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五月,你找骂啊!”
是熟悉的声音……好像还是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人……
“洛五月你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撞进去了哈!”敲门声停了一下,为了防止他真的做出那样可怖的事情我连忙起身去把房门给开门了。
看到熟悉的大褂裳和熟悉的脸庞时我再次没用的撅起了嘴巴。
“干干干嘛。”碧玉小心的躲着我的身子往房间里走去:“你可别在我的跟前耍可怜的把戏,我可是没有什么仁慈心肠的,就算你哭着晕过去我都不会……”
碧玉的背影很熟悉,熟悉到我不发一言的就能抱上去,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我这才开心的笑出声来:“你怎么这么多话啊。”
“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好吗?”碧玉挣开我的熊抱,把鞋子一脱就盘着腿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盯着我。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干嘛这样看我,人家激动抱你一下都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碧玉深点着头看我,“只是你这哭着抱我就不好了,我消受不了啊。”
我撅着嘴巴白他一眼就躺在了床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搬家的事情我应该还没和他说,那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碧玉也白了我一眼:“我是做什么职业的你不会不知道吧?这找人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可能难得到我?”
他说完后淡下了表情,换上一副难得认真的样子看着我,“我那里出事了所以就来找你,我以为你这里是还好的,没想到也是和我那里一样。”
这话说的认真无比,认真的我都无法继续保持我的吊儿郎当,我包着被子到床边坐着,睁了一双大眼睛看他:“你说的事情是我刚刚遇到的那件事吗?也就是咬死人的事件。”
我想了一下他并不知道我刚刚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我打算重新解释一遍:“我两个月前遇到一起野兽咬人事件,前两天也遇到同样的事情,不过是野兽变多了而已,就在刚刚,我……”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我忽然就语塞了,咽了好久的口水才继续道:“我刚刚看到一伙人,牵着像是狗的东西在街上走着,他们还说要吃了我。”
碧玉的眉头皱的很紧,听到我话语的时候更是紧张的把脚从凳子上放了下来,喝道:“如此猖狂!”
我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了什么事,所以我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之前接了一个电话,说是出现了好几起这样咬伤人的事件。”
“这绝对不会是一起无知的野兽吃人,对吧?”
“当然。”碧玉嘴角一扬,突然间有些暴戾的气息,这样的气息与着他的面孔极为不相符,像是突然间的换了一个人一样,只是在看着我的时候又是之前那个充满稚气的碧玉。
他说:“这数十起的事件让我看清了这其中的本质,或许,有别的怪出现了。”
说完这句话他看向我:“我打算找个时间去仔细的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怪……怪这种东西的话很容易让我想到几年前那个雨夜里发生的事,我的父母死与野兽的口中,可我知道那不是野兽,就好像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样,也就是说我刚刚看到的那些东西很可能就是害了我父母的凶手?
“我要去!”我撤开被子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的走到碧玉的身前通知他:“你要去查的事情也是我想查清楚的东西,所以,让我跟你一起去。”
“你?”碧玉很怀疑的看着我:“你能干什么?你去了只会连累我。”
“不会的。”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辫子:“我会很小心,我会帮你的,你怎么说也是需要一个下手不是嘛?或者有时候需要用到什么黑狗血什么的是需要我去弄的呢?对吧?”
“黑狗血?我不会用到那个东西的。”碧玉很自信的把他的辫子从我手里扯出来,“我今天只是来跟你说一下我来了,你继续睡吧。”
他说着就要离开,我哪里会让他离开?我当然是跑到房门口去拦着:“你要是不带我去的话,我就不让你离开,我就说你非礼我好让警察把你抓到警察局里去!”
“你——”碧玉深深看我一眼,然后无奈的笑着退回去:“败给你了。”
他重新坐回凳子上后对我说:“跟我出去的话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如果碰到什么我处理不了的东西的话我几乎会顾不上你的。”
这算是对我的警告吗?
