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目四望,想找出小尊的身影,却发现找不着人,他抚了一下额头,猜测到,不会是在储物室里面吧,一进去还真的是,只见小尊躺在地上,叶天龙一看,发现他长大了不少,如果说原本是一两岁的孩子而已,现在他的身形就是六七岁的孩子。
叶天心肝都在打颤,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是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尊竟然长得这么快,一下子超越小丫头。他看向一旁的怨灵花,发现怨灵花竟然也变大了。叶天龙现在毫无头绪,他先将小尊抱了出去。
猜测可能是怨灵花的作用他才会这样的,也许是两者相互作用也不一定。
叶天龙将小尊放在床上之后就出去了,他不知道小尊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所以想等小尊醒的时候再问问他看是什么情况。
叶天龙从至尊宝鉴里面出去之后就接到了文华的电话,他再电话里面表现得非常的急,叶天龙听着他哽咽的声音让他冷静一点。“你先别急,慢慢说。”过了好一会儿文华才镇定起来。
“师傅,圣子艺术大学校门这边的下水道口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一具女尸。”
叶天龙奇怪,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了,这么这次文华的情绪这么奔溃。
“师傅,那是吴梦。”叶天龙愣了,他感觉自己听错了,“吴梦,吴梦死了。”
叶天龙连忙走去停车位,“她尸体现在在哪里?”
文华情绪明显不对,“还在下水道这边,我已经让人围了起来,她的尸体现在有专业人员处理。”
叶天龙发动越野车,一脚踩了下去,速度表上的针头一度拐到最右边。叶天龙现在脑子里嗡嗡地叫,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吴梦作为所有云警预备役中能力最强的人,她的死去无疑是对云警预备役的沉重打击,也是国家的一大损失。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而且还是死在下水道里面。叶天龙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时眼里发出凶狠的光。叶天龙很快就将车子开到了圣子艺术大学的校门口。他将车子停下,连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只见一处地方被人群围了起来。叶天龙挤了进去,看到医护人员正在收拾尸袋,这是装尸体用的。可能是周末的缘故,周围很多学生,有的面露恶心,有的眼里折射出同情,一直在周围和目击证人说话的文华看到了叶天龙,让那些人先等等,然后文华就朝着叶天龙这边走了过来。
叶天龙看向步履沉重,双目通红的文华,语气镇定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是谁发现的尸体?通知袁秋雨她们的小组了吗?”
一连串的问话从叶天龙的嘴里跑了出来,叶天龙应答如流,“今天早上九点钟左右,是一群义务打扫下水道的学生发现的,刚刚已经通知了袁秋雨的小组,她们表现立马赶过来,那几个发现尸体的学生在那里。”说完文华指了指那几个一脸恐慌的学生。
叶天龙两只手并排捂在脸上,然后缓缓滑下,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有点心累,他从来都没想过吴梦会死,他本来打算调查完“南湖捞尸案”就将吴梦的功劳上报给总部那边,让这个女孩子可以实现自己做云警的梦想。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勤奋好学的吴梦。吴梦的尸体放在了医护车上,叶天龙疏散在场的学生,将后续的安抚工作交给了袁秋雨的小组,还让总部那边出面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当然,那几个目击学生也被带回警局录口供。
以往录口供都是吴梦在一旁记录的,现在换成了文华。吴梦的尸体送到了南郊平湖分局,虽然南郊平湖分局离这里并不近,但是叶天龙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让吴梦再次回到她生前热衷的地方。
林法医听到吴梦死去的消息的时候眼眶竟然也红了起来,吴梦的死去对他而言就是世界上少了一个知己,他的手颤抖地打开尸袋,看到吴梦紧闭的双眼差点奔溃。他和吴梦一见如故,可是还没有交往多久就天人相隔。
叶天龙则安静地坐在审讯室的桌子前面,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里面,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已经将那几个学生分开,分别审讯。他面前坐着的是一个胆子略大的男生。
叶天龙一直保持安静,整间审讯室都安静的瘆人。过了好一会儿叶天龙才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受害人的尸体的。”
那个男生回忆了一下,“早上九点左右发现的。”
“你们去下水道做什么?”
“学校组织我们周末进行义务打扫下水道,有学分拿,于是我们就去了,分成好几批,我们是第一批,没想到就,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叶天龙眼里平淡如水,看向某地,“你们是在下水道的哪里发现的,请具体一点。”
男生仔细回想,“就在水沟那里,她一头栽进水沟里面,我们还以为她是受伤昏迷了,没想到翻身过来的时候我们都吓到了。她身体僵硬,嘴唇发紫,面色苍白。”
文华快速地记录了下来,叶天龙拧紧了眉毛,“接下来你们就报警了吗?”
“嗯嗯,是的。”叶天龙不再发问,他就那样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
那个男孩子也安静地坐在原位,其他几个人将他们的审讯结果递交给叶天龙,叶天龙细细地看了起来,还将他们作比较,发现内容都大同小异之后叶天龙就朝他们摆摆手,让他们走了。叶天龙走到了南郊平湖分局的门外,他看到前面的空地上洒满了阳光,远处荒凉的裸土上零零星星地分布有几株黄黄的,还剩下枯叶的小灌木。
生命如此的短暂,有的人活了六七十岁,有的人却在正当激情飞昂的年纪中失去了生命。文华走到叶天龙的身边,也一并感受荒凉。
他过了好久才讷讷开口,“师傅,现在我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