以为拥有了萧氏集团这样大的一个企业,他曾一度以为自己是万能的。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深深感觉到,那种彻骨的冰寒,仿佛自己整个人都一下坠入了寒冰深渊一般。
他不禁开始回忆着,从在酒吧里,这个小丫头撞了自己一身的酒开始。然后是在房间门口那么无助的乞求。那般狼狈,可现在想来却只是觉得可爱,庆幸自己当时将她带进了房间里。
她甚至还记得,在将人带进房间里之后,看到她那中了药之后的迷醉样子,甚至让他险些就忍不住要了她。
在商场混迹多年,自小也是在这个圈子里长大,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是当看到唐茉暖那时候的样子的时候,他冲动了。并非是单单想要解决生理问题的那种冲动。而是就很单纯的一种想要将她压在身下。
那之后,他把她调入总公司,称为她的秘书,放在自己的身边,让她称为他的女人。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这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剂罢了。
可是,这个小丫头总是在不断的吸引着他,让他不断的靠近,心动。会又想要为她做一些什么的冲动,会有想要让她一直留在他身边的想法。
伸出手,萧亭安轻抚着她沉睡的面颊。他原本以为,两个人之间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她也心甘情愿的和自己上了床,可本质上,他在她的心里,究竟是在什么样的位置呢?
他竟有些不记得,他究竟做了些什么,能让她说出那句话,为什么在梦里,你都不肯放过我……
闭了闭眼,萧亭安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个人还在病着,他真的想将人给抓起来,质问她为什么会认为是他不放过她,还有,她是他的女人,两个人在一起本就是天经地义!
大脑的空闲时间,让萧亭安混乱的想了许多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和唐茉暖的感情。
萧亭安是理智的,所以他知道,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已经慢慢开始对唐茉暖动了感情。不是当初那种对乔乃梓一样,无所谓感情,更无所谓是哪个人。
说他自私也好,专横也罢,哪怕是发生了现在这样的事情,他也丝毫没有想要放开手,让这个人离开的想法。
他萧亭安的人,受了委屈,受了伤害,受了欺负,他全部都会一一的还回去,哪怕她觉得在他身边是一种折磨,那也没办法。只要是他萧亭安认定了的,就别想逃开。
如果此时的唐茉暖睁开眼睛,一定会看到萧亭安眼神中的坚定。
只是唐茉暖却是一直都没有醒过来。从到了医院开始就已经是后半夜了,一系列的检查和处理伤口结束,唐茉暖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也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看着现在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萧亭安揉了揉额角。
苏子寒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萧亭安一手牵着唐茉暖的手,另一只手揉着额角。叹了口气道:“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吧,昨天到现在你还一会儿都没闲着呢。”
“我没事,事情你都处理好了?”萧亭安问道。
“嗯。”应了一声,苏子寒道:“该处理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不过,绑架的人现在还没有找到,我安排了人从乔乃梓哪里入手,应该很快就又结果的。”
“谢了啊。”
“说什么谢,过来吃点东西吧。”
“嗯。”应了一声,萧亭安也没有矫情的说什么吃不下去,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他不会搞那些没有用的。
刚吃了饭,萧亭安的电话就响了,打电话来正是他的父亲。
看着屏幕上的父亲两个字,萧亭安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他并不想要这个人来参合或者左右他的决定。
对苏子寒指了指床上还躺着的唐茉暖,示意他要出去接电话。见苏子寒点头,才皱着眉头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爸爸。”接通电话,萧亭安叫了一声,语气平淡的不待一点起伏,更不含感情一般。
“你人在哪里!”萧父的语气有些不好。
几乎一听萧父的语气,萧亭安就已经猜到了他这一次打电话的原因和目的。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乃梓那么伤心,哭着从韩国跑回家里,戏都不拍了!”萧父说道,语气中带着质问,明显就是要兴师问罪的。
萧亭安听了萧父的问话,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语气轻描淡写的问道:“哦?那你怎么不问问,那个女人究竟做了什么会让我生气的事情!”
“你!”萧父刚想说什么,却又转变了口吻道:“不管怎么说,乃梓也是个女孩子,你亥时要让着她些的,而且,你么两个以前的感情不是很好么。”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了,如果你还想继续问下去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我和乔乃梓不可能,如果想要用联姻的方式逐渐吞并乔家,父亲,我也劝您别有这样的心思。”
“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么!”
“那不然呢?逆来顺受的应了你的安排和乔乃梓在一起?”
“乃梓有什么不好的,人长得漂亮,家室也好,而且现在是明星,事业也是在上升期,如果你们两个在一起,对你,对萧家都只有好处。就算不存了吞并乔家的心思,让萧家的事业更上一层楼难道不好么?”萧父在电话另一边说道。
对于他和乔乃梓的感情,之前也只是隐晦的提到过,想要让两人复合,却没有想到,这一次乔乃梓回去,竟然能让他的父亲直接开口,就差没有说要逼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