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厉珒这是活生生地吓死她啊!
看着院子里这些体型庞大,面目狰狞都看起来一点都不友善的狗狗们。
苏澜抿了抿唇不太敢出去。
如果只是一条鬼獒,她或许可以抄刀博出一条血路来,但这么条呢,她没有三头六臂,肯定会有应付不了的时候。
可不走,就得乖乖留下,洗澡钻被窝替厉珒暖床。
唉~
总比出去迎战群狗强。
苏澜轻叹了口气,将门关上。而这时,将餐具放进自动洗碗机的厉珒,正巧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苏澜垂头丧气的样子,那天生薄凉的唇一下子就勾了起来:“怎么还没去楼上浴室洗澡?是想等着和我一起洗吗?”
苏澜蓦地瞪大美眸:“不要!”
她扭头蹬蹬蹬往楼上跑去。
厉珒凝着她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没有前去追她。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劳力士。
九点半。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走到客厅中央的真皮沙发坐下。
茶几上放着一个Ipad。
他拿起Ipad便点开了新浪微博的APP。
一点开便收到几条热点推送,其中有两条都是他想看到的。
一条是关于韩泰柠酒后对白若兰施暴被警方逮捕的新闻,白若兰身份不一般,她是时尚圈的名人。
这样的新闻一经爆出,韩泰柠想翻身再做明星,恐怕只有下辈子了,厉珒勾唇冷笑,这就得得罪苏澜的代价,落魄、失意从此将缠绕韩泰柠一生。
这就是苏澜为韩泰柠量身打造的噩梦,指腹一点,厉珒退出这条以韩泰柠为中心的丑闻,随即又点开了另一条头条新闻。
主角是孙向晨。
当年那个亲眼目睹慕韶华将苏澜故意丢弃在旅游区的司机的儿子。
那个司机名叫孙俊。
十几年前因为与人打击斗殴有了不良影响,被慕韶华辞退,从此便藏匿了踪迹,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两年前,苏澜回归苏家,有了钱财地位后,她派人全球搜索孙俊下落,两年时间一晃而过,孙俊依旧下落不明。
直到前段时间,曾经被慕韶华当作封口费的红翡翠手镯重现苏家,厉珒才顺藤摸瓜找到了孙向晨。
经审问得知,孙向晨好赌,因为欠下巨额赌债,无力偿还,这才将孙俊当年失踪之前拿给他妈做传家宝的手镯偷出来抵债。
孙俊藏匿的很深。
他的儿子和妻子,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为了逼孙俊现身,厉珒剑走偏锋,命董文化制造出孙向晨遭人绑架且即将被人撕票的假新闻来。
而国内,最不缺乏的就是喜欢看热闹的人。
孙向晨被人现场直播绑架全过程的视频一经爆出,立刻就被网友们以光的速度送上了头条热搜新闻的宝座。
厉珒看了一下转发量,一个小时,转发量就轻松了破了亿,再加上各家新媒体的大肆报道,孙俊知道只是迟早的事。
孙向晨是独子,除非孙俊已经死了,否则,他一定会拎着巨额赎金前去救他的儿子,而厉珒目前唯一要做的,则是守株待兔。
很好!
厉珒对董文化的办事效率很满意,眉宇间笑意加深,指腹移动,退出微博界面,随即将Ipad放下站起了身。
不知道那丫头洗好没有。
厉珒迈步上楼。
这是他的私人别墅,为了能和苏澜度过一个浪漫温馨的冬至之夜,他给佣人们放了假,如今这个巨大的大厅很空旷。
他上楼的脚步声,异常响亮。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流淌个不停。
苏澜站在花洒下面,水洒在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没一会儿身体便泛起了一层红,渐渐的,水越来越烫。
身上那一层红也越来越红,而苏澜却丝毫不觉得烫,她的心里挤满了厉珒各种欠扁的模样,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眼。
为了不让她离开,就在院子里放了N条大型犬守门,卑鄙无耻得简直可以拉出去枪毙了!
这火冒三丈,一心只想着要将厉珒剁成肉酱的后果,就是某人从卧室走进了浴室都未曾发觉。
直至厉珒调侃她的声音传来。
“看来你今天身上很脏啊。”
见鬼!
这男人怎么进来了?
“出去!”
苏澜本能地将玻璃门关上,可玻璃是透明的,即使关了门,亦阻挡不了厉珒那道炙热如火的视线。
水雾袅袅绕绕,中间隔着一层玻璃,反倒为苏澜增添了一丝朦胧美,让厉珒忍不住在玻璃这边想象里头的苏澜此刻是何等的秀色可餐。
咕咚~
不想也就罢了,这一想,厉珒喉咙便止不住咕咚一声地滚动了下。
“不介意我进来帮你搓背吧?”
