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白兔一族。”酋长大人果然听明白了!我心里不由得一喜。
“那你旁边这个?”话题很自然的转到了我的身上,身上的汗毛很配合的倒竖起来。
“她是没发育好的白兔,所以这不是想来酋长大人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来帮助她一下嘛。”没发育好?就是发育不良?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澍,我哪里发育不良了?我发育的很好。
但接收到白澍眼神的时候,我勉强信了,还很坚信。
上头的人说:“抬起头给我看看哪里发育不良了。”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把下嘴唇包到上嘴唇,再皱着眉头,翻着白眼抬起了头,以我的脑子来想只要把自己弄到最糟糕的画面那就是发育很不良了。
“咦。”酋长很嫌弃的吐了一个长音后就果断地叫我低下了头,“果然发育不良呀,连耳朵都没长出来,不过能长到如今这个模样也算是难得。”
“既然你是白兔一族的话那就先在我这里住下来吧,等什么时候找到了需要的东西再自行离开。”酋长发话谁敢不从?
当即我就学着白澍的模样行了个大大的礼。
幸好在这一路上都是需要低着头走路的,不然我这一直弄着这么丑的表情早晚五官都要坏了,也就是传说中的没病都弄出病来了。
送我们到一间小石室后那些押着我们的人就走了,我这才好不容易的在一边凳子上坐了下来算是暂且的休息一下。
“吓死我了。”白澍在一边嘟囔着。
我看她一眼,确实是吓坏了,两只长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没想到。”我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在她背后缓缓安慰着,“你们白兔和麋鹿还有这样的交情呢。”
“这交情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后来算是分裂了。”白澍的害怕淡了许多,她说:“只是我们和他们之间谁都没有明说而已,她现在这样好心叫我们留下来估计也是没有安什么好心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仔细的看了白澍一眼,耳朵勉强的抬了一点,“你好了点没?”
她看我一笑,“我好多了。”
“而且姐姐,她其实知道你是假装的,我们白兔一族就算是发育不好的也不会没有耳朵,更不会像你刚才那样丑。”白澍并不怎么在乎我的情绪,只管着自己说她想说的话,“我说那句话就只是为了试探一下这麋鹿的酋长是不是在心里已经和我们断绝了。”
“没想到,是真的。”这话里有几分落寞。
“没事。”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这么好,以后还会有别的氏族兄弟的。”
“可能吧。”话音提高了一点点。
干坐几分钟后我还是忍不住的赞叹她:“没想到白澍你这么随机应变、这么机灵呢。”刚刚要是我的话哪里能说的这么完美呢?肯定一下子就叫别人看出了破绽出来。
“因为我长大了呀。”白澍很开心的对我扬起唇瓣,“我们白兔在变身之后这智慧只会翻倍的成长不会降弱的哦。”
我想了想她族里的其他白兔,“你确定?”
“好吧,其实只有我这种有火骨的人才会这样。”白澍说着又变成了一只小白兔,还是一样的跳到我的肩膀上。
我本来以为她是想要休息的,后来才知道她是有些想要跟我说。
“麋鹿一族里的公鹿特别少,我刚刚匆匆的看了一眼大概就看到一只。”
“我刚刚也注意到了。”我开口小声的应着,然后问她:“这个消息对我们之后的事情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有只爪子抓起了我的耳朵,“这唯一的一只公鹿可是要好好地利用一下。”
白澍说麋鹿一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近年来公鹿逐渐变少,到现在大概就只剩下了那么十几只吧,而我们看到的那一只一定是这个根据地唯一的一只。
麋鹿要是不想自己灭族的话就一定要好好地保护这只公鹿,所以刚刚的那只黑熊估计只是来帮忙一些想要羞羞的母鹿解决一下身体上的问题。
所以想要好好地从这麋鹿的底盘走出去的话那就必须要借助到这只唯一公鹿的帮忙。
这计划是想到很完美,唯一的不妥之处是这公鹿并不好找。
最主要的是我们根本就不好出去啊,更别提要去找那只被重重包围起来的公鹿了,简直是难上加难。
我半躺在一边的地上看着屋顶,“她们都什么时候睡觉的?”
