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不知道凤月在帝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看到凤月平安无事的时候,已经松了大劲了。
李秋霞歪着脑袋,看向鹄风:“兄长,你记得我吗,我是李秋霞,是阿月同寝的好友。”
凤月刚刚升起来的感动,又烟消云散。
兄长……真是会攀关系。
鹄风笑的很爽朗:“记得,记得。”
就是那个八卦的不要不要的同窗。
季芹榆睨了一眼凤月:“他真的是你兄长?”
这么一问,李秋霞才发现……
“兄长,你的头发怎么变了个颜色?”李秋霞又往鹄风的两只耳朵看过去,她轻轻地吞了下口水,然后抑制住了想要伸手去触摸那尖尖耳朵的冲动,“这头发,这耳朵,怕不是……”
不是人吧?
季芹榆嘴角扯了扯:“很明显,是妖。”
鹄风倒是爽快;“我就是妖。”
李秋霞下意识地看向凤月:“阿月,你兄长是妖!”
她说这话的时候,季芹榆都想扇她两个耳刮子了,这么白痴的话也能够说出口。
简直了!
神经有够大条的。
李秋霞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凤月:“阿月,你兄长是妖,那你呢?”
季芹榆很想将李秋霞给扇到护城河里面去,真是白痴呀!
“我不是。”
“你不是妖?那你兄长为什么是要?”李秋霞的脑子极速运转了起来,然后一个灵光闪过,“啊!我知道了,你兄长是半妖!难怪,难怪这么平易近人,我爹常说,妖都是邪恶的,和魔族一样,只晓得吃人肉喝人血。”
季芹榆快要听不下去了:“真是怀疑,你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带脑子。”
或者……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材实料地考进帝国学院的!
“这里谈话不大方便。”凤月看向鹄风,然后又看向季芹榆,“你不介意,我兄长和我们一起走吧?”
“季芹榆才不会介意呢!”李秋霞很耿直地拍了拍胸脯,“咱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喝点小酒吃点汤锅,可成?”
季芹榆嘴角抽了抽,然后狐疑地看向凤月,最后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悻悻耸肩道:“不介意,折腾了一天,我也饿了,我知道有个小馆子菜品还不错,最重要的是,很隐蔽。”
她的话,让凤月会心一笑。
季芹榆是聪明人,她没有问凤月神色如此异常的是在躲避什么人,反而是用另外的话语来求证。
鹄风嗅了嗅风中的气味:“你们先去,我还有事。”
虽然李秋霞她们不介意,但他一身妖力,某些人追上来,他就是最容易暴露目标的那个。
凤月知道鹄风的意思:“咱们快走吧。”
季芹榆往宫门的方向看了看,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靠近,难道是帝君追上来了?
只可惜,季芹榆猜错了。
追上来的人,并不是古晨,而是秦楚。
在岭西赶到碧波殿的时候,古晨和秦楚就已经收了手。
他还没有开口,秦楚就气势汹汹地往外面走,徒留古晨看着一地的碎玉。
岭西自然也注意到了地上的碎玉,以及……尊上的腰间。
订婚的玉佩,不见了,难道是……
岭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事儿可大了。
一路上,岭西都不敢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默默地跟在秦楚的身后,直到出了宫门。
而就在出了宫门的时候,秦楚身形一震,好浓郁的妖气!
在……
那边!
秦楚飞身跟上,他知道方才凤月离开的时候带着怒气,他又何尝不是。
他要亲口问问凤月,为何会在古晨的面前承认自己就是萧月,难道要和古晨旧情复炽?
可当秦楚以最快速度追上那股妖气的时候,见到的只有鹄风一人,当下他就明白了,上当了!
鹄风是诱饵。
秦楚飞速拦下鹄风:“凤月呢!”
质问的态度一览无余,甚至连委婉都不带,惹得鹄风极其不高兴地蹙了蹙眉头。
鹄风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秦楚,未婚妻都快没了,居然还在这儿和他大呼小叫的,哼!
“本尊问你凤月呢?”
“无可奉告。”
鹄风转身就要走,秦楚却武力大甚,鹄风冷笑:“怎么,方才和古晨打了一架还不痛快,现在还要找我打一架?好呀,本太子奉陪。”
秦楚忍住了怒意,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凤月呢?”
“她不想见你,所以我不会说。”
鹄风的话,让秦楚的脸色沉了下来。
什么叫她不想见他?
现在是他在生气好不好!
平白无故的一个人去找古晨,算什么事儿!
说好的,以后有任何事情他来解决,明明知道古晨对她意图不轨,真是阳奉阴违惯了。
“不相见就别见!”
秦楚气得不轻,就连随之而来的岭西都能够感受到尊上大人的森森怒意。
他大步流星,丢了鹄风一个人站在冷风之中凌乱。
诶诶诶,不是应该还要闹腾一场的吗?这么简单的就玩了?
鹄风打直了胳膊,早就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还没有来得及发挥来着,这个人真的是不按常理出牌呀!
直到秦楚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鹄风才切了一声,这叫什么事儿呀,这样也算是省事,还得去找凤月。
为了确定秦楚是真的没有跟来,鹄风基本上是一步三回头,等到了那个隐蔽的不能再隐蔽的小馆子的时候,凤月和季芹榆、李秋霞已经酒足饭饱了。
见鹄风回来,凤月赶紧问:“你又没事?”
“没事,很简单,两三句话就打发了。”
“真的?”
凤月有些不相信,秦楚会那么容易就放过鹄风吗?
鹄风很肯定的:“你瞧呀,我连手都还没有动,他就离开了,我也觉得纳闷。”
“那有没有跟来?”
“肯定是没有呀,我一步三回头,就是有苍蝇跟我后面,我都知道。”
凤月淡淡地“哦”了一声,心里却有上万只神兽狂奔而过。
好呀秦楚,好你个须弥山尊上,在知道古晨要借你九幽圣体之后就将她给丟了,真是人心隔肚皮!
她心里用处一股失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亏得她还心存希冀,想着某些人会将鹄风给拦下,然后大打出手,最后从鹄风的嘴里撬出些什么来,找到她。
如果这个时候,他来找她,兴许,她还愿意听他一二解释的。
可现在!
不听了!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