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说您不懂得享受,但我不这样认为,聂伯父,实不相瞒,我也十分爱我的妻子,也想像您一样跟自己的妻子携手恩恩爱爱过一辈子,我想给我妻子一个完美的没有任何遗憾的婚礼,所以特意来求你,希望您看在爱情的份上,为我们征婚!”
他说得特别认真,阅人无数的聂霆珂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小子,他没有对自己撒谎,真看不出来,现在富二代里的年轻一辈,还有这么投他脾气的。
在他身上似乎隐隐看到了他当年自己的影子,二十年前,他就像南焱现在的模样,如此的意气风发,如此年轻气盛,想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妻子的时候,他还不完完全全是个商人,还在当军队里做中校。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回望着妻子,从两人脸上都看到了欣慰的表情,男人深情凝望妻子的表情仿佛在说,当年我说我会爱你一辈子,身边所有人包括你自己在内,都不相信我真的能够做到,可是你看,我做到了,我用几十年的时间证明了对你坚贞不渝的爱,也向全世界证明了他们是错误的,有钱人也可以对爱情非常的坚贞,有钱并不是他们花心的借口。
顾西词淡淡地朝丈夫点了下头,听了南焱这番话,她无比的感动,也深有所动,看得出来这小伙子真的非常宠爱自己的妻子,就像她丈夫对他一样的宠爱,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受一点委屈,这种爱意不是演出来的,是自然流露出来,表情每一个动作细节都能够体现出他对她的爱。
既然如此,她愿意和丈夫打破惯例,出席这年轻小伙子和他妻子的婚礼,亲自为两人证婚!
聂霆珂看见了妻子对他的示意,没想到自己妻子竟然也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如此,他倒是有兴趣,想考验一下这故人之子了。
“南焱,你知道我和你伯母是怎么认识的吗?”聂霆珂问南焱。
南焱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想了想,挑了个最保险的答案回答道:“听说聂伯父跟伯母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酒店的……床上?”他也是听宋肖翰那家伙说的,当他把想请聂霆珂来当他和安澜婚礼的证婚人这个想法告诉给他那群兄弟的时候,他们给他支招,宋肖翰特意去找他那帮狐朋狗友问清了聂霆珂夫妇从相识到相守的那段过往,然后告诉给他。
……
第二天上午,刺目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进房间的每个角落。
手机号码?顾西词盯着那串数字,头皮有些发麻,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闪亮的手机号。
他人呢?走了?
顾西词一个机灵,抓过床头的手提包,钱包还在,钱一分没少。
留信息给她?他想干嘛!还想她再叫他服务?就他那屎技术?
晕死,她顾西词头一次叫男人,却没想到竟碰到一个技术这么烂的,真是倒霉到家了!
顾西词将手中的纸片揉作一团,愤恨地扔在地毯上。
今天她不用上班,更不想回到那个令她作呕的地方。
昨天下午,出差提前一天回来的顾西词,打算给秦川一个惊喜,没有事先告诉他,可没想到的是,等待她的只有惊,没有喜!
秦川,她即将步入婚姻的未婚夫。
就在他们合住的小公寓里,她竟亲眼撞见了未婚夫与别人的奸情!
顾西词崩溃了,秦川根本就是个混蛋!他出轨的对象,竟是、竟是——
竟是一个大男人!
她气疯了,这叫她如何不受刺激?叫她如何原谅他?
可顾西词却不得不回公寓一趟,有些事她必须去解决,有些话她必须跟某些人说清楚,错的不是她,她为何不能进自己的家门?
……
顾西词推门,提步跨进门内。
听见动静,守在客厅的秦川立即冲上去,猛的一把钳住她的胳膊,将她抵在玄关处的墙壁上,“你去哪了?”
顾西词奋力挣扎,“秦川你放开我,你管我去哪了!”
秦川一脸阴霾,双目赤红,“你一天一夜没回家,是不是跟男人鬼混去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顾西词脖颈处的一小块红淤处。
“你放手!我做什么与你无关,以后你的事也与我无关,秦川,我们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你休想!小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次是意外,我保证下次绝不再犯!”他的脸上说不出来的真挚,而正是这股虚伪的真挚让顾西词更加作呕。
与顾西词相恋三年,他是真心爱过这个女人。可惜顾西词总想把第一次留在他们新婚洞房夜;他是正常男人,还是年纪轻轻、小有成就的男人,外面倒贴他的美人不胜枚数,最终受他出了轨。
秦川是家里的长子,他深受家庭传统思想的影响,认为娶妻生子、开枝散叶是他当仁不让的责任
顾西词想跟他分道扬镳,而秦川,他是死也不会放开她。
女人嗤笑出声,这辈子她就没见过这等无耻的男人!
顾西词错了,秦川不是同性恋,严格意义上来讲,他是双性恋。他出轨的对象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
秦川脸一红,继而转白,他满脸阴郁,“顾西词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
“秦川,我们完了!”顾西词一脸冷然,说的毅然决然;“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房子我不要了,你把首付的钱还我,我立马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