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永远也不要记恨一个男人,毕竟当初,他曾爱过你,疼过你,给过你幸福。
永远不要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好男人了,或许明天,你就会遇到爱你的那个男人,在你眼里,他再坏也是好。
其实分手以后没必要记恨,更没必要自暴自弃。爱情属于合适的两个人,不是属于固定的两个人。
林挽落抱着怀里的大黑猫,坐在沙发里,她不确定顾少倾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和许易的谈话,他心里又作何感受。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她抱着小黑上楼,那只猫就是普通的家猫,它简直太懒了,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就不想动,每天早上顾少倾醒来,都能看见它蜷缩在两个人中间的被子上,睡的无比香甜。
他几乎每天都会处理公事,没有在十二点之前睡过觉,林挽落暗自感叹,果然啊,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世界上哪来那么多有天赋的人,不过是后天付出的努力比常人不知多了几倍而已。
她把小黑放在床上,去楼下热了杯牛奶,穿着拖鞋去了他的书房,结婚这么久了,她还从来没有进过他的书房。她轻轻的敲了敲门
,推门进去看见顾少倾正坐在书桌边写写画画,抬头看见是她,似乎颇感意外。
“你还没睡?”她把手里的牛奶放到他的书桌上,“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他倒是没想到他还没有主动询问,她居然自己主动来坦白了。
“你想我问些什么?”他向后靠在椅子上,一派悠闲的态度,看着桌上的牛奶默默皱起了眉,他从来不喝牛奶的。“顾少倾,我不想活的太累,我就是简单直接的人,所以我想问你,你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好?”
他伸出一根食指点着自己的额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坐在自己大腿上,伸出两只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我在追求你。”她微微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心跳骤然加速,他们那样亲密,彼此靠的那么近,林挽落所有的反应,细小的动作,微弱的情绪变化,全部落到他的眼里,她忽然就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在他面前是个透明的人。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剑眉星目,清隽优雅,两道冷厉的浓眉下是那双黑如泼墨的眼睛,他明明曾经是个战场上厮杀的铁血军人,身上却若有似无的带着几分柔和气息,成熟又不失优雅风趣的男人,真是诱惑人。
他说他在追求她。
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提醒自己那是个温柔的陷阱,可是内心深处涌上来的巨大狂喜却是忽略不了,她不希望自己爱他爱的疯狂,却希望他能爱自己爱的死心塌地。
大概这就是女人的虚荣心。
为人处事,本来就带着心机,只不过是看你愿意善,还是恶。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哪里需要谁追求谁?”她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抱着她的男人伸出,手指缓缓上移,落在她左侧胸口的敏感位置,“是吗?那这里想着谁?”林挽落的呼吸一瞬间乱了节奏,她看着顾少倾略柔和的面孔,面上的柔弱不安一点点倾泻而出。
她想,果然啊,有前科的人是要被怀疑的,可是突如其来的她又有一点莫名的愤怒和委屈。
她从他的身上下来,退后两步,一直在燃烧的脸颊热度才一点点退下去,似乎觉得空气都流通了,“当初我们结婚,可没有这么多的条条框框,你只是说你需要一个女人而已,而我心里想着谁,似乎不那么重要吧。”
她说不重要。
顾少倾坐直身体,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勾唇冷笑,“不重要?难道我的女人喝醉了躺在我的床上却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我要视而不见?”林挽落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她居然喊了许易的名字。
顾少倾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食指轻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昂头与自己对视,满满的压迫感袭来,他的神色已然变得惊艳又危险。
“你喜欢简单直接,我也喜欢,那么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那晚我真的有把你丢在马路上的冲动,我是个男人,我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还想着别的男人,索性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又跑不了,鉴于你挑衅了我的自尊和底线,所以我要好好的追求你,我要你无论何时浮现脑海的第一个男人都是我。”她蹙眉,觉得他幼稚,可看着他认真又介意的神色,忽然又有些迷茫,她真的是不了解他,或许从来没有人了解过他。
都说顾少倾高冷,淡漠如斯,可是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吃醋的丈夫,只能作出些小孩子般的幼稚举动。
他想追求她,不是出于喜欢她,而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在作怪,她是不是该庆幸,他对她如此坦白。
顾少倾松手,突然打横抱起她,她受惊,紧紧揽住他的脖子,“你干嘛?”他大步向外走,“先让你喜欢上我的身体。不是都说爱是做出来的?像你们两个只谈精神恋爱的奇葩倒是很少见。”
林挽落睁开眼睛望着身上表情冷漠的男人,
这个男人,真是生了副好皮囊。
男欢女爱,深纵情欲。
只有身体上的碰撞,而无心灵上的契合,那样的叫做床伴,显然,他们是彼此合法的床伴。
可是现在有个人,想硬生生的把她紧闭的心门撕开一道口子,把这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化,被自己的老公追求……她还蛮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