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给阿伦冲。”赵靖廷忙的下床,穿上靴子、披着厚重的棉袍出了正殿。
库伦位于大荔北疆,一年中有六七个月都是天寒地冻的,这时候又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说滴水成冰一点儿都不夸张。
谢伦躺在床上巴巴地看着赵靖廷一身厚重的棉袍出了正殿,心里暖融融的,他又朝被子里面钻了钻,看着床柱上挂着的一个丑巴巴的火红纸灯笼,他不由得勾了勾唇,温和地笑了。
那个纸灯笼是赵靖廷买给他的,赵靖廷年前腊月二十四跟着几十位将士去附近镇子采购大军过节的一应物资,当时他瞧着人家小摊子上的红灯笼好看,就想着给谢伦带一个回来,但是他一个堂堂库伦大将军,提着这么个巴掌大的小灯笼实在难为情的很,所以他就偷偷摸摸地买下了那小灯笼,然后又把那灯笼塞到了怀里,想着一回来就送给谢伦。
但是一回到大营,赵靖廷又忙着别的事儿,便就把这个小灯笼给忘在脑后了,等到晚上回来脱衣睡觉的时候,才发现了怀里的纸灯笼。
那个时候纸灯笼早就变得皱巴巴的了,根本瞧不出是个灯笼,赵靖廷一脸尴尬地把坏掉了的纸灯笼送到了谢伦面前,谢伦自然嫌弃得不行,还把赵靖廷好一顿冷嘲热讽,不过第二天,谢伦又动手把那个皱巴巴的纸灯笼给修好,非但修好了,还给挂在了床柱上。
谢伦看着那红红的纸灯笼,把脑袋闷在被子里,偷偷摸摸地笑了。
“别蒙着头睡,仔细一会儿又头晕了……”赵靖廷甫一进来,就瞧着谢伦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忙得放下了手里的热腾腾的红糖茶,把谢伦从被子里给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