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接到命令的赵云开始在新野大张旗鼓的修建造船厂,收集渔船。而周仓,甘宁等人也率领士兵锣鼓喧天的向新野进发。与此同时蒋钦和黄忠,黄叙,魏延,张合正率领军队秘密的走在通往大别山的道路上。
天上下起了雪花,飘飘洒洒,慢慢地铺满大地,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大别山里六万大军虽然搭起了帐篷,但是不能生火,穿上棉衣的士兵们依然难耐严寒,即将开战,士兵的士气却并不高,没有人愿意过年的时候还在打仗。
黄忠将蒋钦,黄叙,魏延和张合,杨奉,张济都叫到一起做着进攻江夏的准备工作。
“陛下还没有命令过来,看来刘表是不准备投降了,所以我们要用武力打下江夏郡!潜伏在江夏的密探传回来消息了:黄祖这几天忙着串亲戚,走关系,每天送礼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西陵城和夏口的士兵也停止了操练,每天都有酒肉抬入军营。此时的江夏防备是最松懈的时候。现在我部署任务:蒋钦,你的士兵中江淮人士较多,挑选出五百人秘密潜入西陵和夏口城中隐藏起来,等大军攻城之日作为内应。”
“诺!”蒋钦抱拳大声回应道。
“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西陵两百里,距离夏口两百五十里。张合,黄叙分些马匹给蒋钦,三十下午出发,初一早晨攻城。蒋钦负责进攻夏口,抢夺战船,张合,黄叙负责进攻西陵,一定要活捉黄祖和黄射。”
“诺!”张合,黄叙,蒋钦同时答道。
“好了,大家去准备吧。”黄忠吩咐道。
“将军,只是,咱们的士兵吹风受冻的,士气不高,开战以后恐怕难以出全力啊。”张合犹豫着说道。
“嗯,这是个问题,这两天士兵们只能吃干粮,我在军营里转的时候,也发现士兵们士气不高,有些士兵还生病了。”黄忠说到。“这样,魏延去合肥找一下张辽,让他送一些酒来。”
“合肥离这里将近四百里,一来一回,时间上来的及吗?”蒋钦问道。
“可以先和士兵们说,让大家坚持一下,我们已经去找酒了,很快就运过来。”黄忠说到。
“如果到三十日下午,酒还没有运到,士兵们会不会说是我们欺骗了他们?”黄叙担忧的问道。
“从即日起,我们不要再单独居住于中军大帐了,所有的将官都去士兵们住在一起,吃在一起。”黄忠命令道。
“诺!”
黄忠作为全军统帅,当朝大将军、国丈,更是帝师,和最底层的士兵同吃同住,确实温暖了这些士兵的心,大别山军团的士气慢慢长了上来。尽管张辽积极准备,酒还是没能及时送到。
三十日下午,黄忠站在点将台上,“酒还是没有送到,我对大家食言了。等打完了这一战,我一定奏请陛下犒赏大家。”说完,黄忠冲着台下的军阵深深地鞠了一躬。等黄忠再次站直身体以后,脸上立即换上了刚毅冷酷的表情:“现在我命令,进攻江夏。出发!”
六万大军,十万战马,如滚滚黄河一般,一往无前。马蹄声惊动了沿途的村庄,村民们惊恐的从门缝里偷偷关注着这支杀气冲天,连绵不绝,好像永无尽头一般的骑兵队伍。
太平二年初一,凌晨鸡叫时分。张合和蒋钦同时对江夏治所西陵城和水军基地夏口发动了攻击。
西陵城中经过彻夜狂欢,各级将领都醉倒在地,守城的兵丁也喝了酒,躲在城墙上的背风处睡着了。提前潜伏在东城门处的蒋钦的士兵按照约定偷偷打开了城门。数万骑兵毫无阻拦的冲进了西陵城,等张合,黄叙控制住四门的时候,黄祖刚刚被叫醒。此时黄忠已经来到了太守府门前。
黄射顶盔贯甲,手提宝剑飞快的冲进了父亲的卧室,因为过年,黄射也住在了太守府,“父亲,敌军进城了,据说打得是大将军黄的旗号,应该是黄忠率领军队打进来了!咱们怎么办?”
黄祖在一片鸡飞狗跳的嘈杂声中,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边焦急的嚷嚷着:“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对了,快去看看各城门的情况,黄忠从哪个门进来的?还有哪个门没有被占领!”黄祖一拍脑门,大声的命令道。
正在这时,黄忠走了进来,“不用着急,慢慢穿,我来回答你,如今西陵城四门已经全部被我掌控,没有任何一名士卒逃走,你的部将苏飞和陈就已经被擒,而太守府的守卫也放弃了抵抗,黄太守,你投降吧。”
黄射立即挡在黄祖前面,怒视着黄忠。
“唉!”黄祖叹息一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之奈何啊!射儿,收起你的宝剑吧。黄将军,我愿意投降。”
“黄太守深明大义,使江夏百姓免于刀兵之苦,陛下必定会感谢黄太守的。”黄忠真诚的说道,只是两个人都姓黄,此处两人互相称呼对方黄将军,黄太守,彼此都有些尴尬。
“黄太守可以称呼我为汉升。”黄忠首先开口说道。
“不敢,请大将军称呼在下元阳。”黄祖惶恐的说道。
“哈哈,元阳,新年的第一天我就叨扰你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来人,快摆酒席!大将军,请!”黄祖赶紧谦卑的说道。
“请!”
黄忠几乎没有不费一兵一卒就攻下了西陵,当然这与提前安排的内应和黄祖的不设防有关系,他没有想到会有人在大年夜打仗。
随后黄祖下令整个江夏脱离荆州的控制,只听命于洛阳的天子。
蒋钦也成功攻下了夏口水寨。上行下效,黄祖在西陵城喝酒吃肉,欢度新年,他想不到的事情,他手下的兵将又怎么会主动去思考呢,夏口的士兵更甚于西陵城,全部喝得酩酊大醉。军营里到处充斥着醉酒的酸臭味,蒋钦不得不在门外给他们值班守夜。
等天光大亮了,夏口守将张硕摇摇晃晃的推门走了出来,强烈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睛,张硕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抬头看天,想要确认一下时间。此时一支长剑悄然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将军的酒可醒了吗?”
“啊!”张硕倒吸一口冷气,揉揉眼睛仔细一看,一员杀气腾腾的武将,站在他面前,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宝剑的剑柄握在对方的侍卫手中。“你是谁?发什么了什么事?”
“我是大汉长江水军都督蒋钦,我已经接管了夏口的防务。”
“啊!”张硕顿时哑口无言。
“将军怎么称呼?可愿意投降做我的下属?”蒋钦问道,如果能收服夏口的一万水军,那么蒋钦的长江水军就立马可以纵横长江了,即使刘表和孙策也不足畏惧。
“在下张硕,我愿意做将军的属下。”形势不如人,张硕还是很识时务的。
“好,介绍一下夏口的情况。”蒋钦问道。
“启禀将军,夏口有楼船十艘,艨艟一百,赤马,走舸,先登各五百,水军一万。其中弓箭手五千,跳板兵中刀盾兵两千,长枪兵两千,潜水兵一千。”潜水兵可以潜入水中,用凿子凿穿敌人的船底。使其沉没。
“好,现在我宣布第一条军纪:军中禁止醉酒!”
“呃,诺!”张硕羞讪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