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皮笑肉不笑:“结果你就腹泻了。”
穆南枝不干了,嘟囔着嘴抗议:“表哥!说好了不再提那茬的!”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鹿知山点点头,夹了一筷子的酸笋给小孩儿,“不许再喝了。”
“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小孩儿一手举着个空杯子,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个“一”字,不住跟鹿知山撒娇,“表哥,就再让我喝一杯好不好?真的很好喝啊。”
“真就那么想喝?”鹿知山眯着眼看小孩儿。
小孩儿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就再喝一杯,表哥酿的酒真的很甜很好喝啊。”
“说好了,就再喝一杯。”鹿知山经不起小孩儿一再哀求,又给小孩儿倒了一杯酒。
喝完了这杯桂花酒,小孩儿果然没有再讨酒喝了,只是不住对着鹿知山傻笑:“表哥,你真好!”
“给你酒喝就是好,不给喝就不好?”鹿知山笑问。
“表哥,你真好!”小孩儿兀自一脸傻笑,双手支着下巴迷迷糊糊地看着男人。
鹿知山蹙了蹙眉:“好好儿坐着,别摊在桌子上。”
“表哥,你真好!”小孩儿笑得更傻了。
鹿知山:“……”
等鹿知山察觉不对劲儿的时候,穆南枝浑身都开始微微泛着粉红了。
“囡囡,难受吗?”鹿知山忙得过去抚了抚小孩儿的额头,微微有点烫,小孩儿一个劲儿地笑,显然是喝醉了,鹿知山实在诧异,小孩儿不过只喝了三杯桂花酒,怎么就醉成了这样?
“囡囡,睡一觉就不难受了。”鹿知山怕她难受,忙得把穆南枝抱上了床,想着让穆南枝早点儿睡下,可穆南枝却没有一点儿睡意,双手环着男人的脖子。
“表哥,表哥,”穆南枝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男人,醉态下的小家伙,又是妩媚又是清纯,又是撒娇又是主动,实在厉害,“表哥,抱抱啊,抱抱囡囡啊。”
鹿知山的三魂七魄早被勾了个尽,他紧紧地抱着穆南枝,不住地亲吻着她的脸:“囡囡!囡囡!我的好囡囡!”
穆南枝手脚并用小猴子似的死死攀着男人,似是只如饥似渴的小奶狗儿,声音里头都带着哭腔了:“表哥抱我,表哥快抱抱我啊,囡囡好难受啊……好想表哥抱……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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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
从西郊猎场上下来,玲珑公主鹿知婵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去了毓庆宫。
“母妃的意思竟是不许舅舅革除那贱人爹爹的官职了?”鹿知婵冷着脸问丽妃。
丽妃一声叹息:“瞧着你父皇如今的态度,是断断不许后宫插手前朝之事了,那户部尚书万耀杰不过当朝驳斥了魏俊辰,你也瞧见了,你父皇是怎么不待见万贵妃和宝郡王的?”
“那宝郡王惦记巡防营那块肥肉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眼看着就要吃到嘴了,你父皇还不是二话不说就把巡防营交给了恭郡王?可见你父皇是真恼了,且你弟弟眼看着就要成年封王了,这节骨眼儿上,咱们就别再触了你父皇的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