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公！你没死！”
莫昱很快得出了结论！
他鼓足了心里的勇气朝那颗头颅冲了过去。
就算是怨灵又怎么样！就算是鬼又怎么样！
他不怕！
他就不信了，他身怀武力，遇上了鬼也得将对方打的七荤八素的！
抱着这个心态，莫昱朝着那颗头颅奋力一击，随着一声“砰”的巨响，那颗血淋淋的脑袋应声爆炸，一层层的粉末猝不及防地扑向了莫昱。
莫昱毫无招架之力，瞬间就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凤月才从暗处走出来，笑嘻嘻地对秦楚道：“你的演技还真的不错。”
得亏了秦楚的面瘫，否则，肯定是无法引得莫昱上钩的。
秦楚没有说话。
岭西见状赶紧将莫昱给扛起来：“是抬到红鸾楼去吗？”
“嗯。”凤月笑了笑，然后又歪着脑袋，“大国师！还有好些事情要麻烦你呀！”
岭西快步离去，默默地叹了口气，也是有二小姐能够有这样的殊荣了，尊上什么时候对其他人如此放纵了。
人比人，果然是气死人的。
秦楚问：“一次性说完。”
“这场戏，若只是有我们自己在，多难看呀，不如请几个外人来？”
“请谁？”
“比如，莫晓晓，比如，凤轻城，再比如……刑部尚书，吏部尚书什么的。”
秦楚点点头。
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这是要让莫昱身败名裂，并且要将莫晓晓和凤轻城一起都拉下水。
“你不是想要让凤轻城和莫晓晓两虎相斗吗？”秦楚问，此前每回子他劝说凤月要对敌军穷追猛打的时候，她都要留一线。
此前倒是说的好听，要让莫晓晓和凤轻城狗咬狗，可现在……没有咬起来呀。
凤月冷下眉来：“我忽视了古晨的冷血程度。”
秦楚的心陡然就揪了起来，不是凤月忽视了古晨的冷血程度，而是他们都低估了古晨的隐忍。
三十年前的事，他真的很想挖出来瞧瞧。
不，在挖出来之前，他要彻底断了凤月和古晨之间的连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秦楚问：“你打算如何？”
“他们既然对我步步相逼，我何必留着她们，让我白白的费神？”
凤月的话，轻描淡绘，却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戮。
既然要让她费神，不如就除干净。
一干二净。
没用的人，留着做什么？
本以为，凤轻城的用途就是来针对莫晓晓，可再见到莫晓晓的时候，她有觉得没有什么好针对的，毕竟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还能够再掀起什么浪来？
“秦楚，我从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凤月的声音带着惋惜。
她从小就被培养成昆仑的继承者，所以尽管每一步都有昆仑尊上的加持，但她也走的很辛苦，上战场杀敌什么的，早就是双手染血了。
她狠戾、杀人无数，早就忘记了怜悯之心是什么了。
可现在，她要重新找回自己的怜悯之心，有些难度。
秦楚将她抱在怀中：“你就只是你而已。”
凤月叹了口气，秦楚并不知道，若是她能够凑齐仁慈心心，就可以得到接触魇蛊的解药，所以……她要足够的仁慈，但现在的方向，好像有点儿偏了。
—
莫昱醒来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深处在什么地方。
只是觉得脑袋昏沉，方才吸入鼻腔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有没有毒。
他按着还有些疼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周围黑灯瞎火的。
“马公公！你有胆子作弄本太子，就不敢出来吗？！”
莫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想到了方才被他一掌爆破开的“脑袋”，再联想到方才秦楚的那种风轻云淡，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我知道你，是你在戏弄本太子！”
原本昏暗的环境，忽然亮起了一盏烛火，火光微弱，可以看到莫昱因为害怕而显得扭曲的脸庞。
秦楚站在高处，俯瞰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莫昱猜到了一点儿，大概是因为马公公买凶杀人的消息败露了。
他要杀的人，是凤月。
就算红鸾楼再怎么保密，但马公公是他东宫的人，秦楚要追究，肯定他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莫昱赔笑道：“这只是个误会，本太子是可以解释的！”
“你要杀我的未婚妻，我还需要听你的解释？”秦楚的声音，不耐烦。
“不！不是我！”莫昱因为害怕，连“本太子”三个字都直接换成了“我”，不知道为何，他很害怕秦楚，就像他害怕帝君一样，这两个人的气场委实太强大，总是让人生出一种要俯首称臣的感觉来：“是马公公，是马公公！”
“马公公不是你的人？”秦楚哼了一声，“你东宫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马公公和清华宫的安嫔有染，子时就被侍卫给发现了，现在被帝君杖毙了，你将过错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当我没带脑子出门？”
“不是这样的！”莫昱狡辩道，“国师大人，你听我解释。”
“本尊，不想听你解释！”
秦楚的声音一冷，紧接着周围传来魔怪低沉的吼啸声，吓得莫昱警惕地看着黑暗的周围：“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句句属实，是凤轻城！凤轻城！”
“凤轻城？”
“就是安嫔，安嫔她说您的未婚妻，处处刁难她、欺负她，我，不，不是，是马公公这才想要为她打抱不平，所以才找了红鸾楼的杀手，不信你可以查查红鸾楼的账簿。”
“账簿，本尊知道查，可你满口谎言！”
秦楚随手将账簿给丢到了莫昱的脚边，“你倒是聪明，知道这上面写着的是马公公的名字，但有一点你忽略掉了。马公公不过是个内侍，要在红鸾楼买凶杀人，一个人头看难易程度，起步就是一千两。本尊未婚妻的身价，三万两，试问，他区区内侍，如何拿的出来？”
莫昱眼珠子一转，从地上捡起账簿来，双手递给秦楚，强装出一个极其无辜的笑来：“看，国师大人这不是您误会我了吗？马公公自小就在我身边伺候着，他前几日说，老家发大水，让我借他些银子回家救济一番，我这不是……”
“太子殿下倒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三万两？”
莫昱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这无论怎么兜都好像兜不转了。
红鸾楼的杀手价格怎么这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