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朕知道错了
低眉流光2018-01-29 20:055,550

  我气敢,这狡诈的人,还好意思说故意没放盐。

  他端了水过来说:“喝点儿水。”

  我嘟起嘴巴:“不要你倒的。”

  我自已去倒,他压住被子:“喝一点儿,别动,继续说,把你的恨说出来,朕知朕是错了,朕真怕看到你这般,恨也罢,总说出心里好受一点。”

  喝了一杯的水,泼在他的脸上,一丢杯子:“你那天做着禽兽不如的事,他就在膳房里,你叫我如何活下去,我真想和你一起同归于尽,可惜我又不想死了还看到你,可恨的是,现在我还得活着,想想死后还有着那么多的事,我又开始放不下了。”

  他擦擦脸上的茶水,一言不发。

  “你走吧,我说完了,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我恨的人,我会记在心里,指望我给你生儿子,你是寡妇死了孙子,没了指望。”

  他淡淡地一叹气:“是寡妇死了儿子。”

  “不要你教,从头到尾,你就是一个自私鬼,教什么,全是为你好的。”总是骗我。痛快啊,现在是打他不还手,骂他,偶尔他还是要还口的,不过却是让着我了。

  我恨不得想用杯子砸他,咬手指,我下不了手,他这样子就难看了,再敲下去,也不知到时会不会吓人。

  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子有些微摇,十分的疲累:“那你好好睡。”

  “滚。”

  他是灰溜溜地滚走了,我心里的委屈都说出来,感觉也是舒爽得多了。

  早上一觉醒来,瞧着那阳光从窗边斜照进来,我伸出手想要去抓阳光,它照在我的手上,那淡青色的血管子竟然如此的清皙,指甲也是如此的苍白,如果我死了,这血就不会再流了,头发会枯落,指甲会脱落,这洁白的肌肉,也会腐烂成泥。

  真真有些可怕,打了个寒颤,听着那小鸟儿吱吱的叫声,这就是活着啊。

  很静很静,宫女们以为我还在睡,就连外面廊上走动的声音,也是如此的安宁。

  我坐起身来,吸着这清新的空气,长长地一吐气,感觉到了第一个字,那就是饿,饿得我有些头晕晕的了。

  “槿色。”声音都有些沙哑。

  槿色马上就进来:“小姐,槿色在呢,这么早就醒了,多睡会,还早着呢。”

  “槿色,我饿。”我轻轻地说。

  她眉目里,都是喜意,可毕竟也是听清了,喜滋滋地说:“小姐,你等一会,马上就有吃的。”

  然后跑了出去,脚踢在门坎上,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几乎也也是跑着回来的,拿着一笼热腾腾的小汤包,软声地说:“小姐,你不能吃太油腻了,小姐先吃一些这个,里面都是素菜。”

  撕开了小包子给我,那香喷喷的味道冲鼻而入。

  我伸手接过,静静地吃着,也不过是吃了二个小包子便饱了,槿色不会劝我多吃的,看我不吃就拿了下去。

  我也站起来,外面没有宫女守着,站在廊上听到槿色在楼阁下面说:“快去告诉皇上,小姐现在吃东西了。”

  “嗳。”一道欢喜的声音应的。

  抱着虚弱的腰肢儿,进了书房,好是安静,书的味道如此的入髓入骨。

  我说我要努力学着,做一个配得上莫离的人,进了宫也会看看书什么的,倒是现在书多着,却是懒得学了。

  往生经抄了几篇,差点滚瓜烂熟,磨了墨,便端坐着,仿着莫离的字,一个一个地写。

  仍然是不舍,我还是想再见你,远远地看你一面便好了。

  外面乱糟糟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遥远。

  知晓她们在找我,可是我坏心地,就是不想出去。

  贪恋这里一室的安静,没有人打忧。

  门还是打开了,李栖墨那弱嫌紧张苍白的脸,看到我之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关了门,大步地走了进来。

  要是敢喝斥我,我就把墨往他头上浇去。

  可是他没有喝,只是说:“天爱,幸而你在。”

  “怎么,以为我死了,你放心,我这样坏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成不了仙,化不了羽的。”

  沾了墨,一笔一笔地写。

  他也不生气,而是给我磨墨。

  我瞥见他的手指在颤抖,冷哼地说:“你也会害怕吗?暴君。”

  他倒是大方地答我:“会的,看不到你,真害怕。”

  “恶不恶心你。”看不到我会害怕,你以为你是三岁的儿子,你以为我将你抛弃了吗?

