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殷宿却毫不在意,微微一笑,醉了一室的温情,氤氲了他的容颜,那样纯粹的笑容,只为她绽放。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棂,给他的发镀上了一层银白。
漆黑的瞳孔仿佛能够看清世间一切的浑浊,他的唇带着一丝润泽,蛊惑着人走向堕落的深渊。
屋内昏黄的烛火蓦然灭了,一切的声音都褪去,他们之间只有彼此,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只能听到对方因为自己而加速的心跳。
慕容殷宿看着躺着的人,着了魔一般,低首吻她的唇,吻她的额头,仿佛膜拜一般,他想要把她的气息全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不……不要……”如同猫儿一般绵软的我声音,让慕容殷宿的眼里瞬间生腾起了一簇火苗。
黑夜里,慕容殷宿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心爱的女人就在身旁,如果还没有反应……那恐怕就是有病了……
“睡觉!”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说完这句话,慕容殷宿怕自己化身为狼把身下那只小绵羊给扑倒,所以只能独自忍受着欲火,用被子紧紧的把自己裹住,不去想脑子里出现的画面。
染归尘看了看慕容殷宿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还是忍着吧……
不行,自己要赶紧睡了,不然这气氛会越来越尴尬。
打定注意以后,染归尘开始静下心来,不一会儿以后,她就睡着了。
极其不平衡的捏了捏染归尘的脸,滑滑的,比上好的暖玉手感还要好。
慕容殷宿又忍不住伸出狼爪,捏了捏染归尘的脸
怪不得染归尘那么喜欢捏他的脸,原来捏别人脸的感觉这么好。
慕容殷宿的面瘫脸下,是一颗不平静的心,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皱眉。
还是捏这丫头的脸吧,他的脸没有她的手感好
就这样,睡梦中的染归尘,被大灰狼给捏了一晚上的脸。
即使如此,染归尘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看到自己脸上红红的指痕,还没有怎么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睡觉时不小心抓的。
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往慕容殷宿身边怀疑的意思,主要她不觉得那个闷骚的男人有这么幼稚。
其实……染归尘想错了,就是那个她眼里所谓的闷骚人士,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蹂躏
这边的殷王府,自从染归尘来了以后,就连五大三粗的侍卫们都感觉空气里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你见过给女人画像的王爷吗?你见过给女人亲自挑衣服的王爷吗?你见过亲自给女人挑鱼刺的王爷吗?
答案是:不!
然而,现在丞相府对这种事情,从一开始的惊吓到后面的慢慢麻木不过才短短两天时间。
他们都有一种预感,未来,主子会在宠妻的路上越走越远。
比如……
“唉,这鸟儿好端端从树上掉下来,也是可怜。”
染归尘看着刚刚从树上掉下来的小鸟,怜惜的摸了摸鸟儿毛茸茸的头顶,轻声叹息着。
正巧路过的慕容殷宿看到这一幕,一只手托起那只鸟,飞上了树,把小鸟给送回了老巢。
一众侍卫石化,他家主子居然用轻功把一只鸟送上树?
“宿,你的心怎么变红了?”染归尘歪着脑袋看他,一脸不解。
慕容殷宿狠狠瞪了她一眼,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
“吧嗒……”一坨鸟屎掉在了慕容殷宿的头顶。
慕容殷宿周围的气息瞬间降低到了冰点。
慕容殷宿抬头望向“罪魁祸首”,不过“罪魁祸首”没有露脸,只是露出了一块带着羽毛的“翘臀”。
本王救了你,你却在本王的头上拉屎……
最后,慕容殷宿洗了一天的头,洗了不知多少遍的澡。
直到把自己的头发都洗掉好多根,才不得已停止。
不行,今天是那丫头把他给弄成这幅模样的,如果不是她念叨,他才不会去管一只鸟。
于是乎,在晚上,慕容殷宿又拿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梦游一般走到了染归尘的门前,于是……又是不眠的一天……
守夜的人:“……”
主子这样真的好吗,昨晚上青蛙叫的厉害,把王爷的宝贝疙瘩吵着了,于是,王爷索性又派了一万榆林军去把那城中的青蛙又逮回了荷花池。
侍卫欲哭无泪,只能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王爷变得越来越……呃……不正常……
与殷王府里笼罩的气氛不同,丞相府此刻笼罩着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染幕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自己不过是出了两天门,回来以后,夫人流产,大女儿被殷王弄去军营做了一天军妓,这让他怎么接受?
不过才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当从冷苏的口中得知是她招惹了染归尘以后,更是气的给了冷苏一个巴掌。
冷苏房内,阴暗的没有一丝光亮,冷苏坐在桌边,目光阴冷,仿佛毒蛇一般的阴冷。
她的对面坐了一个人,正是慕容烨。
“丞相夫人,本王似乎记得,你承诺过,只要本王帮你做了事情,你就会把你的女儿嫁给我。”
因为漆黑一片,只能看到他的模糊的轮廓以及略带散漫的语气。
冷苏冷冷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没了,大女儿从昨天被送回来以后更是性情大变,隐隐有些往失心疯的方向发展。
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还要她的女儿嫁给他?
带着薄怒,冷苏没有顾及他的身份开口说道:“那些虫蚁全部都消失了,端王殿下你居然还跟我说要娶我的女儿?做梦!”
刚刚说完,喉头一紧,慕容烨毫不留情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冷苏冷冷的瞪着她,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
慕容烨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看在丞相府的权势,你以为本王会娶你那个早已不贞的女儿吗?本王还不想得花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