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宁静的山脚下,一对中年夫妻正在地里劳作。
“夫人,苦了你了,要你和我一起在这里吃苦。”许老爷说道。
“老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夫妻吗?夫妻本应有福同享,有难同担。”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再说了,之前你从商的时候,我每天替你提心吊胆的,现在也不用为那些事情担心了。”
“对,对。”
“只是苦了我的眉儿,年纪轻轻就去了!”许夫人想起女儿,不经伤心起来。
“好了,夫人。眉儿已经去了,再哭也没有用,别哭坏了自己的身子。”许老爷连忙安抚道。
“驾!”
“老爷,你听到了?有人骑马的声音吗?”
“听到了。”
“快去看看,一定是元儿来了!”
“是吗?快走。”
“姑姑,姑父,元儿来看你们来了!”王子元策马来到了简陋的屋子前,翻身下马。
“元儿,你来啦,快屋里坐!”
这时,许氏夫妇也来到了屋子前。
“元儿,你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许夫人说道。
“姑姑,我来看你们怎么能空手呢!我好长时间不来一次的,好不容易来一次,当然要好好的孝敬孝敬你们啦!”
“你看,你这孩子……”
“哎呀~夫人,快让元儿屋里坐吧。大老远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尽讲这些扫兴的话。”
“是,是!元儿,快走,姑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鱼!”
“谢谢姑姑!我好久没有吃到姑姑做的红烧鱼了,可是想的紧呐。”王子元说道。
“小馋猫!”许夫人刮了一下王子元鼻子,笑着说道。
“姑父,最近身体还好吧!”王子元问走在自己另一边的姑父。
“好着呢!下地干活都有劲的很!”许老爷说道。
“那就好!”
……
三人说说笑笑的向着屋子里走去,笑声传的很远。远处的山上,是葱翠的树木,天空是明媚的阳光。
风雨之后总会见彩虹,熬过了黎明前的黑暗,就会看见黎明后的曙光。可惜,这些美好的风景,长眠于地下的许佳眉是再也看不到了……
在一个风景秀美,装饰别致的院子中,一位穿着紧身红衣、眉间有着莲花印记的女子,正在随风起舞。她的手中是一把锋利的宝剑,随着她的动作,院中落下的树叶,不断地被她的剑斩为两半。
突然,从外面跑来了一个侍女。她被红衣女子的气势所压迫,停在了院边,不敢走近。
那红衣女子发现了来人,缓缓收起剑势,来到了院子中的石桌旁,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那侍女见红衣女子不在舞剑,快如的来到了红衣女子身边。
“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哦。”红衣女子漫不经心地坐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情。
那侍女见自家小姐没有说话,也不敢有所动作,只静静地立在一旁。
“你下去吧!”那红衣女子说道。
“是,小姐。”
“映雪!映雪!大哥回来了,还不快速速出来迎接!”
人未见声先闻,一男子意气风发的从院子外走了进来。这男子不过弱冠的年纪,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身材伟岸,颇有大将之风。
“大哥,你回来啦!”蒋映雪说道。
“映雪,怎么看见大哥不高兴呀?闷闷不乐的,是不是生病了呀?”蒋应忠有些担心的说道,抬手试了试自家妹妹的额头。
“大哥,我没事!”蒋映雪推开了大哥的手,说道。
“真的没事?”
“真的!对了,二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蒋映雪连忙转移话题。
“他呀,被他那些什么兄弟给叫去了,估计不到天黑是不会回来的。”蒋应忠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大哥,你怎么不管管二哥!你们是将领,随时要带兵出征,他经常喝酒,万一误了战机,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是他一人。是我大魏的千千万万的百姓!”蒋映雪厉声说道。
“是,是!下次我一定拦着他,不让他去喝酒。映雪,你别生气!”蒋应忠看到妹妹发火了,连忙出声安抚道。
“好了,这事也不能怪你。二哥那家伙就爱喝酒,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蒋映雪生气的说道。
“映雪,听说晚上有灯会,陪大哥一起去看看吧。”蒋应忠连忙说道,希望映雪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
“哦!今天怎么会有灯会呢?”蒋映雪好奇的问。
“听说,宫里的妍妃娘娘给皇上添了个皇子,皇上龙心大悦,下令举办灯会,给京城也添些喜气。”蒋应忠将自己听到的说给蒋映雪听。
“是吗?现在国势这么紧张,他添了个儿子而已,就搞得这么夸张。那些拼命保卫国家而死去的人,不知有多少。他有过丝毫的怜悯之心吗?”蒋映雪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映雪,上位者是体会不到这些的。这些话,你在外面千万不要说,不然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蒋应忠无奈的说道。
“可是……”
“好了,映雪,我知道你心里不能释怀。我也不能,应勇也不能。但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多杀几个入侵的敌人,来保护更多的百姓!”蒋应忠说道。
“大哥,我这是为了谁啊?又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大魏的百姓!”蒋映雪激动的说道。
“我知道,你一心为了百姓。可是,朝堂上的事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蒋应忠说道。
“大哥,我……”
“好了,映雪。你要是不想去灯会的话,就不去吧。大哥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蒋应忠说道。
“是,大哥。你去忙吧!”蒋映雪说道。
“嗯。”
蒋应忠离开后,蒋映雪坐在院子里,久久的没有动作,似乎是沉入了长久的深思之中。
突然,她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剑,又在院子里的武动了起来,只是这次的剑势更加的凌厉,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直至天黑,她才停了下来,收起佩剑,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