我认真的看着他:“我不怕,就算你在危急关头把我推出去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如果看到的东西很恐怖的,比那些吃剩下的肉还恐怖呢,你也不害怕?”他继续加深问题。
我咽了咽口水,“不怕。”
“我可跟你说好了,到时候你要是大喊大叫的说着怕的话我会立马把你抛弃在原地的。”碧玉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在开玩笑的模样。
我也不由得信了他的话,想了很久还是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我应该算是浑浑噩噩的过了八年的时间,八年了,也该是我有些出息的时候了,我父母的那些仇或许是要我自己去查清楚或者说血刃了,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的碌碌无为的。
这一生,必须要有自己为之自豪的一件事。
碧玉也没有再问我了或者劝我,或许他是默认了、又或许是在想着过两天的出发事宜。
这一个晚上,碧玉买了两瓶酒回来,一瓶给我一瓶给他,先和我碰了一下,然后移着凳子坐在我的前面。
他严肃的看着我:“你真的理解怪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这么严肃我也不好意思再吊儿郎当的,于是我和他一样盘着双腿,挺直脊背:“理解,怪就是那些和我们人不一样的东西,它们会比我们厉害一点,要用非常规的方法才能消灭。”
“不是厉害一点,是厉害很多点,你上次说看到的什么野狗一样的东西那可能不是野狗,而是比也野狗更凶猛的兽物。类似于狼的体型,咬合力却大的惊人。”他把手指在桌上点了两点:“这样的桌子,一口的事情。”
他看向我,眼里光芒压迫的很:“你确定你能面对的了那些东西而不是只会瞎喊?”
“咕噜咕噜。”我喝了一大半的酒,随手擦掉下巴上的酒渍:“我不怕,我见过比上次更可怕的野兽,那些东西的个头大得很,能从墙壁上笔直的走上去,而且速度很快。那些我都没有怕过,其他的更没什么好怕的。”
碧玉赞赏的看我两眼,“好,你不怕就好。”然后扔给我玩一把小匕首:“这匕首你拿着保护自己,要是谁对你不利就是直接刺上去。”
我看着刚好有我食指长的匕首不可置信的晃了晃:“这么短?连它的脚掌都刺不穿吧?”
“呵呵。”他笑了两声,道:“走吧。”
我们这样就算是出发了,喝了半瓶酒的我也算是积累了点胆子,就算走在外头这黑漆漆的小巷子里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背上是碧玉的手,他一直推着我往前走。
我颤着声儿说:“怎么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碧玉的脚步停了下来,端正的走到我的面前问我:“你怕疼吗?”
小心的点了一下下巴:“怕。”随后手心处一瞬刀割的疼痛传到神经里去。
碧玉挡住我要喊出声音的嘴巴,“别大声叫唤。”
我咬唇忍着声音看他,再看看被划破一个大口子的手无声地问他:“你干嘛割我?”
“既然不出来,自然就要用引的,血是最好的法子。”碧玉的声音明明就在我的耳朵边上,可我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居然已经跑到了屋顶上面,还对着我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随后指了指前头要我前去。
我小心的对着伤口呼了两声就往前走去。
大概是半个小时后,周围的风大了很多,有许许多多的凉意从四周钻进我的皮肤里头。
黑夜里的风就像是野兽的嘶吼声,那样的声音听得我心里不住发颤和害怕,抬头往屋顶看上去……
碧玉呢?那厮跑哪里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这么没有人情的事情他居然做的出来啊!
我张嘴就要大喊,然而身子前处好像是出现了什么东西,有一股暗暗地气流在我受伤的手前方涌着,好像是在吸着我的鲜血、迫使我的血迹往外头涌去,总之是很不舒服的一种感觉。
而我的耳朵里好像又听到了上次那样的呼吸声,急促的想要立马吃掉我的着急,,莫名让人发慌恐惧。
令人作呕的味道也随之风袭向我的鼻尖,我的身子开始僵硬起来。
“又是你。”这声音和上次的那个人如出一辙。
我咽着口水看过去,没想到的是我居然能出声回应他:“是、是我。”
“呵呵。”他笑了两声,抬着脚步靠近我一些,那高大的身子果真是高大的很,像是有两米多高,走到我面前不远处就把我面前路灯的光给全部遮挡住了,和上次一样,我看不到他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