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你到底想干嘛!”
阿新不说话
“大哥,说话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哈哈哈,你们衣服都没了,还有什么?”金铃儿指着他们大笑,却突然被捂住眼睛。
“不要看。”
金铃儿脸色一红,也不说话了,温热手掌敷在她眼睛上。
她微微一笑。
“围着城跑十圈。”阿新淡淡开口。
众人要反驳时那蛇蓦然缠上脚踝,吐舌头。
“一圈不能少。”说着蛇让出道路,众人脸色煞白,以后都不能见人了!
但没有办法,他们只好跑起来。
他们跑没了,阿新才放下手往回走,金铃儿跟上,却在街角的时候阿新身子蓦然一软。
回到驿站,金铃儿给阿新换着头上的布。
“发烧了啊,身体这么差刚刚还做英雄。”
江火把窗户关上,看着脸色苍白的阿新有些愧疚,都是因为她,阿新才发烧的。
听了金铃儿添油加醋的解说,江火才知道阿新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只是那个羞涩的少年折磨成这样,她良心不安。
“我来照顾,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了。”
金铃儿一把把江火推出门外,“不用了,我来就好,放心吧,我对少年不感兴趣!”
江火摸摸鼻子,回到房间躺下,一把抓住富贵儿,摸着摸着却感觉手感不对……
富贵儿头发有这么长?!
“砰!”男子被江火一脸踹下床,她看见躺在里面睡着的富贵儿松了口气。
“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来人从地下爬起来,“我好歹也是他爹,来带他睡觉怎么了!”
“干爹。”江火凉凉补充。
“唉,叫我干嘛?”
江火看了他一眼“说吧,有什么事。”
“你要是笨些多好,”夜摩天感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大老远给找你商量事。”
“什么?”
“你收留我吧,以后我跟你混了!”夜摩天笑的灿烂。
江火脸色一正,盯着夜摩天,“你确定?”
难道他知道夜君天的存在?还是说老皇帝要换了太子,一脸踢开夜摩天?
平心而论,夜君天确实是个做帝王,那一身霸气,在乱世肯定有所成就。
但是夜摩天是她朋友,不能白白离开。
“当然,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说着有些犹豫看着江火。
他还不知道江火已经知道双生子的事,只是有些担心江火能否接受。
毕竟他们相识这么久,一直心怀秘密…
江火正等着他自己坦白,结果一看他犹豫半天,支支吾吾不像平时大大咧咧不像平时风格。
江火一阵着急就说道,“因为你的哥哥?”
夜摩天猛的抬头,一把扶住江火肩膀,“你见过他?什么时候?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江火推开他的手,笑到,“没有,只是见过他,心里所有推测罢了,加上你支支吾吾,然后猜的。”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你以后离他远点,他不是好人。”
江火心下疑惑,那天漓江和太子打的热热闹闹,沸沸扬扬,宫殿都坏了一大半,夜摩天再怎么弱,也不会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就算他不知道,皇宫坏成那样子,他心里没有疑问么?
还是说老皇帝又使用什么法子?还是眼前的夜摩天根本不是夜摩天!
想到这里她抽了一口气,不动声色道,“你上次答应给富贵儿买玩具,东西呢?拿过来。”
“嗯?什么玩具?”
“就是你答应做他干爹时候,要给的见面礼啊?不会忘了吧?”
夜摩天一听,在身上摸阿摸,只摸到玉佩,“只有这个…”
还没说完,只感觉眼前风一闪,玉佩已经到了江火手里,“这个好,就这个了。”
说着满意点头。
夜摩天眼眸一闪,继而点头,“喜欢你就留着吧。”
“夜君天,不是什么好人,他和我最大的区别就是眉心的朱砂痣,你看到就知道了,他这个人桀骜不驯,自以为是,好大喜功,容貌平平,武功低劣……”
夜摩天说了一堆夜君天的缺点,最后总结了下,“这个人臭屁的很,不要接触。”
然后被江火踹了出去。
在雨中行走的夜摩天,嘴角不富妖孽般的笑容,反而带着苦涩。
丹凤眼此时有些暗淡,长长的鲜红裙底逶迤在地下,拉出长长的痕迹。
经久不衰。
他回到太子宫殿,蓦然抬头就发现一男子正坐在他的位子上。
那个曾经只有他一人能坐的位子。
“弟弟,好久不见。”
“不如不见。”夜摩天说着转身就走,一脸妖孽般笑容。
“砰!”门被猛的一关。
“你看,你还是逃不掉,弟弟,乖乖听我的话,我们还是兄弟。”夜君天嗓音沉哑,仿佛悠扬的号角声,带着侵略性。
他们不好容易相聚,他又怎么能放过这个好弟弟呢?