  “朕不怕恶心。”

  “你不怕,我还怕呢,你出去吧,我还活着。”

  他却死皮赖脸,不出去,而是讨好我地问着:“天爱,还要吃包子不?”

  “不吃。”

  “要吃水饺不,外面买进来的,韭菜水饺。”

  这个我就沉默了,曾一度以为水饺是世上最好吃的。

  我不反对,于是他就叫着:“周公公,端进来。”

  一个公公端了碗热腾腾的水饺进来,他搁在我的桌上,轻道:“你要是吃完了,朕就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襄王的信。”他说。

  “你骗我的。”

  “朕不骗你。”他说得好真诚。

  于是我低头,呼呼地吃着,吃得太急了,差点又呛着。

  他拍拍我的后背:“别急,吃得急了,又会吐,宁愿你慢慢来,少吃一点儿。”一个劲地往碗里吹气,想着把这汤吹凉一些,脸鼓得微微的发红。

  喝完点汤,还有几个饺子着实是吃不下。

  他端到一边去,用袖子轻轻地给我拭着额上的汗。

  我伸手:“信呢?”

  “呵呵。”他笑。

  我眯眼,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你别说你没有?”

  看他那样子,就是没有的份。

  我想,我又上当了,双手往他脖子上掐:“杀了你,还说不骗我,我吐,吃进去的,全吐出来。”

  他笑着,就搂住我的腰,脖子乖乖地让我掐着,然后说:“你要是吐,朕就亲你,让你吐不出来,哽在喉咙里。”

  太恶心了,让我都掐不下去他,一手拍拍心头,让自已舒服一些。

  “朕让襄王现在写信。”

  “奶奶个熊,李栖墨,你不说谎,你会不会死。”

  “不会。”

  “啊。”我尖声朝他一叫。

  他却高兴得像什么一样,一张脸,都是笑开了容颜。

  然后像好奇的孩子一般,在我耳边也小小地尖叫了一声:“啊。”

  “啊啊啊啊啊。”我捂着耳朵尖叫。

  他抱着我的腰,转着,笑着,然后摔在地上,他垫着,摔不疼我,就是有些转晕我了。

  双手揉着我的脑子:“真好。”

  好你令堂的,欺负我的感觉,很好吗?还说再也不欺负我,他真会骗人,可我也是猪,怎么总是相信他的话呢。

  “天爱。”他软声地叫:“你要星星吗?朕给你摘。”

  “我只想要你的狗命。”

  他笑眯眯地说:“告诉你一件事,朕还真是属狗的。”

  一脚踹过去:“四条脚的,给我走开。”

  他拉着我的脚,按在他的心间,轻声地说:“天爱,感觉到了吗?跳得如此的快,多真实,朕拿老天爷来向你保证,不欺负你了,不骗你了。”

  “我莫天爱上当,最多只上二次。”

  “女人要是太精明了,也不好。”

  爬起来,看到他还在笑着。

  拉着我一只手举起来,双后握着我的手在阳光下照着,也笑,眉眼里,除了笑还是笑。

  袖子滑下,我看到他手臂上缠着纱布。

  一手掐过去,他痛叫一声:“天爱,好痛。”

  不痛我还掐你干嘛,抓过他的手,狠狠地咬了过去,整齐着一圈牙印。

  他抓了我的手,也是放在嘴里想要咬。

  吓得我大惊失色:“放手。”

