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厉害了。”白澍夸张的语气听起来特别的入耳,而且她还挤进我的身子,在我的身边仔细说着:“不止是小楼厉害,白华也蛮厉害的,只要不是像我这种刚刚化人的人都是很厉害的,像那他们表现的和常人一样的人更是厉害。”
“所以啊。”她像是宽慰我般的拍着我的肩头,“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胜利的,也一定能够保护我们的。”
“不过姐姐。”白澍的耳朵动了动,扶着我站起来后慎重地说:“我们现在不是以前自由的我们了,在这样的地方,我们有着别样的身份,而这样的身份不允许我们拒绝别人,也就是他们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必须要做,是不能拒绝的。”
不能拒绝别人?所以我现在的身份是多低呢?
“咚咚。”忽然有敲门声响起,随后房门被人轻轻的推了开来。
一个穿着华丽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口看着我,“跟我来。”
“嗯?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找我是什么意思?我完全陌生啊亲!
华丽女人显得很不耐烦,棕色的眸子瞪我一眼,“速度快点!”
看这情况很像是专门来找我的。
“去吧姐姐。”白澍小心的把我从床上搀着站起来,又快速的在我耳边说:“估计现在人手不足。”
那为什么叫我啊?
不过要是在白澍和我之间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我吧。
想通这一点我就埋着心里的不情愿跟着华丽的女人走了出去。
女人穿着的裙子有高叉,和上一次墨心穿的裙子很像,不过这个女人脸稍微圆了一些,而且妆容也更加浓郁了一点。
我加快脚步问她:“姐姐,你叫什么?”
我本意是想要和这个姐姐成为朋友然后好了解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然而这个姐姐是个高冷不近人情的,迅速的给了我一个具有杀伤力的白眼之后就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没进到这个堡垒里面的时候我以为这里面的所有房间都是和山洞一样的,可进来后才发现这样的地方只会比山洞更加豪华,比房间更加简洁,甚至是到了好看的地步。
四周都透着不一样的馨香,而且也有艳丽的花摆在走廊的一角,宽敞的走廊上有时候开了几个宽敞的窗口,窗口上搭着透明的帘子,窗户前有小小铃铛,风一吹就叮铃作响,很是悦耳。
走了没多久后发现前面有雾气蒙蒙,而且旁边的每个房间的都垂着一条长长的帘子,帘子后就是不断飘出的白色雾气,这样的感觉瞧起来很像是洗澡时产生的那些热气,带着水雾的香气更是相像。
我猜测着不会是叫我来洗浴房吧?
但我没敢把这样的猜测问出去,因为我知道面前的这个姐姐是不会告诉我的。
再走了一段时间后好像是走到了走廊的顶端处,这间房间显得更大,雾气倒是没有前面那么的浓郁了。
女人带着我走进这间房间,然后领着我去到一个小房间,在柜子上找了一间粉色的衣服递给我,话语冰冷:“换上。”
我拿着算是光滑的衣服愣在原地,一脸微笑的看着她:“现在换上这个?”
她敛着眼睛,挽着袖子道:“需要帮忙是吧。”
看到她这个模样我连忙拒绝的往后退了几步:“不用不用,我自己行。”
要她帮忙的话我估计我皮都会被她给撕了。
她看我一眼,啐道:“快点!”
等着她一出门就嘟囔着嘴皮子学她的话,没办法呀,现在的我逃不开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
这衣服不算是长,也算是短,就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一件裤子到膝盖,一件衣服到手肘。
要是夏天穿这样的衣服我想一定是凉快至极的,可现在穿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觉得好像是要洗澡呢?
女人很是时候的掀了帘子走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先是观察似的看我好几眼,然后才缓缓点头像是泄气道:“就这样吧。”
听起来好像我是个很糟糕的一个人让她勉为其难的用了。
可事实难道不是我勉为其难的听她的话吗?
但我觉得和她争论这个谁勉为其难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所以我咽着话语跟着她出了这个小房间往大房间的里头走去。
外头是一个空旷的地方,垂着奇奇怪怪的薄纱帘子,而在一片薄纱之后就是另外一间房间,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雾气重重。
女人蜷着手指用指节轻轻敲了三声,然后对里面点头,再紧接着开了门叫我进去。
我站在原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进去?”
