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梵亦真傻,他什么都信,他就是个大傻子。”安娜莲还在像个疯子一样的叫喊,身边的凉梵亦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凉梵亦想一走了之,可是他不能不管安娜莲,纠结了一会,打电话叫助理进来,抱着安娜莲,一路到车里。
“凉总,现在去哪?”助理感觉到凉梵亦周身的低气压,有些不安。
“别墅。”凉梵亦决定了,安娜莲酒一醒就让她搬家,至于之后,再慢慢算账。
到别墅,凉梵亦照旧是让菲佣出来抬安娜莲,他现在连这个人碰都不想碰,看到都不想看到。
安顿好安娜莲,凉梵亦直奔公司,只是让菲佣在安娜莲醒了以后给他打个电话。
直到月上初梢,安娜莲才慢慢悠悠的醒过来,揉揉酸痛的头,发现自己是在别墅里面,有些惊讶,她不是在酒吧吗?
安娜莲开始一件事一件事的回想,想着想着脸色变得僵硬,她好像告诉了凉梵亦假怀孕的事情。
安娜莲慌慌张张坐起来,掀开被子,打算去找凉梵亦,穿好鞋,发现凉梵亦已经站在她面前。
早在她睁眼的那一刻,菲佣就通知了回来后一直呆在书房的凉梵亦。
凉梵亦神色淡漠,看着安娜莲的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冰冷至极。
“梵亦,你听我解释。”安娜莲拉住凉梵亦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近似于哀求。
凉梵亦甩开她的手,一改往日里的温情:“为什么决定骗我?你应该知道骗我的后果。”
“我,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想有个名分。”安娜莲不愧是影后,可怜楚楚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有多爱凉梵亦:“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无名无份,我慢慢老了,我不确定等到我色衰爱弛的时候,你还会不会要我。”
“那你更不应该骗我,还拿孩子骗我,娜莲,你怎么和我从前认识的不一样了?”商人最不喜的就是骗子,可以自己骗别人,但允许别人骗自己,凉梵亦态度依旧冷漠,不念旧情。
“梵亦,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乖乖的待在你身边。”安娜莲现在不能失去凉梵亦这颗大树,她还要接近程弥生,没了凉梵亦的支持,她就什么都不是,一无所有了。
“娜莲,你太让我失望了,明天就从别墅搬回去。”凉梵亦说完转身欲离开。
安娜莲突然站起来,从背后抱住他:“梵亦,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放开,趁我还没改变主意打算惩罚你的时候。”凉梵亦一句话惊得安娜莲松开手,原来他一开始竟是打算不让她好过的。
安娜莲准时没想到,她以为这么多年的情分,就算最后拆穿了,凉梵亦也会念旧情,小惩大诫一番,没想到竟会这么严重。
安娜莲不由得开始考虑,她在凉梵亦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这是以前她从未思考过的内容,因为她总是认为她在凉梵亦心中是首位的。
凉梵亦再未多说一句话,去书房继续工作,安娜莲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开始起身收拾东西,不就是离开一时,她一定还能回来,至于祁琦歌,定是她的手下败将。
安娜莲没有等到第二天,连夜拦个出租车,回自己别墅。
钟老将此事告诉凉梵亦时,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钟老还想再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咽回肚子里,主子的事,少管为好。
凉梵亦其实猜到了钟老想问什么,不过就是要不要把正太太祁琦歌接回来,他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怕祁琦歌不会愿意回来。
凉梵亦纠结了好一会,眼前的文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文件一合,打算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无法入眠,祁琦歌的模样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同样清晰的还有祁琦歌和戴文在一起时的笑脸,那个笑容才是真诚的,快乐的,凉梵亦不懂,为什么她在自己面前不是这样。
凉梵亦甚至再想,假如他和祁琦歌离婚了,是不是下一秒她就会和戴文领结婚证。
凉梵亦突然庆幸,庆幸安娜莲是假怀孕,这样祁琦歌就没有了离婚的理由。
这样胡思乱想着,凉梵亦居然也睡着了,窗外月光明亮,悄无声息。
第二天早上,祁琦歌从睡梦中醒来,草草的吃了早饭,开始赶画稿,三个月她需要完成剩下的内容,有挑战,不过不是没有可能。
她正在画和凉梵亦结婚的那一年,那一年她懵懂无知,只知道嫁过去就好了,反正不会离开画画,殊不知嫁过去就是劫难。为了表现那种懵懂迷茫,整幅画色调偏暗,主要是灰色和蓝色。
祁琦歌正一心一意的画画,手机突然开始振动,一看是程弥生,直接挂了,她最讨厌有人在她画画时打扰她。
只是程弥生没有死心,接着打,祁琦歌烦了,直接把手机放到客厅,任凭它振动去,反正听不到。
直到中午,肚子提醒祁琦歌该吃东西了,她才放下画笔,打算做饭,走到客厅拿出手机,吓一跳,评论五分钟一个电话,还在继续。
手机又一次开始振动,祁琦歌接通,语气很是不善:“有事吗?”
“你出什么事了吗?打电话一直没人接。”程弥生声音是那种低沉的磁性嗓音,很适合晚间的情感节目。
“没有,早上出去没带手机,你是有什么事?”祁琦歌语气越发不耐烦起来,她不想和程弥生纠缠。
“不知道祁小姐最近有没有时间,想约你吃个饭。”程弥生紧接着又补充到,“这次,我们谈生意。”
“谈生意你应该找凉梵亦吧?”祁琦歌讽刺的笑了,谎都撒不了。
“不是凉氏,而是你妹妹的公司,程氏有意进军服装这一块,想和你妹妹的公司合作。”程弥生不急不躁的说道。
“那么多公司,你为什么偏看中我妹妹?”祁琦歌不傻,乐琦公司是新公司,不可能是大公司合作的第一目标。
“我们需要的是忠,我想祁小姐明白。”程弥生耐心的解释,一个字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