这个屋顶看起来好像很重。
我拿着手摸了摸地板,是土地,还算是柔软。
“睡觉?就算到了睡觉的时间也肯定有站岗的人。”白澍爬到我的胸口用爪子拍了拍我的脸,“姐姐,你这智慧不行呀,这种法子行不通的。”
我微笑的看向那个鄙视我的兔子:“兔子很会刨窝是吧?”
“不不不、不会。”白澍突然间有些大舌头。
我嘿嘿笑着把魔爪伸向了白澍。
“对,就是这个地方快点挖。”看着白澍这个小兔子蹬着两只前爪在挖地道我忙快速的指示着。
挖到一半的时候白澍爬了上来,“姐姐不行啊,我们不知道那只公鹿在哪里怎么挖啊。”
“我知——”
外头有声音传进来,“开门。”
我忙抓着白澍的身子扔了上来,然后把土一把全都塞到洞里,再用身子去堵上。
白澍刚刚爬到我的脚下,外面的人就走进来了。
“耶?”我看着进来的人颤了声线,“公公公鹿?”
白澍肯定的拍了拍我的腿,“别激动。”
公鹿和那些母鹿长的其实还是有点像,不同的地方好像是这只公鹿瘦弱了点、虚弱了点。
不过这么多的母鹿配他一只公鹿虚弱成这副模样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这双拳难挡四手嘛不是,更何况这里可不单单只有四只手这么简单。
没想到的是这只公鹿温柔的莫名,他走到我的面前,右眼下方的金黄花样好像闪了下光,“你是今日被抓来的……母兔?”
这声音和流水很像,都是柔柔的、缓缓地,好听的动人。
他的额头上也长着两只角,可这角比那些母鹿身上的好看太多了,光滑就算了,还很有结构,还对称!
不过他的这个问话我有点不想要承认,什么叫我是母兔?
我把白澍提到他的面前,“这是母兔。”
白澍很可爱的抖了抖耳朵,“对对对,我是母兔。”
“那你是?”他好像很执着我,看都没看白澍一眼就一直的盯着我。
我?对啊,我忘了我是谁。
我努力扯着唇角,“我叫月,我朋友都叫我月,我应该、应该也是母兔吧。”我的真实身份什么的暂时应该不要告诉他比较妥当。
“我……”他抬手轻轻刮着我的脸蛋,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意,“我在梦里见过你,你在梦里很快乐,为什么现在一点也不快乐了?”
“什么?”这话让我诧异,我收好心里的难过看向他,“你在梦里见过我?”
这会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我的记忆?
“对,在梦里。”他笑着想要再刮刮我的脸。
“兰绍,你不该在这儿!”好像是那个酋长来了,他听到声音后很快就去到了门口站着,眼里一片无波,“我会再来找你的。”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然后他走出了这间石室,走的远些了还能听到酋长的声音,“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别以为我宠着你你就能乱来!”期间那个叫兰绍的家伙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确定那些人走远了我才着急的抓着白澍的耳朵问她,“刚刚那个叫兰绍的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有我记忆的意思吧?”
“估计是,而且还是很贴近,肯定是在他的身上。”白澍挣扎着把耳朵从我的手里扯出来,“我们等那个兰绍来找我们吧。”
“他会来找我们吗?”我移开位置把白澍重新扔到那个挖了一半的地道里,“不然我们还是靠自己吧?”
“姐姐,你真的不够聪慧。”白澍变成人样的坐在我身边,“我们挖这个洞为的不就是找那只公鹿吗?既然这个公鹿都主动来了我们还挖这个做什么?还是专心的等人比较好。”
“你相信他的话?”
“姐姐,你不相信吗?”
“相信吧。”那个人看起来好像不会骗人,而且他都说他梦到过我,那他一定会想要了解他为什么会梦到我的原因,所以,他应该真的会很主动来找我的吧?
这样的想法在第二天兰绍再一次来的时候确定了下来。
他还是那一副很好的样貌,行为举止和流水一般的让人喜欢,他在我的面前坐下,好看的眼睛就盯着我,“你好像比梦里的你少了些东西。”
“嗯?”我不知道梦里的我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曾经是个什么样,所以他的话我听得并不算是很明白,也不知道我和他梦里的我差了有多少。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文质彬彬让我欢喜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我很困惑的看着他,“我很说过了,我叫月。”
他像是没读懂我的困惑只是很正经地赞美我:“很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