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秦琛身上那股浓烈的香烟味,白槿皱着眉,抬起头。
秦琛一只手掀起白槿掩盖在身上的被子,一只手拿出一张黑金卡,他慢慢地在她恟口间划了下去。
“我不管你抱着什么目的,见好就收,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他口中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白槿赤腂腂的羞蓐。
白槿这是生平第一次,想要抓花一张美男的脸。
但考虑到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她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当场发作。
像秦琛这种高傲的男人,你越是不买他的账,他就会以为你贪得无厌甚至与你糾缠不休。
白槿心想:既然他都想用最简单粗俗的方式来解决,那么她再拦着可就没意思了。
于是,她开口淡漠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大方,不过……”
白槿话讲到一般,停顿了一下,然后拿起秦琛手中的黑金卡,狡黠一笑,继续说道:“昨晚你那么疯——狂,我现在就是想从你面前消失,还真的有点难度……”
原以为这样,她就能把他给打发走。
没想到,秦琛来了一个大反转,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
“不想走?”
秦琛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阴冷,伸出手勾起白槿的下巴,问道:“是还想再要?呃!”
话音刚落,他忽然邪气一笑,直接把白槿推倒在床,欺身按住她……
“你……”
白槿无话可说,她是没有料到秦琛会这么难对付。
忽然间,秦琛伸出手卡住白槿的喉咙。
他凑近白槿的小脸蛋,一字一句说道:“我最讨厌贪得无厌的女人!”
听到这一句话,白槿咯咯笑了起来。
她迎上秦琛那几欲杀人的目光,摆出一副拜金女的姿态,眨巴眨巴眼睛地说道:“巧了,我就喜欢你这种壕无人性的男人!”
闻言,秦琛微微一怔,他手上的劲松缓了些,而白槿也不再那么难受。
白槿万万没有想到,她这种逆思维反而勾起了秦琛的慾望。
“有意思!”
秦琛突然轻笑出声来,他先是情不自禁地微微勾起唇角,而后弧度越来越大。
白槿听着他的笑,心里是一阵发毛,纳闷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林凡是谁?”
秦琛俯下身,用唇刮过白槿的耳际,灼烧的鼻息拍打在她的脸上,耳朵里满满的都是他那邪气十足的声音。
白槿有些诧异,不明白秦琛怎么会知道那个人的存在,难道他在调查她吗?
“昨晚,你昏迷前喊的是谁的名字?”
秦琛勾起白槿的下巴,眯着的眼中泛着一抹阴鸷的光。
他没有想到,跟自己第一个女人睡觉,她的口中喊着的竟然是别的男人名字。
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的一种,耻蓐!
“一个朋友。”
白槿淡淡地说着,眼眸低垂。
“男朋友?”秦琛的声音冰冷至极。
突然间,他低下头,霸道地封住了白槿的双唇,放肆地啃咬起来。
秦琛穿好衣服后,回过头,看到了白槿的目光。
他伸手拍了拍白槿的脸蛋,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怎么,还不满足?”
这话里可是有好几个意思。
白槿被他的话刺憿到了,她咬着下唇,硬撑着坐起来。
下床的时候,她双脚一软,直接就往地上倒下去。
秦琛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入怀里,然后挑挑眉,得意的笑起来。
白槿一看到他笑就来气,她勐地伸手将他推开,一个重心不稳就倒向床边。
秦琛黑着一张俊脸,伸出手想要再次扶起她。
“滚!”
白槿勐瞪秦琛一眼,怒喝一声,抬起胳膊,拍掉面前他的手。
秦琛哑然,他的视线落在床单上那斑斑血迹。
他紧抿着唇,想要说些什么时,最后却作罢,甩手离开了。
反正该给的他都给了,两不相欠!
秦琛走后,白槿在沙发上愣着神,直到她的手机响起。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一个声音,让她猝不及防。
“……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妈呀,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找我商量?”
那边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听不出一丝责怪,但白槿知道,她越是这样,就代表着她越生气。
白槿淡淡地回了她一句:“跟你商量也就只有一个结果。”
“结婚不跟我商量就算了,你竟然不办酒,搞什么鬼蜜月旅行,他们王家人是想省彩礼钱吗?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白兰生的女儿,下个星期我就回国,他们王家必须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白兰是个好胜心极强的女人,她说话的语气还是跟从前一样,容不得别人置喙。
“王子文呢?把他给我叫过来接电话,他必须得对你负责!”
“结都结了,没有必要重新办酒,你跟你的小情—人玩得开心点。”
说完,白槿马上挂断电话,然后啪地一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
她高考那年,父母就离了婚,法院把房子判给白兰,可判决书下来后,她的妈妈就把房产证跟户口本过继给她,丢下一句:白槿,你已经成年了,要懂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自此之后,白兰就跟着她的小情‘人移民出国了,好好的一个家庭破碎之后,各自生活着。
白槿也是受父母离异的影响,她对婚姻总是感到莫名的恐惧,不想跟别人生活在一起,害怕会分离。
可是时间久了,她也有26岁了,周围的人闲言碎语的总是催促她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否则就成为老姑娘了之类的话语不断攻击着她。
与她同病相怜的还有青梅竹马,她的邻居,王子文。
他们俩个人一个是不想嫁,一个是不想娶,一直被邻里当成不婚一族的错误典型批斗。
一个星期前,俩个人干脆就凑到一块,协议做法律上的夫妻来堵住悠悠众口。
毕竟这只是名义上的,白槿也不想整得那么麻烦,所以就没有通知她的母亲,俩个人就出国来,以“蜜月旅行”逃避那套繁琐的老式婚姻仪式。
这会儿,白槿才突然想起王子文。
昨天傍晚,王子文让她先回套房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他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白槿有些担心,便捡起手机,去找王子文。
她刚一推开门,就看到王子文瘫坐在门角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