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疯狂了……米卡为什么会这么想!”
江枫喃喃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哦,我想,应该每一个在曼谷有点地位的黑道老大都收到了这个消息。”麦隆笑着说。
散播消息的人大概不知道自己和查尔斯的关系,这一点疏忽恐怕足以影响接下来事情的走向。
江枫陷入了沉思。
“最开始林小姐来的时候,米卡对你们其实还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他的目标是朴战赢。”
“不过前几天你展现出来的实力也让米卡有点慌了。他开始相信为什么朴战赢会坚持并且那么快和你们签订协议。如果朴战赢本来就是为你们服务的,那就很好解释了。”
麦隆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测,把这些告诉江枫,也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我要见米卡一面。”江枫说。
“我觉得见他并没有什么必要。米卡是一个不会轻易改变自己想法的人,不管谁去说都是徒劳,也许只会增加他对你的偏见。当然,如果你决定要跟他见面,我立刻就跟他联系。”
江枫思索了一下,说:
“还是见一面吧。”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起码也要见米卡一眼。”
“既然他把我当成最高对手,那我至少也得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以表尊重。”
麦隆笑了笑。“你还真是有意思。”
“我这就安排你跟米卡见面。”
“多谢你了。”江枫说。
麦隆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麦隆在曼谷的巨大的产业,一个电话过去,米卡丝毫没有怀疑的就答应了。
“不用谢,我听查尔斯先生说了,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曾经轻轻松松就破掉了他的安保系统的漏洞。”
“我一直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样一个神奇的人。其实你到曼谷以后我就一直有在关注你。毕竟你们现在在曼谷的电视台可是大红人。
后来接到查尔斯先生的任命以后,我花了些心思了解你的信息,派人一直跟着保护你,却深刻的感受了一番你的强大,车技,御下之技,还有武技等等。”
“我早就想见见你这样的能人了。”
“没想到,看到真人以后更加让我震惊了。”
“那些跟着我的车子里,有你的人?”
“是的,我一直有派人跟着你。”
“那今天的打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江枫沉吟了一番,反应过来。
“站在旁边没动手的是你的人?”
“可以这么说吧。”麦隆想着今天接到的报告。
江枫只用了五分钟就把米卡的七个人全部揍在地上,这样的武力可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的老大是我的人。”
这回轮到江枫无语了。
不过他当时也看出来另一队人没有杀意,所以才没有理会他们。
因为麦隆约米卡晚上在他的办公室见面,所以麦隆干脆留下江枫,两个人在花园里喝下午茶,随意的聊了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倒也还算投机。
晚餐也很精致。
江枫虽然更习惯在部队里那种大口吃喝的模式,但是在麦隆的款待下也算是很尽兴了。
两人吃完以后又聊了一会,就起身去麦隆的办公室。
麦隆约米卡在办公室见面。
米卡显然不是第一次受到这种邀约,于是来的时候非常熟门熟路。
直到开门见里面坐着的不止麦隆一个人,还有一个身材挺拔瘦高的男子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锐利的看过来。
一瞬间,米卡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被看穿了。
“江枫!”米卡低吼了一句,难以置信居然会在麦隆的办公室看到江枫。
一时间,米卡觉得自己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更加坚定了江枫是这次对手的幕后黑手这一点。
“我的人被你打成了重伤,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米卡蛮横无理的说。
“哦?”江枫听到米卡这样说,反而心里涌起一种恶心的情绪。
“那米卡先生,你是不是该为我解释一下,我的手下又是为什么会被你的人偷袭,现在还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呢?”
“哼,他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我不过是在惩罚我的手下。”
“据我所知,你们两个一直都是雇佣关系。你出钱,他出力。吴廖可从来没有说过他是你的小弟吧。”
“现在雇佣期结束了,他决定跟着我,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你!”米卡气的直喘粗气。
“米卡先生,我们还是先坐下来谈谈吧,我想你应该会有点兴趣的。”
“谈什么?跟你有什么好谈的!还有你!”米卡说着转向麦隆。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如果你执意要这么认为,那我确实可以说是跟江先生是一起的。”
“不过,我只负责保护江先生的安全,对于他们生意上的事情,就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
“哼,为了占领曼谷,你还真是费尽心思啊,居然早早就派了麦隆过来,我差点就被你骗了。”米卡依旧愤怒着,有些语无伦次。
“不不不,”麦隆依旧笑盈盈的,似乎这些事情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是受朋友所托,在曼谷这边照顾一下江先生的安全,免得被你们这些酷爱挑事的人伤了江先生,到时候不好交代。”
“今天也是希望米卡先生能和江先生谈谈,不要再针锋相对了,这样也让我安心一点。”
米卡听了这话,终于镇静了一点下来。
他看出来了,前面两个人到没有要他命的意思,这一场鸿门宴,也许不一定如他想的那么糟糕。
“米卡,我们聊聊吧。”江枫率先坐到沙发上,向米卡说。
“你是为什么会认为我才是幕后黑手?”
“不用试图狡辩了!”米卡冷笑道。“我的人已经查到了这个信息,即使你想要隐瞒也已经晚了。”
“怎么样,吓到了吗?”米卡说着,自己又笑了一下。似乎以威胁江枫为乐。
“并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把目标放在我身上会导致你最后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朴战赢赢得体无完肤的。”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们都是一伙的,你赢了朴战赢不是一样也赢了吗?”
