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提起南疆,谢伦似乎也有些怅惘,沉默半晌,这才继续道:“赵靖廷,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赵靖廷真的很想知道。
“嘉盛五年,我随将军去南疆,你率众将在昆明城外跪迎将军,”谢伦轻轻道,“那天,你一身银白十三铠,腰系苍头犀角带,真真是威风八面,我那时候站在将军身后,远远瞧着你,忽然就想起了一出戏文来,你知道是哪一出吗?”
赵靖廷柔声道:“猜不出。”
“跨下超光白龙马,掌中天龙白金枪;英武盖世,胆略超群,人称乾坤一枪、常胜将军赵子龙……”谢伦轻轻吟唱,唱着唱着又觉得不好意思,难为情地笑了,“说来也怪,我就会唱这么一出京戏。”
“我那时候真是崇拜死你了,觉得大丈夫大英雄就该如此,顶天立地,保家卫国,”谢伦又道,“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只骑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