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天恩走进去的时候,宋以珠已经被人重新化了妆,像睡过去的样子。
曾经美若天仙的女人,曾被无数人仰望而不敢靠近的女人,此时却静悄悄的躺在这里,再无一丝声息。
一滴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心酸痛酸痛的感觉。虽然曾经怨恨过她,但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快就烟消云散。
秦天恩的心情很不好。他看着宋以珠的尸体,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伤痛。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郁云染,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秦天恩出来。她很想进去看个究竟,但最终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离开了。
等她上岸的时候,宫小曼抢步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就上来了?不能把他们两个单独留在一起呀,这还有些人没散去呢。而且天快亮了,这本来就是风景区,人热闹的很,会让人家留有把柄的。”
“不会的。”郁云染凄然一笑,对宫小曼说道,“她已经死了。”
“啊?死了?谁死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宫小曼惊异的叫了起来。可能她的反应有些过度,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一些人看了过来。
郁云染轻轻的拽了一下宫小曼的衣袖,提醒她注意。
宫小曼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果然有些人围了过来,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刚才确实有些着急了,秦天恩应该没事的,应该是那个女人死了吧?我听说她以前得过梅毒。”
突然间听到梅毒这个词语,把郁云染吓了一跳,吃惊的望着宫小曼。
宫小曼看到她这个态度,便知道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轻蔑的说道:“你呀,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你还当她是个什么货色?她其实就是个烂货,以前她和秦天恩可以说并称是A市的金童玉女,所有人都很看好的一对儿。”
郁云染确实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她高中毕业之后就去了国外,对这些问题从来没有兴趣:“那他们为什么分手了呢?”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和宋以珠打交道以来,一直觉得她就是美若天仙的女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那冰清玉洁的模样儿,那清灵透明的眼神,令自己在她面前自惭形愧。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会被宫小曼称为贱人呢?
尤其是怎么能得上梅毒这种难以为人道的病呢?
“一开始她和秦天恩非常的好,后来不知怎么和莫东风了。”
“莫东风?”一听到这个名字,郁云染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包。
书包里放着宋以珠临死前给自己的紫色珍珠项链,嘱咐自己,将来如果莫东风想要伤害秦天恩的时候,让自己把那一串紫色珍珠项链交给莫东风。
言下之意,郁云染自然非常的明白:如果把那串紫色珍珠项链交给莫东风的话,说不定莫东风会放过秦天恩。
郁云染当然懂得这其中的玄机。
“那也不至于就得了梅毒吧?”
“莫东风当然没有。”宫小曼不屑的说道,“是宋以珠自己找死。”
“她怎么会愿意自己得上那种脏病呢?”郁云染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换来了宫小曼一个特别简洁的回答:“蠢呗。”
两个字把郁云染弄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
看到她这迷茫的样子,宫小曼忍不住想笑:“你当然不知道了。我告诉你吧。那个女人愚蠢的不行。特别的单纯。”
单纯对于宋以珠来说确实是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词。她看上去确实就是那么简单、纯洁。
“所以她也特别容易上当受骗。”宫小曼说道,“在一次派对中,被莫东风使了手段。”
“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来说为什么不结婚呢?”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毕竟宋以珠的身份在A市也不是简单的,他爷爷宋得明,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曾经做过副市长。她的父亲宋功后来经商,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有宋得明的庇佑,也是有声有色。
在这样的一个双重身份之下,莫东风怎么敢把宋以珠就这么白白的睡了?
“莫东风本来就不喜欢宋以珠这样的女人,玩玩而已。虽然他爷爷和父亲在A市都有身份和地位,但你不知道宋以珠这个蠢女人能蠢到什么程度。”
漂亮的女人难道都是那么愚蠢吗?郁云染不能想象宋以珠到底能蠢到什么程度。
只能听宫小曼继续往下讲:“宋以珠那个蠢女人,她爷爷出面找人想摆平,但她那个时候被莫东风迷恋的不行,把秦天恩都丢到脑后了,怎么会让爷爷对他下手呢?”
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令人难以想象。果然人不可貌相。郁云染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些事情给那个冰清玉洁的宋以珠联系在一起。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容侵犯。
“那她和秦天恩”
突兀的想到这个问题,郁云染想也不想的就直接问了出来。等到她问完这句话,发现宫小曼一幅嫌弃的眼神时,才知道自己问的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郁云染难为情的说道:“我只是想问一下他们两个是否在一起过。”
“在一起会怎么样?不在一起你想怎样?”
郁云染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磕磕绊绊的说道:“我不是这么个意思。”
“那你是个什么意思?”宫小曼似乎打算穷追不舍。不过她也知道郁云染脸皮很薄,所以也没有再去闹她,直接答复说道,“这个事情恐怕除了他们两个人谁也不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