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关注点,郑清硕这几天晚上吸毒更加疯狂,白天嗜睡,晚上酗酒吸毒,杭若楠的
计划见了效,便让人停止下药,只让郑清硕这副样子就行了。郑清硕那方面也不知怎么的,需求特别大,一晚止,可以同时干掉酒吧的几个女孩子,其中几个年纪比他大的都有,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可以说是越来越疯狂了。
悦鸣酒吧。整个会所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谢艺敏在林风扬走后,被人说着带回警局作笔录,可其实是直接被带到了薛家。
她死活不肯踏进去,于是便被人一路绑了进去。
薛昊明看到人,便叫人将人放下,“抱歉,让你受委屈了。”话说得客客气气的。
而谢艺敏只是不屑地将头转向别处去。
“你——”薛涛气冲冲地指了指谢艺敏。
“你们还想杀人灭口吗?”谢艺敏语气硬硬地回了句,“不要忘了,抬头三尺有神明,你们这么冤枉人,也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薛绍的妈妈林萱听了这话更不乐意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吗?”
“什么人证?什么物证?”谢艺敏似乎觉得很可笑,“就因为他的一句话,还是因为酒杯上有我的指纹?”谢艺敏说着指了指薛涛。
“你说呢?”薛涛语气愈发的凶起来,侧脸的轮廓被狰狞的面部表情印成了一道极不好看的曲线,喉结不时地上下滚动着。“你这个贱女人,我早就该知道你接近我哥哥就是为了替你那个妹妹报仇。”
谢艺敏也没有否认,“是,我是为了替我妹妹报仇才接近的他,我是恨他,也恨你们薛家的每一个人,但是我再次声明,我绝对不会用这种低三下四的手段报仇,这样的报仇,没有任何的意义,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他知道他犯下的过错,让他死也不能安生。”谢艺敏是那种即便是要活在黑暗中,却也要见得起光明的性子,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为什么一定要她承认。
“你闭嘴——”林萱越听越气,自己的儿子在他人眼里,就成了畜生禽兽了吗?
“怎么,阿姨,我说得不对吗?好歹我妹妹肚子里还怀着你们薛家的孙子呢——那是个已经成形的男孩子——”谢艺敏说着,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泪水没有掉下来,但是她的悲伤,却深深地,无法埋藏。她无法理解,这世上为什么还有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舍弃,摆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让人去把孩子打掉……
“谢小姐,过去的事我只能说抱歉——”薛昊明这时开了口,他坐在轮椅上,眼睛诚挚地看着谢艺敏。
“抱歉,抱歉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谢艺敏看着这栋她完全陌生的豪宅,他们一家人,也没问她愿不愿意,便将她带来这里,这跟绑架有何不同。
薛昊明明白谢艺敏的意思,“抱歉,让人带你来这里,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想更好的了解真相。”
“真相?真相你的儿子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但是我觉得事情还有疑点,就我这么多年的社会经验看来,你应该不是害我儿子的凶手。”薛昊明语气老练,年轻时的他是黑道上的老大,得罪过不少人,也做过不少坏事,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种的恶果,到了老年便要自尝了,他得了癌症,医生说可能不久于人世,他这才想着要做一回好人,不再做坏事,可他的两个儿子却继承了他的心性,两人都是玩乐于社会,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的游戏人间。
“那既然您也觉得这件事跟我无关,那便请让我离开这里。”谢艺敏只觉得在这里,她一刻,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这里是他的家,是那个害死她妹妹的人的家。
“你不能走,我亲眼看到你对我哥哥见死不救,即便你有可能不是害死我哥哥的人,那你也不能走——”薛涛出来挡了谢艺敏的道。
谢艺敏狠狠地盯着他,以前的她忍气吞声,以为忍一忍就好了,就算被人欺负,也没多大的关系,时间总会治疗一切的。可是现在,她忍不下去了,反正她一无所有,大不了拿命跟人拼,她不是惜命的人,必要时候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谢小姐,很抱歉,请你先在这里住下。”薛昊明仍是客客气气地说着,纵使谢艺敏有些恶言相向,他也没有生气,“你放心,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谢艺敏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生硬了,特别是面对年迈的薛昊明,前段日子她便听人说薛昊明得了胃癌,活着的时间已经不多,如今她细瞧了瞧他,脸上的鹳骨有些突出,头发都已经掉光,可能是受化疗的影响,而皮肤也是细纹密布,人才五十多岁,看上去却像是一副七八十岁的样子了。
谢艺敏突然有些同情这个大叔,语气也没再生硬,她是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她心里也有一个声音一直对着她说:“留下来吧,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可以看看他生活过的地方了……”
“好。”谢艺敏终于软了声。
“爸——”
“老公——”
林萱跟薛涛纷纷表示不满,薛昊明咳了两声,对那两个有意见的人置之不理,“还请你相信我,我的儿子跟老婆虽然话说的过分了些,那是他们对你还有些误会,这一切,只要等到我的儿子醒了过来,就能知道了。”薛父话说的十足的客气,这也是在他幡然醒悟之后才有的态度,,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在生命即将终结之时,他才彻底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醒过来?只怕是有人不想他醒。”谢艺敏似乎觉得可笑至极,呵呵轻笑了两声。
“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人不是我害的,那安眠药也不是我下的,既然不是我下的,便是其他人,那人下那么多量,便是要置他于死地,那么您说他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吗?”谢艺敏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想救薛绍,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这一点倒是很有道理。我让人盯下医院。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么多。”
谢艺敏却置之不理,目光循福州市看到电视柜旁着的两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枝梅花,一瓶洁白如雪,还有一瓶红得似血,林风扬看着那应该是红梅,可在这温暖的窒内,梅花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她有些疑问。
薛昊明似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地,温言出声:“这是假花。”
“假花?可是看上去跟真的没什么区别。”
“是啊——”
也许有些事情的真假并不能用表面看到的去量恒,真亦能作假,假亦能作真,只有用心灵去感应,去相信,才不会被表面隐蔽的真相所蒙蔽住。
薛昊明想了又想,“谢小姐,我希望你知道什么都能跟我说,好好地配合我们,毕竟这一次出事的是我儿子。”
“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只要证明我跟这次事件没有关系,便让我离开。“
“这很简单。”
“你真的想要离开绍儿吗?不再考虑看看吗?”薛昊明想着儿子喜欢的女人,对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半点感情,便替儿子感到有些惋惜。
“是,如今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我将心里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就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以前终究还是太虚伪了。”
“我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我离开,对谁都好,而且我也想不出来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只要我离开,所有的仇恨便能够慢慢淡忘。”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空气里是良久的静谧,两人都沉默不语,而薛涛也径直走了出去,林萱则是起身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