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兰也试着劝过她,但是她死活就是听不进去,执意要与医生在一起,时间久了杨兰兰也就随她去了。
什么是爱情呢?这是每个女孩子都会想过的问题,杨兰兰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看着妹妹跟医生每天下去出去逛街时,妹妹脸上高兴的神态,杨兰兰又好像有点懂了。这或许就是爱情吧。
“杨兰兰,张医生说今天要给你检查眼睛。”也许是因为想问题想的太出神,连桑尼何时走到她的身边她都不知道。
“嗯。”杨兰兰乖巧的点点头。
突然,桑尼咧嘴一笑,转身离去,带着一点神秘。
杨兰兰不由一怔,被她那笑容慌了心神。
张医生向来就喜欢犯懒,每次非要等到很多病人的时候才开始复健,常常一个人在办公室忙到天黑才回家。
“嘿,你还没走啊?”
这天,杨兰兰又被张医生点名留下来做复健,但是她不知道这些简单的东西为什么要反复的操练那么多遍。
原来是萧医生。
“是啊,这边还没有做好。”看着刚打完篮球回来的萧医生和平时严谨的模样大相径庭,杨兰兰也放松了起来,轻声抱怨。
“要帮忙吗?”
“呃……不需要了,我会做好。”
“算了,我帮你吧。”说完他放下手中的篮球,不由分说的接过杨兰兰手中的视力表,一边帮着她,另一边自己策划起来。
“嗯……你不要回家的吗?”看着他的举动,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心里还是有稍许的迟疑。
“没关系啦,我家里又没人,你不是去过吗?”
杨兰兰回想一下,自己去过的几次,好像确实看到萧医生的家里是没有人的,不禁说道:“啊……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在国外。”
“哦。”杨兰兰好像是听过医院里那个八卦的女生说过,萧医生的父母常年在国外,他几乎都是一个人生活。“那一个人……住在一栋大房子里一定很寂寞吧。”杨兰兰莫名的感叹了一句。
“呵呵,还好,习惯了就好了。”萧医生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含笑,笑意仿佛深到眸子里去。
那天下午,他们聊了很久,久到夕阳落山,月光柔和的洒向大地。
将最后一份视力表上的测试题做完之后,萧医生问:“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住院部吗?”
“呃……不需要了。”
“真的吗?可是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会不安全……”
“兰兰。”
就在萧医生话没有说完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
杨兰兰回头一看,原来是刘然。
“刘医生?你怎么来了?”
“我送你妹妹回家以后,夏芸说你还没回来,担心你出了事,让我来找找你。”他笑着解释,看起来心情应该不错,“原来萧医生也在。”
“刘然?”萧衍一发现是刘然以后,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他私底下跟杨兰兰的关系很好吗?平时一点都看不出来。
杨兰兰却并没有多大的感情波动,刘医生会来找自己也算是对妹妹的一种照顾吧,所以并未过多的解释什么,简单的答道:“嗯,我被留下来做复健,萧医生是来帮我的。”
“哦,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夏芸和妹妹又该担心你了。”
“好。”杨兰兰点点头,“萧衍一,谢谢你。我先回去咯。”
“嗯,路上慢一点。刘医生再见。”萧衍一摇摇手,骑车离去。
回去的路上,杨兰兰一直沉默,刘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这张酷似杨深深的脸,他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以后,别这么晚回家了。你妹妹会担心你。”
“哦。”
“你和萧衍一,在谈恋爱吗?”
“没有。”
“嗯,这才对,小孩子早恋不好。”
“那你呢?”杨兰兰停下脚步,抬眼反问他。
被她这么一问,刘然反而停下脚步,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在他的印象里杨兰兰一直是一个有点冷淡的女孩,他曾一地怀疑,她是不是对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兴趣。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随即尴尬的岔开话题:“呃……没有,我的意思是说恋爱应该没有早晚之分吧。”
“你还是以身体为重比较好。”
“嗯。我知道了,谢谢刘医生送我回家,我先走了。”说完杨兰兰便狂奔到楼上,生怕他再继续说些什么。
其实自己经常和妹妹还有他在一起相处,自己更内向一些,总是喜欢把情感藏在心里。以前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更多的是对妹妹的照顾,至于自己……应该就是那传说中的配角吧。
此时刘然站在楼下,心里也有一丝莫名的触动。
他觉得今天晚上杨兰兰的问他的话似乎是别有深意一样,这个小丫头平时就是太过压抑自己的感情了,偶尔放开一次,也未尝不好。
他苦笑了一声,旋即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自己已经和杨深深在一起了,那对杨兰兰就应该是一种哥哥对的妹妹应有的照顾,不该再想其他了。
他转身走了,殊不知此时,某些情绪正在变化着。
时间渐渐走过,当最后一片树叶从树上掉落的时候,正式预示着春天来了。马上就是元旦,医院允许每个科室可以再三十一号下午举办一个小型的元旦晚会。
杨深深最近已经渐渐的跟医院里的人都混熟了,自然当起了主办人的担子,能有的玩,那一层病房的一群人便风风火火的办起来。
但是萧医生找到杨兰兰,却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杨兰兰,我看过你写的文案,有没有兴趣来为我们科室排一个话剧?”
“话剧?”
“要平凡却别有意味。”萧医生思索着,最后又补充道:“可以有少量的情感戏。”
“哦,那好吧。我尽力。”杨兰兰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在他面前也没有原来那么拘谨,偶尔还会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