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中,他一个人跟南宫雨过了三个生日,而每个生日,都会给她做一个月牙形的项链或手链。
一直没有机会送给她,但今天,他终于可以给她补上了。
饰品的形状之所以是月牙,是因为南宫雨的双眼一笑就弯弯的,很漂亮,也很单纯。
“喜欢!”
回了回神,看着面前的花海南宫雨笑了,27年了,这是她过得最像样的生日。
她总想是个被遗忘的孩子,从来没有人记得,也从来没有人关心。
南宫雨怔怔地站着,在灯光的照耀下,小脸被周围玫瑰应的红润水嫩,嘴角勾起,痴痴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身侧,安期城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侧颜,看她笑的那样开心,自己的心也跟着慢慢融化。
“打开看看。”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许久,安期城将一个很精致的礼物盒抵到南宫雨面前。
同时,唇也勾起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微笑。
“这是什么?”
将礼物盒接过,南宫雨双眼笑得更弯了,轻扯下上面的紫色丝带,将盒子打开。
“哇!好漂亮!你什么时候买的?”
手中,正静静的躺着一条银白色的项链,小小的月牙挂在一侧,上面的钻石闪闪发光,整体也很夺人眼球。
但这项链并非出自安氏,因为她在检查样品时,根本没有相似的东西。
“上次和你一起买衣服时候买的……来,我给你带上。”
其实,每年的手、项链都是他自己设计的,而安期城从来不会在公司制作,而都是交给“挚爱”。
因为安氏做的首饰很杂,不像“挚爱”,只专注于婚戒。
将盒中的项链拿出,转到南宫雨身后,给她轻扣在脖颈。
“好看吗?”
手摸上颈前的项链,南宫雨呵呵傻笑,眼中是遮不住的幸福。
南宫雨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的“第一个”生日,竟会是安期城给她的。
“……雨儿……嫁给我吧!”
并没有在意南宫雨的问题,安期城双手插进裤兜,静静的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他想了很久,自己虽自傲,但他还是愿意为她放下这份自傲。
南宫雨是雷允傲的妹妹,这确实打乱了他的阵脚,可他爱她,自己和雷允傲之间的矛盾,又算得了什么?
安期城笔直的站在身后,可面前的南宫雨,在听到他的话时,身子猛地一顿。
手中的月牙滑落砸在锁骨处,时间仿佛一瞬间静止。
头有些木纳地转过,看着安期城的脸,好像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南宫雨不言,安期城不语,两人互相站着,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对方。
“再……再说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宫雨的轻皱了一下眉头。
不,她还没想好,自己现在还不能嫁给他,他对他没有爱,一切的一切,都被安期城给亲手扼杀了。
是,她是放下了过去,放下了怨恨,可她放不下的,是那份不甘!
“先休息吧,我……我去做饭。”
大厅内很安静,安静到南宫雨都可以听到血流过动脉的声音,转过身,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安期城的脸。
“都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吗?再说吧……那你想要拖到什么时候?!”
见南宫雨在故意躲避,安期城很是不耐地将她拽回,低在一边的桌脚,咬牙切齿的低吼。
南宫雨回来近一个月了,难道自己对她的好,她就一点也看不到吗?对她的爱,难道她就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你别这样………我还没有想好,你别逼我行吗……”
将身上的安期城推开,南宫雨很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尽量和他拉开距离。
她不是没有原谅安期城,她只是需要时间考虑。
曾经,安期城将她伤的那么深,潜意识里,南宫雨是排斥他的。
但那种感觉很浅……很浅……浅到只有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才会出现……
“我逼你?南宫雨,我若是要逼你,何必在这和你多废话?!”
见南宫雨一步步后,安期城的怒火瞬间窜起,步步紧逼,将她逼到墙角。
他若是想要,那个女人不急忙穿上婚纱等他?他若是想逼她,南宫雨早就被拉去化妆间了,又怎么会在这儿?
“呵………没逼吗?从小到大,你都在逼压我……我不喜欢什么,你却偏偏逼我做什么………”
对啊!她怎么忘了呢,安期城若是想逼她,根本用不着征求她的意见。
反而他从来都属于我独尊的……
别过头,不想要去看以前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她现在的心很酸,酸到眼角有丝丝水珠露出………
南宫雨的眸子现在没有什么光泽,可看在安期城的眼中,竟是那样的刺眼。
“三天!最后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考虑完再去找我!”
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宽大的肩膀将头顶的光芒挡住,眼中的怒火将整个人燃烧,周身的气息充满着嗜血。
三天,这是她最后的期限,也是他最后等待的耐心,三天后,不管南宫雨同不同意,他都会娶她为妻!
高大的身影夺门而出,门板被摔的很重,他终于知道,这种苦苦等待,果然是不好受的………
看着安期城走出大门,南宫雨双腿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手不自觉得攥紧胸前的吊坠,一滴透明的晶莹从眼角流出。
大厅内花香阵阵扑来,可南宫雨却不再对她们有所兴趣。
整栋别墅内只剩她一人,竟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环视一下四周,南宫雨苦笑一声,向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习惯了这种怒火,也习惯了这种孤独,现在依旧还是一个人,她也不再害怕………
心脏从一开始的幸福坠入冰屋,那真的很痛……很痛……
夜,别墅内依旧灯光通明,花园内万物陷入沉睡,四处死寂一片。
……………………
次日清晨,南宫雨有些疲惫的从楼上下来,她昨晚没有休息,而还是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处,想了很久。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的想,那个答案,就像是落了灰的油画,用水沾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