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晨指尖微凉：“可能心性变了，说不定我会考虑下，将九幽圣体借给你。”
“那最好。”
若是得到了九幽圣体，秦楚第一件事就是要毁掉。
只有毁了九幽圣体，凤月就永远都只能是凤月。
古晨道：“走吧，我将那位怜儿姑娘弄走，还你一片清静。”
“不必了。”秦楚想都没有多想，“我觉得这里环境挺好的。”
古晨蹙起眉来，看着安静的学院：“你别胡闹。”
秦楚嘴角微扬，轻轻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玄色衣袍，昨天听到凤月说他不适合白色的衣裳，今儿个一早他变将衣箱里面所有白色的全都给丢了。
“我像是在胡闹吗？”秦楚悠哉哉地说道，“既然本尊授命于国师一职，国之根本便是这些学生，如果帝君给我挂个什么先生的头衔，让我在帝国学院好好地一展所长，要知道，我很乐意教人。”
“想都别想。”古晨背过身去，“不妨事，反正你离开帝都多日，许多需要你们须弥山插手的事务我都压着，正好，我回宫立刻差人将折子丢你国师府，你爱看不看。”
秦楚转过身：“你这是公报私仇！”
“朕就公报私仇了。”古晨头也不回，懒得和秦楚多说。
秦楚气的差点没跳起来，先是一个凤月，再来一个古晨，非得将他气死不可。
等目送古晨离开之后，岭西和粤东才走了过来。
岭西问：“尊上，要属下去将九幽圣体偷出来吗？”
他虽然并不知道九幽圣体对于秦楚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九幽圣体对于须弥山来说就是开启蛮荒之境的最大成本。
一旦到手，蛮荒之境，根本是易如反掌。
“不必了。”秦楚道，“偷的有什么意思，得让他心甘情愿地给我。”
最好断了对阿月的那份心思。
哼！
“粤东。”秦楚吩咐道，“你立刻返回国师府，将古晨差人送来的折子全都批阅完，我成日里没事就替他看折子的吗？”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此前我去墉啸城那么多天，不也是你假装我在的吗？”秦楚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顺便，你易容成我的样子，免得被人发现我……”
玩物丧志……
这四个字到了秦楚的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活动了下筋骨，昨夜和凤月怄气，一宿都没有睡，这太阳出来了，倒是有些困乏了。
—
凤月回到课堂的时候，正好是诵读心经时分，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以意念来诵读。
武者最忌讳的就是走火入魔，若有心经加持，冲脉、冲灵的时候走火入魔的机率要小的多，所以这堂课每天都必不可少。
等到下课了，冷不丁的一个尖锐的声音便想了起来。
“呵，没想到还有命回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关颖。
从昨夜凤月没有返回学院之后，风言风语便像天女散花那般涌了出来，连源头在哪儿都找不到。
李秋霞愤愤地站起身来，指着关颖骂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说阿月！你算哪颗葱！”
“李秋霞，你以为傍上了高枝儿了吗？”关颖冷冷地哼道，“昨天我哥哥可都告诉了我，有人不要脸地勾引帝君，还累人累己，让北院的那位温乔都被责罚了，昨天你在牢房里面过的还开心吧？”
“牢房？”凤月想了想，被秦楚差点掀掉的国师府的确有点儿牢房的感觉，加上现在又被古晨安插了棋子眼线进去，那就实打实的牢房了。
“还不错。”
至少还是高床软枕。
李秋霞的脸色就不好了，她担心地看着凤月：“阿月你没事吧，有没有在牢房里面受什么责罚？他们都在传，说你勾引帝君，还要被杖责，说是……”
“我放着须弥山尊上夫人不做，勾搭帝君做什么？”凤月反问，“做那三千后宫里面的一枝花儿？”
她的反问，让在场的学生都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是呀，凤月明明就是尊上的未婚妻，这件事南院的学生大部分人都知道，都这样的身份了，何必再去勾搭帝君？
坊间可流传着帝君不举，帝君性子薄凉等等不美好的传言，就算颜值和尊上不相上下，但尊上……禁欲系男神……不近女色……阴晴不定……不好相处……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
李秋霞默默地为凤月哀叹了一声，真是可怜呀。
可是！
可是尊上会为她撑腰呀！
想到这里，李秋霞便挺起了胸膛：“关颖，你凭什么说我们家阿月被人关牢房了，就算帝君下旨，可不见得尊上会答应！”
凤月仰起头来，看着为她打抱不平的李秋霞，忍不住一笑。
倒不是笑李秋霞的样子有多么傻，只是很舒心。
舒心有这么一个刚刚认识不足一个月的知心好友，舒心就是在别人眼里秦楚都是那个会为她不惜一切撑腰的尊上未婚夫。
足够了。
凤月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关颖：“你兄长，礼部侍郎关箐河昨夜可没有在夜宴之上出现。”
关颖的脸忽然就煞白了，她盯着凤月：“你，你胡说什么，我哥哥是……”
“你兄长只是礼部侍郎，官拜三品，但昨夜出席的都是尚书大人们，官拜一品。”凤月又不是肤浅的男人，对关颖那是一点儿怜香惜玉都没有，“怎么，什么时候你的兄长升职了？我记得礼部尚书年过半百，花白了耳鬓。”
一时之间，关颖的谎言全数破灭。
“是谁告诉你，我昨夜勾引帝君了？”凤月眯起眼睛来。
“你，我，呜呜呜……”关颖当下就哭了起来，“明明你昨夜就是勾引帝君，明明就是被打入了牢房的，不会错的，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我……你们欺负人！呜呜……”
关颖永远都是那种一哭就像全世界都差她的一样，这么一哭一闹的，周围的男人们受不了的，赶紧去安抚，谁还在乎到底是谁散播出这些流言蜚语。
“关颖同学，你别管她，她那是关了一宿没有地方撒气呢！”
“是呀，走，咱们陪你出去透透气，这里太闷了，对身体不好。”
“关颖同学，你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
……
李秋霞目瞪口呆地看着关颖在人群的簇拥下再一次全身而退：“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