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若是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就是恨你,母后也没有法子了。’”释离闫叹了口气,她有万年不变的青春年华,可是心底的叹息,却是作为一位母亲的感叹。
公子溪沉默了,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白盐,眉头还紧紧地皱着,忍不住用手轻轻抚平。
“这次换我给你救命,你喜欢我,好不好?”公子溪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嘲讽,将白盐缓缓扶到自己的怀中,随后将白盐的衣服缓缓褪去,露出洁白光滑的背部,只是如今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公子溪小心翼翼地将草药膏一点一点抹在白盐的伤口处,生怕弄疼了白盐,白盐还是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反应。
为白盐穿好衣服之后,公子溪却看见她手上的白玉手链,里面的蓝色已经清晰可见。不论白盐去到哪个时代,他都可以去到。只要回到了现代,宫徽羽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房间内一阵沉默,释离闫站在门外,深深感到无奈。抬头看着自家夫君,认真问了一句:“你觉得这样任由阿雪,会不会……”
“怕什么?他不是我们妖界的小皇子吗?这个世界上还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你看看你最近老是替他操心,都没有好好搭理我。”妖王突然觉得十分委屈,释离闫瞥了一眼妖王,然后摇摇头,独自走了。
妖王愣在原地,咳嗽了一下,追了上去。
公子溪看着门外的影子,轻轻一笑。如果你和我也能像父皇母后那样,恩恩爱爱,永生永世不离不弃,我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
白盐混混沌沌中只觉得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外面的世界太过刺眼,她都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醒了?”公子溪看着白盐轻轻颤抖着的睫毛,噙着笑意问道。听到公子溪的声音,白盐显然有些不相信。她之前明明是在宫徽羽的怀中的,现在怎么可能在这个人身旁。
“宫徽羽呢?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白盐觉得头剧烈得疼,咬着牙质问公子溪,公子溪听到宫徽羽这三个字的时候,笑意逐渐消失。
“是不是你的眼里只有宫徽羽一个人?哪怕我再努力,你也看不到我?”公子溪苦笑了一下,他终究只是一个过路人罢了。
白盐不想和公子溪争论这件事情,这里的确是太子的寝宫,可是他和她一向是分居的,如今,她是在他的房间无误了。
“如果太子没有什么要事吩咐,我就不打扰了……”白盐刚站起来,突然觉得浑身酸痛起来,脚下一软,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公子溪却稳稳地接住了白盐。
“不打扰?白盐,你知道你说的话多可笑吗?”
“那你要我如何?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决定了不再维护我,我只能另寻靠山了,后宫之中人心险恶,我不奢求太子能够相信我的一面之词。”白盐所说的,无非就是今日公子雪夕和皇后对自己下毒手的事情。那时候,公子溪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