  他还是咬,轻轻地咬了一圈,给我看:“朕不舍,就这样看着。”

  他是疯子,我不陪疯子玩。

  爬起来:“我要去找大胡子叔叔玩。”

  衣服让他一扯,又往后翻到,压在他的身上。

  他手搁我腰上,不让我起来:“天爱,不要再争吵,不要斗气,朕错了,可好。”

  “不接受。”

  “为了,让更多的人不担心你,你要过得好好的。”他轻抚的脸容:“瘦得如此的厉害,朕看着心疼。”

  你倒也会说这些心疼的事儿啊,我可真真是讨厌来着。

  “天爱,朕让君如主来做你的侍女,让她侍候你,一辈子,她就只是你的侍女。”

  我还真不知他是怎么样的,头躺在他的腰上说:“想我闹心死得早一些,你不妨让你的女人们,都过来和我厮混着,我一不杀二不打三不抢四不骂,别人给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罢了。”他说。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和君如玉,是谁先开始的?”虽然有些闹心,还是想要问。

  我最恨朋友的背叛,可是,我又怕是误会,我并不想失去。

  “是朕。”他很老实地交待。

  我摸着他手臂,再狠狠地一掐。

  他痛得哀哀叫的,我爬起来:“很好。”

  “别生气,朕是想让你嫉妒。”

  我爬起来整着衣服:“我不生气,和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从此我就把你当陌生人看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和那些种猪一样,总是不断地找母猪发泄。李栖墨,我跟你说,我还把她当朋友,朋友的夫君,我是不会去看的,咱避嫌着。”

  出了去,外面日头开始毒起来了,我也不台头挡,就直直地看着,那一圈圈的光亮,最亮的中间,原来是一黑黑的。

  刺绣的东西,绣了一半,看了还觉得闹心,让槿色给烧了。

  往生经抄了一半,也烧了。

  过了三四天,身体逐渐地好了,去别宫里找卓玛玩,可惜他们兄妹让什么官员带着去外面了。

  瞧着这华丽的后宫,楼阁林立,住满了人,却觉得心淡得紧。

  带了槿色去冷宫,那守冷宫的人看着我:“你来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进去钓鱼捞虾。”

  “可是你已经不在冷宫里了。”

  “我要进去你敢拦我不?”

  “不敢。”他说。

  带着槿色去,我不进那小院,只差了槿色去拿一些东西,就去那河里钓鱼,捞虾。

  鱼虾弄了很多,就开始生火,然后烤起来。

  烟袅袅生起的进候,李栖墨就笑着从林子里走出来:“看到这有烟火,还以为你想放火烧宫呢。”

  “真想烧了,你也没办法。”烧了你的未央宫,别以为我不敢。

  “你要想烧哪座宫,朕帮你把风。”

  “承乾宫。”

  “……”他不说话了。

  笑笑走过来,看着我杀鱼,然后放在石板上烤着。

  “看起来好香。”他说。

  烤好了一条,我朝他笑:“我们一块儿吃吧,这鱼好大。”

  他脸色有些难看了,我很大方地用盘子装了,刀切开一半,烤焦的归他:“来吧,我烤的,很香。”

  他一咬牙:“好,朕吃。”

  吃就吃,谁怕谁。

  吃完了一条,槿色又烤好了,再分他。

  槿色心惊胆跳:“皇上,这鱼,不宜吃得太多。”

  “槿色你就不懂了,皇上难得开心,你不劝皇上多吃,怎么可以这样说呢,皇上,来,这是我烤的,给你吃。”

  他脸色越变越是难受,还是都吃下去了。

  傻瓜一样,吃了很多很多。

  我剥开虾,吮着那美味,他丢下盘子,趴到河边去吐着。

  真是开心啊,送到我的面前来让我欺负。

  叉着腰对天笑,我是莫天爱,一个不怕死的,弄不死你李栖墨,哼,不过我没有你心狠而已。

  他吐得比我当时还要厉害,吐完了,又捂着肚子,让公公匆匆带着去解手。我无比的惬意,带着槿色出冷宫。

  五月,是太后的生辰,虽然还有些日子,但是后宫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像我这么无聊的人,是没事儿做的,在宫里我呆不住,出了后宫,就开始去采花。

