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怎么样?”夏之情一直不知道宋昌越这个人到底靠不靠谱,所以在心里还是有些疑问的。
“我跟你一起进去吧。”宋昌越见夏之情依旧是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他也不知道此时要做什么事才能够取得夏之情的信任。
或许被绑架过一次的人,本来就不容易相信别人。
夏之情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苏凉身上,虽然她察觉出了宋昌越今天的行动确实比往常怪异,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宋昌越的意思是想把苏凉送到急诊,好让医生确定了病情之后,再来一个彻底的检查。
但是夏之情却不这么想,她之前可以在医院里被绑架,就说明这里已经有犯罪组织的人在了。
此时如果把苏凉交给一个不认识的医生,无异于是把苏凉推向了火海。
夏之情转了一个方向,绕过了门诊,直接把苏凉带到了外科部一个她所熟识的医生。虽然按照苏凉目前的状况来看,可能不仅仅是受了外伤,还有那些看不见的内伤。
记得苏凉在昏迷之前曾经对夏之情说过,听到了她喊自己。可是那个时候,夏之情非常确定自己并没有开口。
夏之情虽然长期呆在国外,但是她也是土生土长的云市人。对于香玲花的一些功效和作用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幸运的是,当时云市的各大专家都已经证明过这种香玲花是无毒的。不然夏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张医生正在里面给苏凉检查上上下下的伤口。
张喜寿和夏乔生应该是同学,之前杨清清还在的时候,张医生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夏家的家庭医生。
杨清清后来的抑郁倾向也是他诊断出来的,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张喜寿是杨清清也是夏之情在夏家唯一信得过的人,甚至超过了夏乔生。
而张喜寿对杨清清那点说不上来的情愫也一直是他藏在心里的遗憾。
夏之情此时等在门外,满脸焦急。
等到张喜寿出来的时候,她连忙迎了上去,说道:“张医生,他怎么样了?”
张喜寿看着夏之情从未这样焦急的在意一个人,莫名的感叹道:“之情呀,你应该是长大了。”
“啊?”夏之情一脸不解的看着张喜寿,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张喜寿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道:“没事,我就是从来没看你这么关心一个人,有点感慨罢了。”
夏之情若有似无的点点头,虽然她听不懂张喜寿的意思,但是现在关注的重点还是苏凉的伤势。
“苏总还是之前车祸受的伤并未痊愈,再加上肋骨断裂后又进行了剧烈运动,所以……倒下应该是体力不支,再加上营养的摄取量不够。”张喜寿从专业的角度分析着,按理来说苏凉的体格并不差,而且这次行动虽然劳累但是也没有添上什么新伤。
不知道他何以就这样倒下了?
“那内科呢?会不会是香玲花的作用?我记得之前在山上的时候,他跟我说过听见我在喊他,但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出声。”夏之情是了解张喜寿的专业知识的。
张喜寿是当年云市最出名的骨科医师,曾经被美国的各大医院相继请去讲学。可是由于父母的羁绊,他一一拒绝了那些邀约,最后还是决定留在了云市。
对于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当然是云市的所有医院他都可以任选。他来了云市最好的医院,成为了一名骨科教授。在同级别的医师中,张喜寿的专业水平可以说是非常优秀的了。
他在听到夏之情的话之后,失笑了一声,“之情,你应该知道,香玲花是无毒的。我们当年已经对云市的香玲花进行大规模的抽查和普查,结果都是一样,香玲花的作用对人体几乎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就像普通的花一样。”
“可是……香玲花不是会在一定程度上令人产生幻觉吗?”夏之情还是不死心,继续说道。
张喜寿听到之后,笑了笑,“之情,那些只是传说。也许当时我们选取调查的那几个居民他们因为水源、气候或者其他家族遗传的一些疾病才会出现相应的幻觉。这些和香玲花是没有关系的。别人都这么说,难道你不相信仪器的检测,不相信我吗?虽然我不是内科医生,但是我刚才给苏总简单的看了下,苏总真的只是外伤加过度劳累所以昏迷了。”
夏之情看着病床上苏凉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刚才那样惨白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就在苏凉倒下的那一刹那,她看到苏凉的脸色是愈发的惨白,最后送到车上的时候,几乎都变成了黑色,那明明就是中毒的表现。
难道这些都是自己的幻觉吗?
可是现在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苏凉,脸色如常,真的就像张喜寿说的那样,像是简单的睡了过去,“奇怪……”
“怎么了?”张喜寿并没有因为夏之情怀疑自己而不满,反而耐心的给她解释着,就像当时在杨清清身边一样。
“我刚才明明看到他脸色发黑,怎么现在……”夏之情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之情,你应该知道,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会出现一些视觉、听觉、嗅觉上的误差。我们可以把这些称之为应激反应。你当时应该是因为太紧张苏总的情况,所以才会这样。”张喜寿简单的解释着,其实对于这样的话夏之情并不是很能信服,那样明显的改变,又怎么会是自己看错了呢?
夏之情把脸转向一边的宋昌越,说道:“宋特助,你说当时苏凉的脸色是不是黑的像中毒一样?”
宋昌越突然被夏之情这么一问,满脸的为难,其实当时他当时只想着怎么带两人离开这里,后来又碰上了被人尾随这一件事,全然没有来得及看苏凉的脸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他现在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苏凉,并无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