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梵亦楞了一下,才发觉自己熬的汤忘了关火。他的眼底有一丝意犹未尽,快步走到锅旁边关掉了火。“我本来想给你煲汤的。”凉梵亦的眉头紧锁着,失望得说道。
“傻。”祁琦歌嗤笑着挑了挑眉眼,故意说道。没想到她刚说完就被凉梵亦一把抱住了,祁琦歌低垂着眼眸,脸上有些发烫。
“琦歌,你去换衣服,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凉梵亦的手在她的脸上温柔地摩挲着,口吻带着一些命令。
“你不是做了三明治吗?我现在好饿。”祁琦歌眨了眨眼睛,指着一盘三明治说道。她没等凉梵亦回答,就拉着他的手向餐桌走去。
其实对于祁琦歌来说不管是在高档的法餐厅,还是在路边的大排档,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凉梵亦可以陪在她身边,就算是喝白开水,她也是幸福的。
祁琦歌拿起了一块三明治大快朵颐了起来,“没想到还蛮好吃的。”她的嘴角向上勾起,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凉梵亦从冰箱里取出了一杯橙汁递给她,宠溺得摸了摸他的头。
“叮叮叮……”这时候凉梵亦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接通了电话,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凉总,他醒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神秘的男声。
凉梵亦微皱着眉头,不自主得点燃了一只香烟,“他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很平静,眼底依稀有一丝氤氲。
“他的情绪不太稳定,腿基本上废了。”那个神秘的声音继续说道,“医生还在做进一步的检查。”
凉梵亦深吸了一口香烟,冰冷得说道,“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紧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祁琦歌的嘴唇紧闭着,心里有些不安,她依稀猜到了凉梵亦是在说程弥生的事。要不是因为什么烦心事,凉梵亦是不会在她面前吸烟的。
凉梵亦缓缓得熄灭了香烟,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琦歌,一会儿陪我去一趟医院吧。程弥生醒了。”
祁琦歌低垂着头十指紧扣着,她的脑海中不断得浮现出程弥生幽禁她的画面,仿佛那些还是昨天的事一般。现在她的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了一些,却不得不再一次面对那些不堪的回忆。她极力得控制着自己不安的情绪,故作镇定地微微点了点头。
祁琦歌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橙汁,一言不发得缓缓得站了起来,径直向衣帽间走去。
凉梵亦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却也只是以为祁琦歌在那天受了惊吓。他本不知道程弥生对祁琦歌造成的伤害远不止这些。
祁琦歌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剪裁简洁的黑色连衣裙,她脱下睡袍,站在全身镜前。凉梵亦款款得走向了她,帮她拉好了裙子的拉链。
“琦歌,你有什么心事吗?”透过镜子,祁琦歌看见了凉梵亦脸上的担忧。“如果你不想去就在家好好休息。”他温柔得帮祁琦歌整理了一下长发,继续说道。
祁琦歌突然转身紧紧得扑进了凉梵亦的怀里,“我没事,我想和你一起。”祁琦歌顿了顿,“以后的每一天都想和你一起。”
凉梵亦的手不停得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这些年祁琦歌实在是受了太多委屈,“那祁小姐,余生请多多指教了。”凉梵亦握着祁琦歌的手,坚定得说道。
听到这句话,祁琦歌的眼泪唰得一下流了下来,她和凉梵亦一路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她只希望命运这一次不要再捉弄她了。
“傻瓜,我不会再辜负你了。”凉梵亦的眉头一皱,心疼得说道,一边用纸巾轻轻得帮她擦拭干净泪水。
祁琦歌的眼里噙着泪花,依偎在凉梵亦的怀里,她感觉自己一瞬间就被凉梵亦治愈了。她揉了揉眼睛,平静得说道,“我们出发吧。”
凉梵亦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向停车场走去。室外的阳光跟温和,空气中都散发着初春的气息。凉梵亦体贴得帮祁琦歌拉开了车门,又上车帮她系好了安全带。在他身边,祁琦歌就仿佛是一个巨婴一般。
“琦歌,其实当时要不是你求我,我可能真的不会管程弥生。”凉梵亦踩下了油门,一边平静得说道,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严肃。
祁琦歌有些尴尬得笑了笑,平静得说道,“程弥生他也是个可怜人。”要不是自己帮着程楚生公开了他的身世,程弥生也不会做出那些过激的行为了,祁琦歌的心里突然多了一些自责。
凉梵亦伸手轻轻得摸了一下她的头,嘴角微微得向上勾起,有些腹黑得说道,“到底是少了一个对手,要是他要纠缠你我真的不会放过他。”
“那要是以后再走别的女人纠缠你呢?”祁琦歌浅笑着反问道。
“我要的只有你一个。”凉梵亦紧紧得抓住了她的手,认真得说道。祁琦歌的心跳顿时加速了,脸颊微微发烫,故意佯装看向了窗外。
从市区开车到凉家的私人医院大概用了一个钟头,凉梵亦满满减速把车停靠在路边,下车帮祁琦歌打开了车门。祁琦歌主动牵起了凉梵亦的手,缓缓得走下了车。
“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家医院啊?”祁琦歌眨了下眼睛,好奇得说道。
“这是凉家的一家私人医院,程弥生现在的身份那么尴尬,程家肯定会到处找他,只能暂时把他安置在这儿了。”凉梵亦紧紧得搂住了祁琦歌的腰,耐心得解释道。
祁琦歌点了点头,现在程家肯定都一团糟了,以程楚生的能力的确很有可能接管不了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程家自然会慢慢没落,这样也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祁琦歌心想。
凉梵亦没有察觉她的心事,搂着她穿过了一个大型的喷泉广场上,才进入了医院的正门。这个医院到处都是西式建筑,由内到外的装潢都及其考究。
“凉总,夫人好。”一个穿着制服,护士模样的人礼貌得笑了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