特别是他们拥有一样的容颜。
夜摩天只觉得反胃,这一样的相貌就像他的噩梦,每天缠着他,让他不得解脱!
“你要太子,便给你,不要再来找我!”
说着一脚踹碎了门,门外的侍卫都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做。
太子正一脸怒气,若是上去问为什么肯定被揍,若是不问,又是失职……
纠结了一番,决定当做没看见吧。
看着太子离开,他们刚刚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又瞬间倒灌进口里。
他们看见了什么?
太子居然又出来了?刚刚离开的不是太子么?
他们在这里当值十几年怎么会认错!可是眼前的有事谁?
眼前一花,凉风一灌,冰凉的雨珠灌进他脖子里。
在一看,那男子居然又没了!
他有些瑟缩,听说皇宫里经常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大雨连绵几天下着,护城河的水又往上窜了一截,淹没了路边人的鞋子。
那天天色尚且蒙蒙亮,人们挑着担子,赶着毛驴进城,手里扬起来的鞭子还未落下,手中生生一抖。
十几个人,齐齐从他面前跑过,他的毛驴打着响鼻,一股热气喷在空气中。
让他更加看清楚那些人,这不是王家大少爷?
这是……新的癖好?
王大公子和十几个彪形大汉的身体,在这个早上被来来往往的人看了个精光!
他也想停下,可是脚踝冰凉的触感黏腻,就像催命符一样!
直到他们结束,瘫倒在路边被王家的人抬了回去。
“爹!您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俊秀的小厮给王少捶腿,王相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究竟是谁?”王相问道,昨天的事他也听说了,据说那个少年很是不凡。
似乎身怀秘术!
若是这样的人为他所用,那他的手中又多了一柄利刃,若是不能……
光是凭他伤害了他的儿子,这个账也不会轻易算了的。
“不知道,”王少摇头,他仔细想了下,那少年穿得正常,身上也没有标志的东西。
除了那一手鬼神莫测的手段。
“哦,对了,他身边有个女的,一身铃铛,穿着利落,看起来不像正常的女子。”王少捏着小厮的手说道。
其实在他眼里,除了清秀的男子,所有女子都不正常。
丞相一听眉头一皱,那两个人明明知道他是丞相之子还敢动手,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有所仗势。
而那中手段也不去一般人能有的吧?
想着看向桌子上的东西,原本猩红的颜色已经褪去,变得苍白,仿佛真的死了一样。
丞相捏起蛇晃了晃,之间那蛇全身上下竟是一节一节的!
手指一抹,还能带下一层红色的油漆,他一用力,吧嗒一声,那蛇两半,漏出断掉的身子。
那白色的木头碴子差点刺瞎了丞相的眼睛。
“你确定这个玩具吓得你整个晚上都在跑?”他把木头甩给王少。
“咦?这是什么东西?昨天明明是蛇!成千上万的蛇!我不可能眼瞎!”
即使如此,王少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或者一场梦?
可是已经肿了的脚提醒他,这不是梦。
丞相十几岁入官场,一路升职做到丞相,早是人精一般的人物,最为擅长的就是审视适度,察言观色。
所以老谋深算的皇帝才会重用他,而不怕他官大欺人。
而伤了他儿子的人似乎不能轻易得罪,便开口道,“你莫要轻举妄动,一切爹自然会替你解决。”
可是丞相沉默在王少看来,就是胆子太小,不敢去追查那人!
他明面上点头,心里却暗自咬牙。
风雨国驿站。
金铃儿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后,一直笑的合不拢嘴,“你不知道外面怎么传那嚣张的王大少的,哈哈哈…”
金铃儿拍着大腿,恨不得重新演练一遍给江火看。
江火给阿新压好被子,回头看了她一眼,“有这么好笑?看把你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