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乃是怀亲王世子鹿承瑜,二殿下,乃是宝郡王长子鹿承瑞,三殿下,乃是宝郡王次子鹿承琳,三殿下的名中的“琳”字乃是张大儒给起的。
“两位殿下这是要留在宫里和皇上娘娘守岁吗?”杜衡问。
青禾含笑道:“这得看皇上和娘娘的意思了。”
两人站着说话,就瞧着那马车门帘被一直白胖胖的手从里头撩开了,继而一个大圆脑袋从里头钻了出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甫一瞧见了杜衡,登时就眉开眼笑起来,娇声娇气地喊道:“杜衡!杜衡!是你吗?杜衡!”
不是旁人,乃是怀亲王世子鹿承瑜。
杜衡看过去,登时也眉开眼笑,忙得一把从马车上,把那小人儿给抱在了怀里,一边用手掂了掂,一边含笑道:“大殿下不但长高了还长肉了呢。”
“哈哈哈哈!”鹿承瑜在杜衡怀里咯咯笑着,一只手环着杜衡的脖子,另一只手捏着杜衡的下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线,“你胡子怎么这么多?多么密啊?”
“不仅又多又密,还很硬呢,不信殿下试试!”杜衡真是太喜欢鹿承瑜了,从在怀亲王第一次瞧见就喜欢得不得了,这时候听着小孩儿奶声奶气的笑,更是心花怒放,一时也忘了场合地点,就用胡茬去扎鹿承瑜。
鹿承瑜又笑又叫,躲避着杜衡的下巴,可是又忙不迭双手抱着杜衡的脖子,笑得上气都不接下气了:“哈哈哈哈!杜衡坏!杜衡你坏!”
杜衡这才停了下来,伸手顺了顺鹿承瑜柔软的额发,一边柔声道:“殿下在戒台寺过的可还惯吗?”
“挺好,吃得好穿得好,早睡早起身体好,”鹿承瑜摇头晃脑道,一边偷偷摸摸地看青禾一眼,一边附到杜衡耳边轻声道,“就是先生太凶,我背不来书,他就打我手板!我养了只鹦鹉,他说我是玩物丧志,逼着我把鹦鹉放了!真的好讨厌他啊!”
杜衡听着他可怜巴巴的抱怨,心里已经笑得不行了,面上却忍着,一边也凑到鹿承瑜的耳朵边,小声道:“殿下要是喜欢鹦鹉,我就在家里养几只,以后殿下每次入京的时候,就顺道来我家玩一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杜衡你对我最好了!”鹿承瑜把杜衡抱的更紧了,一边“啊呜”一口亲在杜衡的老脸上,一边又有点儿紧张兮兮地回头看了看马车,小声对杜衡道,“就是你千万别告诉老二啊,老二他最凶了,什么都抢我的,还总是欺负我……”
“咳咳咳!”
鹿承瑜的话音未落,马车里就传出了几声稚嫩的咳嗽声,那装模作样的咳嗽声在杜衡和青禾耳中甚是可爱童真,但是鹿承瑜却登时吓得白了脸,忙得往杜衡怀里缩了缩,一边还可怜巴巴地咕咕唧唧道:“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
可见这小子是真的怕极了二殿下鹿承瑞。
“还走不走了?”马车被一只更小更白的手给撩开了,从里头露出了一个更稚气的小孩儿,瞧着模样至少比鹿承瑜小两岁,但是表情却甚是严肃冷清,简直像是个小大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