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视角)
语毕,劳伦斯朝着台下的人们一边微笑一边点头致意,在人们信赖的眼神中他稳步走到后台。
又歇了一会儿,他和几个实验员样子的男人首先上台来,后面跟着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我猜着这个人大概是他的实验品之一。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现在是展示D射线的时候了。这位珀金斯先生的右手因为车祸而不得不截肢,一会儿,我们会用D射线照射他的右手,就让我们等待奇迹的产生吧!”然后,他退到实验员的后方,让实验员把射线枪握在手里对准珀金斯的右半边身体。
这一幕被投到大屏幕上,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叫做珀金斯的男人的右手竟然真的以一只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开始生长,不到十分钟,他的右手就和正常人一样。
台下开始爆发出阵阵雷鸣般的激烈掌声。
由于这种射线是肉眼看不见的,我和里昂不能分辨劳伦斯是不是真的使用了D射线。
“好的,展示就到此为止。真正的展览会留到明天日落之后。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保护地球,保护国家,保护自己的国民。我并不是一位军火商人,我选择无条件贡献出我的成果。所以我已经派人去现在到场的每一位来宾的国家把D射线的散播装置安装好了,等到明晚的时候,D射线就会通过卫星传到各个接收器上,然后散播给每一个人类,净化他们的细胞,使他们能够更健康的活下去。”
“现在,这个展览会算是成功了一半,为了明晚的好戏,现在请大家尽情地享受阿拉斯加湾的美丽吧,不过要记得最后在北边的那个人工塔集合,否则就看不到奇迹咯。”
在这段时间里,站在台下的里昂一直黑着脸,看来他真的很讨厌劳伦斯吧。他的双手交叠抱在胸前,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钉在劳伦斯身上。
“他那幅假惺惺的样子,简直令我作呕。”
我把手搭在里昂的肩头上以表示我对他小小的安慰,可能他也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所以对着我挤出一个舒心的笑。
“劳伦斯先生,现在你的安排是……?”微型耳机现在传出了声音,看来我刚才把窃听器黏在那个一脸愚笨样子的保镖身上是正确的。劳伦斯可不会允许一个聪明人长时间的待在自己的身边。
“现在没什么事情,我准备去休息室休息。明天早上10点准备从港口出发。别给我弄出点什么岔子,不然下一具尸体就会是你。”
“是的,先生”
里昂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为了避免被在场剩下的保镖怀疑,我和他就像场内其他傻里傻气的人一样,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真是一种折磨。我们还得等到明早才能知道劳伦斯究竟要去哪儿。”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用手环住他,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热量:“那正好也给了我们休息的机会……”
“你困了吗……?”他的手在我的背上轻轻拍着,这种动作似乎在哄孩子睡觉的母亲身上比较多见,我忍俊不禁。
“你的手很暖和,把我的后背都温暖起来了。”听见我的话以后他就像神经反射一样把手抽走了。
“不……”我紧紧抱着他,“就像刚才那样……我不讨厌。”
他重新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我的腰间,我们随着轻柔的音乐在舞池里慢慢的摇摆,旋转。
“我多么希望那次白宫的聚会遇到的是你。”
“卡拉和我像吗?”
我们以拥抱的姿势继续舞蹈,即使在我提出这么一个问题之后,他的心跳还是那么平稳。
“你是指脸吗。那没有谁能更像了。”他调侃道,“卡拉她……她迫切的需要一个人去承认她的美丽,去拜倒在她的裙底。而你,艾达王,你是一朵玫瑰,你娇艳动人,人人都艳羡你的美丽,但你习惯用一身刺去保护自己。我喜欢玫瑰。除了你,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再能拨起我的心弦。”我温顺地趴在他的肩头,静静听着。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里昂。”
“怎么说?”
“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像个不通俗事的机器人,可是后来……我和你一直在一起,我悄悄的观察你,用心感受你,了解你。我感觉你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一个鲜活的人。你这段日子来对我说的话,每一个眼神,都值得我用剩下的日子去慢慢品味,咀嚼。”
“你是说,你爱我吗?”
我把脸整个埋到他的胸膛:“是的。”
“噢,天哪,我一定是太过放纵自己的感情了。组织是不允许间谍……”
他不禁笑出了声,环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些:“我很喜欢你放纵的样子,不过只限在我的面前。”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在别的来宾依然沉浸在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中还没醒来时,我和里昂已经准备进行对劳伦斯的跟踪行动了。一阵“沙沙”声从耳机里传出来,那应该是窃听器和西装摩擦的声音。
“器材和实验体们都带好了吗?”
“都准备完毕了,劳伦斯先生。”
“动身前往阿拉斯加湾中央的小岛。”
“遵命,先生。”
我们在港口借用了一艘渔船,未到正午时分的阳光并不使人感到炎热,那个早上,我们站在船头,裹着海腥味的风刮过我们的脸颊,倒还有些阴冷的味道。也许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船开得很平稳,没过多久我们就看见了阿拉斯加湾中央的那个小岛。
“这里原先有有小岛吗?”
“似乎是人造的,天知道他们为了这个计划投进了多少钱。”
我们把船停在岸边,然后踏进这个未知的小岛。岛上的路径错综复杂,不过我还是能通过泥土的状况分辨出他们走的路线是哪一条。我们在一个被高大树木隐藏着的位置发现了进入内部建筑的按钮。凭着这么多年的经验,我可以在里面的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破坏报警装置打开大门,然后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