  一种滕缠着树,绿绿的叶子,但是开着紫红,淡粉,还带着一些玉白的的香花,君小乔的猴子爬上树,就在上面采着花,咬咬嚼嚼地吃不下去就掉下来,刚好就掉我头上了。

  我眯起眼笑着,这坏猴子,是不是想送到我的眼前来,让我欺负呢。

  可是我挺喜欢君小乔的,每次都让我欺负得哭,罢,饶你一码。

  “槿色,这是什么花儿?”闻闻,挺香的。

  槿色摇摇头:“奴婢也不知,种在这里久了,瞧这滕,都老粗的了。”

  “我上去采点下来。”

  槿色拉住我:“小姐别爬,这衣服一染脏,就洗不干净了。小姐要是喜欢,奴婢就让公公们用梯子爬上去采点下来。”

  我想,这个要是处在宫墙处,倒是妙哉,攀得久了就结实了,然后我就可以顺着滕爬出去。

  “小姐,沅妃娘娘和胡昭仪过来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沅沅,我真恨你,莫离的心里有你的,你孩子没有了,正好,你去陪陪莫离吧,虽然你也配不上他,可是我不想让他孤单一个呢。

  笑着上去,远远就叫了起来:“沅妃娘娘,胡昭仪。”

  沅妃看到我,想是心虚,居然有些慌张地说:“胡昭仪,太后那边的事儿急,我先走。”

  “哟,沅妃娘娘,你别急啊,我正好找你想聊聊呢,虽然孩子没有了,可是肚子还是在啊,啧啧,不错。”

  她不理我,越发慌张地跑了。

  心虚了吧,怎么不敢看着我呢,怎么跑了呢。

  那还没有恢复的身子,跑得跟兔子一样快。

  胡昭仪倒是朝我笑:“娘娘。”

  “别叫我娘娘,我不是娘娘。”

  她却还是笑道:“傅小姐现在不是娘娘,迟些也是娘娘,皇上对傅小心宠爱,可是宫里人都有数的。”

  “胡昭仪真会说话儿,呵呵,太液湖里的荷叶都长开了,胡昭仪要去看看么,我陪你去。”

  她端庄地微知:“傅小姐,臣妾现在还得去慈恩宫里,稍候些臣妾再过来陪着傅小姐看荷叶。”

  我笑笑,也不为难她。

  骗我的人,多了,但是我不是笨蛋,我宁愿找一些目的鲜明的。

  我宁愿她们有直接的目的,胡昭仪我知道她想要什么。

  槿色是一个很安份的人,不管我做什么,她也不会和八面玲珑与小蝈蝈一样,总是去打小报告。

  欺负我的人,一个我也不会放过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会逆来顺受。

  让槿色带了些糕点放在亭子里,看着那长开的荷叶,听着槿色弹琴,真是一个享受。

  抱着膝坐在亭里,感叹地说:“槿色,你为什么要做宫女?”

  她笑笑:“命合该如此。”

  “为什么啊?你这么厉害,比不少的千金小姐还要来得有才华。”

  “不瞒小姐说,奴婢是罪臣之女,入宫为奴为婢,便也是命中注定,小姐也莫要问下去了。”

  我敛言,知晓每个人,多少都有自已的秘密和心酸。

  就像我一样,别人知我多嚣张,知我多可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我的心酸,我的心痛,她们不知道。

  “真不好意思,让小姐久等了。”胡昭仪远远地就笑着叫了起来。

  我抬头看她,只带了一个奴婢过来,那一张脸笑得像是花儿一样。不过我却知道她呢,也是一个不甘于现状的人。

继续阅读:第二百六十六章:小祖宗,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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