她继续敛着眉眼,却从牙根里挤出话来:“快点。”
我还没想透就感觉她的大手搭在了我的背上,然后猛一用力我就被迫的进到这个热气蒙蒙的房间,身后门‘咚’的一声关了起来。
我在原地站了站,等着身体因为这样的雾气而温暖起来时才朝着光明的地方走去。
朱红色的窗桕和悬梁,沾着水雾的地板和屏风,一切瞧起来都是这般的惬意风情。
走过那扇屏风后我看到了面前的水池,水池上热气尤为浓烈,隐隐的有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趋势。
心里没由的开始慌张起来。
这样的地方很像是令人恐惧的生死之地,我经历过生死,所以有些怕这样的场景。
“有人吗?”我紧张的开口问着。
没人回答我。
“有人吗?”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想着这回要是再没人回答我的话我就立马退回去。
一、二……
“哗啦!”一道水声在我不远处响起然后有一双手在水雾里猛地窜了出来直接抓着我的手就往手里拽去!
“啊!”手上一片冰凉的湿腻感觉让我发出平生最惨烈的一声尖叫,心下的恐慌只多不少。
或许是我的尖叫太过犀利那只手居然猛地松了开去。
卸力不及时的我被这举动直接往后没有目的的倒去。
“啊!”我以为我终会在自己的力道里摔个四脚朝天,没想到的是有人极快的从门口处窜入,还极是速度的抱住了我即将触碰到地板的身子。
水雾迷蒙里,我看到一张和小楼有八分相似的脸蛋。
再也没有多想我直接就抱了上去,因为看到熟人而放松的心立马就哭了出来,口里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那人仿佛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抬手在我的背上拍了拍,“没事了。”
陌生的声音叫我身子也一僵,这不是小楼的声音,更像是……
我立马从他的身上撤了下来,随便的擦着眼睛上的泪水仔细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一样的眸子里有不一样的情绪,他有些疑惑的看我两眼,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
我在这问话里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想起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就忙慌张点头:“对,刚刚来的。”
“被吓了?”这话说出来居然有温柔到底的意味,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为人我会怀疑面前的人不是他,他仔细的拉起我的身子,大手小心的摩擦着我脸上的水滴,话里道:“以后害怕的话就不要一个人接近那水池。”
心里已经和打鼓一样的开始了。
可是现在我只能装作不知道他秉性的点头,“知、知道了。”
“嗯。”他应了声就直起身子,手上却抓了我的手往水边走去,而水边的浓雾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变小了,小到我可以清楚的看见水面上飘着的粉色花瓣。
他在我面前自然的伸起双手。
令我好奇的是齐銮的身高,他好像那能够随时的变换身高,第一次见面是二米多,后来像是矮了一些,现在好像又矮了一些,不过还是要比小楼来的高一些,他这样站在我面前双手张开的模样足以挡住我的全部身躯。
像是见我没有举动他微侧着脑袋看我,“脱衣服。”
“哦哦哦。”如此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做这样的举动,之前我还真是有股子冲动想要把他踢到池子里,不过想着我的能力和他的能力这样的思想就断了下去。
我卯足劲儿的踮起脚尖才堪堪够到他的脖子,挠了半天才堪堪的扯下来半天。
然而手臂因为一直举着的举动早已酸涩的不行。
我垂下手刚刚舒展两下面前的那件长长的衣服居然自己掉了下来,然后面前的这个人走到了池子里去。
“以后你来的话自己搬张凳子。”这是他对我下的命令。
“是是是。”我嘴上这样应着,心里却想:怎么会有以后?想得美!
我以为我可以专心的窝在一边上等待或者是可以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又开口了,“拿我的衣服放在架子上摆好。”
我瞥了瞥那在地板一团糟糕的衣服,然后深沉着气弯腰捡起了那件看起来非常大的衣服,当然挂在架子上的时候又废了我不少的功夫,虽然说他的身上不会臭,可这工作还是叫我好一阵的痛苦。
这手脚什么的都因为这样的轻易工作而受累的不行,现在就想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的地板上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