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洛辞桦他们四人在火锅店里嗨到很晚才回寝室。
其间杨笑与洛辞桦两个吃货棋逢对手,桌子上一大堆的菜都是被她们两消灭光的,惊得服务员下巴都掉地上了。
“嗝,小洛洛,我们继续比,我就不信我吃不过你!”回去的路上,杨笑举着酒瓶七倒八歪地在马路上晃悠,豪情壮志地吼道。
“不来了,不来了,笑笑,你醉了。”洛辞桦扶着路灯的杆子,仰头咕噜咕噜地将一罐啤酒喝下,傻乎乎地笑道。
“我没醉,你们才醉了!”杨笑拉着苏琳的衣服,醉意朦胧地说道。
其余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晕呼呼地拐着S型,兴奋地对天高歌道:“今个天气真真好呀,嘿呀伊儿呀……”
而君北城此时默默地跟在他们四人身后,担忧地看着洛辞桦歪歪斜斜的走路姿势,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眼看着洛辞桦要撞到路灯,君北城来不及思考直接冲出去,猛地将洛辞桦往怀里拽。
洛辞桦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撞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淡淡的烟草味甚是好闻,她趴在君北城的胸前,贪婪地呼吸着,费力地睁开朦胧的双眼,指着君北城嘿嘿笑到:“呀,你不是刚刚那帅哥,你怎么在这呢,我偷偷地告诉你哦,你跟我一朋友长得有点像哦,只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乖,你喝醉了,我们先走回寝室好不好?”君北城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地看着前面三个人发酒疯,以及困吃啊那傻傻的萌态,轻柔地哄道。
“我没醉,我不叫萌宝,永远不叫!”洛辞桦推开君北城,抬手扔掉手中的空酒瓶,大声嚷嚷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诺,这是他送我的手链,我一直带着,生怕他哪天突然回来找不到我,还有他跟我有一个约定,说他在我高考完的那年会来找我,我竟然也傻傻的信了,从三岁等到十八岁,可他却——却没有再出现,你说我傻不傻?”
说到最后,洛辞桦竟像个小孩一样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借着酒意把她这十几年里的痛一并给哭出来。
君北城复杂地看着她,心中一阵揪痛,他不知道那个小小的孩子一直记得他的约定,一直在原地等他,是他让她伤心了,他想在他功成名就的那天再来见她,却不想她念叨的是他的归来,这次,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缓缓向前,君北城将洛辞桦拥进怀里,歉意地说道:“萌宝,别哭了,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来找你,萌宝,原谅我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低低的啜泣声,以及轻微的鼾声,原来洛辞桦哭累了直接在君北城的怀里睡着了,君北城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萌宝,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为我哭,你的幸福,将由我来创造。”
凌晨二点,君北城和苏烨两人将四人终于全部扛回寝室,轻柔地在洛辞桦的脸上印上一个晚安吻,掖了掖被角,静悄悄地退出去。
天台上,君北城点燃一支烟,抬头望着漫天星空,轻声问道:“烨子,你会一直等一个人等十多年吗?”
“十多年?除非我疯了——绝对不可能。”苏烨怪叫道,一脸惊悚地看着君北城。
“呵,是啊,十多年,多么漫长的日子啊,可是她等了,她一直在原地等我。”君北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自嘲地说道。
“你的意思不会是——洛辞桦她等你十多年吧?哇擦,真是个稀有动物啊!”苏烨小心翼翼地问道。
君北城不语,只是淡漠地看着黑夜里模糊的房子轮廓,晚风吹拂过衣领,更添几分萧瑟。
第二日,洛辞桦在闹钟的轰炸下不甘不愿地睁开了双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迷茫地看着周围,她记得昨天她们好像喝高了,在马路上——后来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至于她是怎么回到寝室的,她更是无从得知,再看看寝室里的其余三只,都还在呼呼大睡,指望他们能回忆起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起身洗了一把冷水脸,凉嗖嗖的感觉让她为之一振,总归清醒了一些,洛辞桦将其余三人推醒,看着那三只皆用迷茫的眼神瞅着她,一时间笑出声来。
“唔,辞桦,这是我们寝室?我们怎么回来的?”首先回过神来的是二毛,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摆设,晃晃晕乎乎地脑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