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余婉清竟因为那个特别老土的游戏套出的秘密陷入了沉思,再也没了胃口吃烤鸡,也就便宜了梁静和黄豆,于是,她一度安慰自己,让他们俩胖去吧,她就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人就好。
第二天艳阳高照,大概正午12点左右,路上的结冰渐渐已经融化,司机开车来接他们的时候,还带了很多烧烤需要的炉具和食物,以及各种零食。
于是,梁静和林大鱼邀约着大家野外烧烤,选了一处幽静的湖边,周围除了白皑皑的雪,还有密密麻麻的青松树,绿色与白色相间相得益彰,这感觉真是不赖。
“这是准备干嘛?”
“你去帮帮忙,不就知道了?”
余婉清好奇地迎了上去,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从后备箱里搬着东西,自己也忍不住一探究竟,可刚走到车尾,低眸往后备箱一看,吓的她砰地将车盖给合上。
余婉清的动作差点伤到了正想要去搬食物的林大鱼,他激动地朝着余婉清大吼:“余婉清,你干嘛?不帮忙就一边去,差点把我老命都给搭进去了。”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
“那是什么,那不是在滑冰场里见到那只北极熊的衣服?”
“也就是说,那天出现在滑冰场的那只熊就是时云澈?”
“……”
余婉清完全已经沉浸在了自己千丝万缕的不解里,脸色忽的又青又白,吓得喘不过气,这个时云澈到底背着自己,干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也难怪那天时云澈背着自己的时候,说出那句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由于林大鱼的吼声,大家纷纷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余婉清!!”
林大鱼见她魂不守舍,又凑到她耳边大声地喊着:“你昨晚没吃到烤鸡,是不是脑供血不足呀?你这魂不守舍的干嘛?”
“林大鱼,你别忘了,你那百分之20的占有率,可是我帮你逼供的。”余婉清顿时从那个画面里抽离,假装镇定的吼了回去:“真是狼心狗肺!”
林大鱼傻眼:“我狼心狗肺?”
“对!狼心狗肺的东西!让你搬一点东西,怎么那么多怨言?”
余婉清这算是声东击西么?直接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林大鱼的身上。
“林大鱼,我就知道你靠不住。”
梁静一边将炉盘摆好,一边朝着林大鱼吼着:“让你干点活,你就那么不情愿?”
“我不是不愿意……”
林大鱼被梁静骂,灰头土脸的正想解释,忽然,本一直坐在旁边悠闲的玩着手机游戏的时云澈,也因为林大鱼的吼声,目光转向余婉清的方向时,猛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也许,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不出余婉清异常,只有时云澈在那一瞬间心急如焚,他转身将手机扔给黄豆,马不停蹄地跑了过去,挡在余婉清的前面,死死地护住车的后备箱。
“林大鱼,这些东西你怎么能让余婉清搬呢?”时云澈一个劲儿地给林大鱼使眼色,可林大鱼并未接收他给的任何信息,反而特别认真地应道:“我没让她搬东西,是她关后备箱时,差点夹住我的脑袋。”
“……”
时云澈刚刚似乎错过了什么,看来余婉清已经发现了那套北极熊的衣服了?
时云澈斜眼凝了一眼身旁的余婉清,心虚地吞了吞唾沫赶忙接着说:“余婉清,你没事儿就过去坐好看看风景,这些粗活还是交给林大鱼做比较好。”
“……”
林大鱼瞪大了眼睛,看来,重色轻友这四个字果然意义非凡。
“好。”
余婉清也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特别自然地走了回去。
烧烤派对很快便进入了如火如荼的过程里,梁静这个吃货今天竟然为所有人服务,桌上摆满的食物基本都是出自于她大师级别的手艺。
“有啤酒吗?”林大鱼扭头看着神色慌张的时云澈,忽然提出建议,“有了烧烤没没啤酒那多没意思?”
司机李叔立马应道:“后备箱里还有几瓶啤酒。”
“我去拿。”余婉清咻地站起来,就这么引人注目的举手示意她要去后备箱拿啤酒,时云澈断然是坐不住的,随即拍了拍桌上吼道:“余婉清,你给我坐下!不准去。”
余婉清站在原地不动,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时云澈。
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我看你怎么给我解释?
“为什么余婉清不能去?”梁静一脸好奇地盯着时云澈发问道:“你这人该不会要把她宠上天吧?”
时云澈心口憋着气,“我说不能去,那就不能去。”
“时云澈,你这样是会把余婉清给惯坏的。”林大鱼再也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说着:“也就拿个啤酒,有什么不可以的?”
“林大鱼,你特么少废话。”
时云澈现在真的很懊悔,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将衣服给扔掉?
林大鱼无辜被吼,一阵小声嘀咕调侃:“呵,真是这几个月的出生入死还不如咱余婉清一个媚眼儿。”
“哈哈哈哈,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能有咱班长有魅力?”黄豆本想在沐瑾面前表现表现,保持自己安静在微胖界的憨厚形象,可林大鱼确实一碰到梁静,他那些所谓的足智多谋,才高八斗,瞬时就变成了一盘散沙,完全没办法对付时云澈。
“有病吧你们?”
余婉清将计就计,假装生气地走向车的方向,时云澈赶忙追了过去,这是两人的第一场战役,也是最让余婉清记忆深刻的战役。
“拿啤酒是吧?我来。”时云澈依然挡在余婉清的前面,双手抱于胸前斜靠着车的后备箱,“你回去吧。”
余婉清先是沉了沉眸,随后,思索片刻后完全没有拐弯抹角地质问着:“那后备箱里北极熊的衣服,你怎么解释?”
“怎么了?”时云澈轻笑,揶揄道:“我就有这个独特的癖好,我喜欢穿着北极熊的衣服在大街上四处走。”
“时云澈,我和徐峰去滑冰场,你是怎么知道的?”余婉清并不打算让他有机会狡辩:“跟踪我们吗?”
时云澈眼神闪烁:“我哪知道你们去了什么滑冰场?”
“你要不知道,那这服装怎么解释?那你说我去滑冰场就是为了和徐峰牵手的话,你是怎么有根有据的说出的?”余婉清使劲地拍了拍后备箱,语气开始咄咄逼人:“你到底背着我还干了什么?”
提到徐峰,时云澈也显得有些气愤,“我背着你能干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时云澈还能在你背后捅你刀子吗?”
“我不是那意思。”余婉清说。
时云澈反问:“那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很简单。”
“我不想听见别人对你告白,更不想看见你牵着别人的手,我更加不想你因为徐峰而眼里再也容不下我……”
当时云澈说这句话时,他以为他的专制和霸道会让余婉清当场给一巴掌,却不料,她猛然地扑进了他的怀里,一把抱住他。
那刻,时云澈像是做梦一般,而余婉清比谁都清醒。
因为就在那一刻,她好像看清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