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后我和白澍两个人面对面的互相看了一分钟。
白澍疑道:“姐姐,你这模样怎么好像和刚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
我淡然回应:“哪里不一样了?”
白澍松着眉角:“姐姐好像变得越来越精致了,第一次见姐姐的时候那眉毛浓的和黑熊似的,现在细的和叶子似的。”
这话是在夸我没错吧?但是黑熊似的眉毛是个什么样?
我自认为我长的还可以啊,什么眉毛眼睛的长的都是蛮标准的。
右手却是不自觉的抚上了眼角眉梢,细细摸索两下后赞同道:“确实是精致了啊。”
看着白澍很不满的瞪着我,我才后知后觉的启唇笑道:“你也是啊,刚见你还是只受难的小白兔,瞧瞧现在这模样长的,简直就是个小仙女。”在白澍的脸上捏了好几个来回后才见得白澍眼角沾上笑意。
我暗暗擦汗两分,随即问她,“吃果子吗?”
其实我并不确定后门有没有什么所谓的果树,我只是听着杜亦池之前说小楼来看我的路上碰到了果树,所以我很单纯的是随意的猜测这后方有果树的,还有一个小原因就是想要出去跑一跑悠闲悠闲。
没想到的是这后方竟然真的有一片我所说的果林。
要不是我能确定我真的没见过果树我会认为是我记错了。
在走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之后,就看到了那一片瞧起来很不一般的果子林蔟。一颗颗果树至少有二十米多高,树身大概需要三个成年人才能合抱的起来。我在从海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过很多类似这样的高大树木,倒是没想过长果子的树木也会长的这样威武。
那、小楼是怎么随手摘下来的?
而且这树上的果实形态各异种类繁多,最主要的是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很美味,至少不会是像小楼给我的那个果子一样是翠绿色的,瞧着就是不好吃的东西,空气中还隐约的飘着果子的香味。
“哇!姐姐你这个地方太好了吧!”白澍在看到这些果树的时候就没忍住的爬到了树上去,此时已经抓着手里的红色果子咬了起来,被咬一口的果子上流着鲜红的汁液,我想那果香就是因为果子的裂开而发出的吧。
不过,白澍会不会爬的太高了?高的我的脖子都开始发酸了。
苍劲儿的果树连叶子都比寻常的树木来的好看。
我搓了搓发痒的鼻子就朝着一颗比较好爬的果树走去,这颗树上的果实是一颗颗紫色的圆东西。
“姐姐,你干嘛不和我在一起?”白澍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我面前的这棵树上,此时倒挂着不满瞪向我,脚下缠着的是一根树上本有的藤条。
我忽视她不满的视线搓着手掌跃跃欲试,“这个在不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吃饱喝足不就行了嘛,而且你现在不都跑到我这颗树上了嘛,还怕什么东西?”
白澍倒挂着有一些时间了,等我踩上一枝树丫才收回身子,嘴角上流着鲜红色的汁液配着她这白皙的面孔和头发有一种诡异的艳丽感。
这果树好像很神奇,越往上爬那果香味就越重,我一转头想去看白澍只是我身后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往四处看去时就见着她已经埋在一丛的枝叶里乱动,显然此时的她正愉快的享受这些好果子。
“哎。”我叹着气转回身子继续往上爬。
果然是小孩子的习性啊,这高兴不高兴的总能一下子就忘到脑子后头去。
古老的树皮上有明显的裂痕,深棕色的皮就好像是普通的树木一般,但这棵树的高度又叫我不敢把它当做是寻常的树木。
爬了好久之后我的手脚已经开始有些发软了,往下看去一眼、遥不可及,往上看去一眼,伸手可触。
所以在短暂的休息之后我继续往上爬去。
而越往上爬这上面的地盘就越小,连枝干都要比下面来的小上许多,不过令人兴奋的是这上头的果子也越来越多,几乎是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就有一颗鲜艳欲滴的紫色果子,上面像是凝着一层薄霜,在微微光线的照耀下显得可口极了。
我在分着双脚锁住身下的树干,然后伸手把那颗最受光线眷顾的果子摘了下来。
远处瞧着是小,这凑近了我才知道这果子是大的,刚好有我的手心那般大小。
“咕咕。”肚子里适时传来声音,我咽着口水把果子放在身上随便擦了擦就放在嘴巴上咬了一口,“咔擦。”
香甜可口!鲜嫩多汁!芳香四溢!