厉珒动作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衬衫。
“……”
“不准进来!”
苏澜用力地摁住玻璃门,厉珒在玻璃门外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又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了,还这么害羞做什么?”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你做那种事!”被厉珒握在掌心当猴耍,心情的确不大好。
“谁要和你做那种事了,我只是想进来帮你搓搓背而已。”苏澜虽然死命地摁着门,但厉珒的力气要远远的大过她。
而且厉珒在苏澜跟前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他很会玩,没有一下子就将门推开,而是一点一点的增添力气,慢慢的消耗苏澜的战斗力和意志。
“厉珒,我现在心情真的很糟糕,求你不要欺负我。”苏澜深知自己敌不过厉珒,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放软了一些。
厉珒却是步步紧逼,长腿从门缝中挤入:“怎么是欺负呢?我只是想用我的双手给你搓背按摩,让你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得到放松。
这可是其他女人梦寐以求的宠爱,你可不要故意曲解我话中的意思”
听了厉珒的话,苏澜更加欲哭无泪了,这男人说话向来都是反着来的,门忽然砰一声合上,厉珒整个人成功进入。
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苏澜连忙抬手双手捂住。
“你混蛋!”
苏澜怒瞪厉珒,轻咬唇瓣的模样,既委屈又楚楚动人,热水将白肌烫的绯红。
空气中弥漫着满是玫瑰花香的沐浴露,而苏澜身上那些晶莹剔透的水珠,更是像极了甜品中可口的西米露。
苏澜在他炙热目光的注视下,感觉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羞辱,心里好似有一片烈火在烧,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看来美人生气了呢。”厉珒说着挑起了她的下巴,鹰隼般的眼眸锁住她双眸,“以后还敢不敢送鬼獒来羞辱我?”
“你出去,我不敢了还不行吗?”厉珒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且任何出格的事都对自己做的出来,苏澜不认输不行。
厉珒这才高抬贵手,放了她一马:“五分钟,把自己洗干净,我在外面等你。”
反正苏澜今晚已是煮熟的鸭子,插翅难飞。
苏澜目光一沉,潋滟美眸泛起滚滚怒意,以后谁要敢在她面前再说厉珒是谦谦君子,她就用硫酸泼瞎她的眼!
这分明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衣、冠、噙、兽!
怒目切齿地瞪着厉珒走出浴室,苏澜关掉热水,便抬脚从花洒底下走了出去,储物台上摆放着一件整洁的玄色睡袍。
那是厉珒的,今天她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不曾想过要在这里过夜,因此并没有带换洗衣服,厉珒一米八七的个头,比苏澜一米六七的身板足足高了二十公分。
睡袍穿在身上很显大,即便系了腰带,亦是松松垮垮地模样,她的身材是属于十分纤瘦的类型,但不该瘦的地方,却是一点都不瘦。
这一点,厉珒深有感触。
其实为了迎接苏澜的到来,厉珒早早的便命人按照苏澜的尺寸,为她准备了一整个衣帽间的服饰,帽子、上衣、裤子、各类裙子晚礼服高跟鞋,一切应有尽有。
厉珒想着苏澜不知道这事,怕她洗完澡后没衣服穿,便去橱衣柜里挑了一件真丝吊带的睡衣,很有女人味。
不想刚从衣帽间走出来,便看见苏澜穿着他的玄色睡袍站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吹风机的风似乎有点大,将她一头的发吹的徐徐飞舞,玄黑色的真丝睡袍,松松垮垮地包裹着她。
一边的领口被吹风机里的热风吹来挂在了如莲藕一般的手臂上,露出了好看的肩部曲线和玲珑锁骨,以及锁骨下方那一缕若隐若现的风情。
睡袍虽长,却遮不完她那双笔直修长的白皙美腿,顺着小腿曲线往下移。
苏澜脚踝处有一朵黑色彼岸花的纹身,上面还挂着几粒水珠,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为她平添了几分妖娆神秘。
苏澜很美,这件事厉珒一直都知道。
可看到她这幅风情万种的模样,还是禁不住看得失了神,他抬脚走向苏澜,深邃潋滟的凤眸中又多了几分燥热。
却强忍着冲动,把苏澜手中的吹风机夺了过来:“我来吧。”
女式睡衣被他放在梳妆台上。
苏澜面色一怔。
“你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睡衣?”说话语气颇有一股妻子当面质问丈夫是否出轨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