“不,我们林氏集团和朴战赢家族不过是合作关系。如果你放弃对林氏集团的围堵,我可以保证,我们林氏集团不会加入到你和朴战赢的斗争当中去。”
“想要我跟朴战赢战个两败俱伤,然后你再趁机把我们都解决了?江先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我可以答应你不围剿林氏集团的人,不过前提是,朴战赢离开曼谷。”
“我说了,我们和朴战赢不过是合作关系。”江枫有些生气了。
“我不管你们到底是合作还是不是合作。反正,朴战赢必须离开曼谷!”
“否则,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之间只可能是对抗和围剿。”
米卡已经气得站起来了,俯视着江枫。
江枫虽然坐着,但是也毫不客气,气势上完全不输米卡。
“江枫是吧?”米卡身体微前倾,眯着眼看江枫,狠狠的说。
“要么回国,要么,在曼谷就小心一点。”
说完,米卡就愤愤的离开了。
谈判破裂。米卡留下的话,是对江枫的恐吓。
“回国?”江枫旋即冷笑。
“想太多了。”
麦隆无奈的摊手。他就知道,这场谈判最终会以破裂结局。
米卡走了以后,江枫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和麦隆告别以后,江枫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麦隆和江枫保证:
“不管怎么样,我答应了查尔斯先生,就会保护好你的。”
江枫对麦隆还是很客气的,毕竟他是林婉怡请来的。
“麻烦你了。我在这里没有太多根据,确实要多依靠你的人了。”
“朴战赢应该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江枫看着麦隆,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是啊,他是会保护好我。但是前提是我会帮他对付米卡。”
江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唐子烨已经回来了。吴廖让他回来把车改装好,这样要是以后需要就可以用了。
“一切以老大为重。”吴廖对唐子烨说。
“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老大的。吴大哥你好好养伤,早日痊愈,才能早日帮助老大。”
“嗯,我会快点好起来的。”
“吴廖还好吧?”江枫问唐子烨。
“医生说吴大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等头颅里的淤血化掉以后就可以出院了。”
“嗯。这两天你多去照顾一下他,多多小心。”
“放心吧老大,我虽然开车没有吴大哥厉害,但是因为小时候皮,学了不少武术,身手虽然没有大哥你好,但是也不是很差!”
“还是小心为上。”
唐子烨只觉得心里一阵暖意,应了下来,心下却决定一定要为老大打造一辆最好的车。
江枫回到房间里,就扶着额头坐在椅子上思考。
他不可能改变林氏集团的决定,所以,这个合作必须要继续下去,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和朴战赢一起对付麦隆。
虽然他很不想被卷入这场麻烦,但是现在米卡已经把他当做最终目标,如果他想要在人生地不熟的曼谷保证自己安全,就必须要联手朴战赢,打败米卡。
麦隆在他临走前说过,虽然会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林家的生意他不会插手。米卡来者不善,这段时间最好安稳一点。
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
他想起麦隆在米卡走出去以后说的话。
“你最好小心一点,米卡来着不善,恐怕只有一个原因。”
“朴战赢。”
他心里也清楚这一点。
在这一系列事情之后如果还意识不到朴战赢的小动作,他就不是江枫了。
但是这个时候不适合和朴战赢掰。于是他只能先谢过麦隆,朴战赢……
他想,他恐怕要找朴战赢好好谈谈。
隔日,他跟朴战赢提出要见一面。
朴战赢自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他早就想见江枫了,就等着江枫来呢。
看到江枫终于主动约自己,朴战赢的笑容都不由自主的扬起来了。
看来,白文生的计策生效了。
于是两人相约晚上见面。
晚上,当江枫到的时候,才发现朴战赢用了最高规格的待遇接待了江枫。
“之前一直因为米卡的打扰,没有好好请江先生一顿。是我朴战赢招待不周。还望江先生多多见谅。”
江枫举起酒杯,和朴战赢敬了一下。
“江先生放心,虽然有米卡一直在旁作乱,但是曼谷的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江先生大可放心。”
“嗯。如此最好。”
江枫依旧是不喜欢说话的性子。不过朴战赢也不是很介意。他现在很高兴。
“米卡也不过如此,之前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胆子。不过没事,我已经在派我印尼那边的人过来了。等人手到了以后就不用担心米卡了。”
“就算再来一个米卡,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江枫端着杯子,抿着酒。
“米卡最近最近可不是一般的嚣张。”江枫说。
“白文生没有告诉你?”
“米卡昨天打了我的手下,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
“什么?”朴战赢故作震惊。
“太过分了!我一定为你把场子找回来。”
“不用了,我已经把他手下七个人打进医院了。”江枫淡淡的说。
朴战赢顿时汗颜。
“额,你放心,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朴战赢有点尴尬的保证。
“还有其他曼谷的黑势力呢,你打算怎么办?”江枫接着说。
“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以担心。不过,都是早晚要收拾的。”
江枫不以为意。
“江先生,你相信我,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的。我们两个人联手,一定能在最快时间内杀的米卡屁滚尿流。”
“我不会帮你对付米卡的。”江枫依旧坚持。
“如果米卡惹了我,我一报还一报。但是那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