“姐姐!”身后猛地窜出一个声音把我吓得手上果子直接掉了下去,我惋惜的看着果子在地上砸了烂碎,那果子身上的汁液都不住的往四周飞溅去了。
我闭着眼缓着心里的情绪转头去看在我背后出现的人,“啊!”看到身后白澍的时候我再次又被她吓了一跳,整颗心脏在那时候差点都要离我而去。
白澍不知道是不是各种果子吃多的了原因,现在一张脸上都沾了各色的果渍,红色的、青的、黄的等等的交杂在一起连眼睛周围都藏到了里面去,只露出两只红色的眼珠子。
我小心翼翼的攀上白澍的肩膀问她,“你干嘛吃的脸上都是果汁啊?”
“嘿嘿。”白澍那火红色的眼珠子盯着我,看不见脸的眼珠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特别的渗人,“啊!”攀着她肩膀的手收了回来,我紧张的盯着她看着,“白、白澍?”
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和白澍有很大的区别。
白澍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笑的这么吓人的。
而且,一点也不像啊!
“你、你是谁?”我一边往后移着身子一边注视着眼前的东西。
胸口里的心脏因为慌张而在迅速的跳动着。
“白澍!”我抽空往另外一处大喊一声。
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承受肯定好过一个人承受!
“姐姐救我!”只是在我慌张里我听到了白澍惊恐的求救声,听那声音仿佛应该与我一样碰到了眼前的这种可怕东西。
再看向眼前东西的时候它却变换了,各种颜色的脸面混合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红又类似黑,雪白色的头发在这时候凝成了一股紫色的长条立在头顶上,裸着的皮肤也随之覆上一颗颗凸起的小紫包,手掌上没有手指而是全都粘合在一起,走动时候那顶部会冒出奇怪的东西攀上枝干以此固定身形。
我抖着身子往下方看了一眼,刚刚被我扔掉的果实已经不见了,那面前这个……
我不敢再继续去想了,咬着牙就松手要往下方跳去,而那个东西速度很快,看到我跳下去就直接伸出手来,手上伸着很多细细的长线东西,那东西可怕的就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银针,眼见着银针就要落到我的眼里我急忙闭上双眼。
奇怪的是那东西没有继续覆上来了,反而是身子下方像是放置了什么东西,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落在了地上,而另外一根树上有白澍的尖叫声传来,随即我看到一只巨大的蟒蛇接住了白澍的身子。
巨蟒?
慌乱的心勉强的镇定了一些,但我现在比较好奇这只巨蟒是什么意思。
“唧唧。”耳边似是有鸟鸣声传来,没多久肩上一重,一只有着五彩翅膀的鸟正立在我的肩头,镶着黑红的眼睛望向我,尖嘴一开一闭,“你好。”
你好?你好??这是什么你好?
我僵着身子指了指树上,又指了指巨蟒,最后指了指它。
“这种果实是不能吃的你不知道吗?”鸟嘴里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姑娘家,尖尖细细的并不明白,“每颗果子里面都存在着一个果兽,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东西,只要把这果子砸开那果兽就会跑出来。”
想到刚才那东西的可怕样子我僵着嘴角问她,“那它要吃了我?”
“你把人家的东西砸了,人家来找你应该是正常的吧?”
“正常是正常,可我也不知道啊。”如果早知道这里面有着什么果兽的话我一定靠都不靠近!
“你不知道?你家里没和你说过吗?”那鸟用平常音问我,没有什么奇怪的诸如生气的情绪。
我肯定点头,“没有。”
我在这里哪里有什么家人?小楼也不喜欢和我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东西,杜亦池更是忙得没时间和我交流,至于白澍嘛在一起的时间又不多。
再说了,谁会无缘无故的和你说这东西不能说呢,至少得碰到了才能说是吧?
“姐姐!”我听到白澍的声音,然后身上一紧,那厮已经顺利的抱住了我,还在我的肩膀上不住的磨着,“姐姐,我好怕,刚刚差点要见不到姐姐了。”
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小背,“没事了没事了。”
白澍的身后那只五彩鸟立在了巨蟒的头上,然后一声招呼都不打的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速度一定会开心的不行。
等会、消失?
难道那边可以走?我兴奋的推开白澍的身子要跑过去,可一想到刚刚在树上看到的果兽又小心的收回了腿脚。
那东西我要是再看一眼的话大概会疯掉吧?
“姐姐,你怎么了?”白澍委屈的撅着一张嘴看我,“你干嘛把我推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