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韩遂军营。阎行正在跟韩遂说悄悄话,“岳父大人,派去侦查漆县城防的探子回报说,看到十几辆马车趁着夜色驶入马腾的军营,车辙很深,车上应该承载重物。我让他们密切注意马腾军营和漆县城的动向,任何异动及时回报。我怀疑张济、杨奉他们会和马腾达成某种协议而对我们不利。”
“此时咱们处于同盟状态,且等等,看马腾是否会主动向我通报此件事情。”
半个时辰后,探马回报,张济的人已经离开马腾军营回漆县城了。
又过来半个时辰,探马回报,庞柔离开马腾,去了漆县城。
一个时辰后回报,庞柔回到了马腾的军营。
“看来马腾真的和张济达成了某种协议。”
第二天,马腾召集韩遂商量军情,毕竟名义上马腾是大哥。韩遂是义弟。马腾虽然和张济达成了投降协议,不过他还需要探探韩遂的口风,看看韩遂是不是也与张济达成了投降协议。马腾需要通过韩遂的反应判断他下一步如何操作。
“经过侦查,漆县城中有四万叛军,咱们要想攻破甚是不宜,而东面刘麒已经到达函谷关,咱们必须尽快打开通道进入长安,割据关中,把刘麒挡在关外。贤弟可有妙计?”
“小弟愚钝,全听大哥安排。”韩遂打定注意,什么都不说,他等着马腾跟他交待与张济互通信使的事。
“为兄是个武夫,咱们人多,唯有日夜猛攻,以求尽快打垮漆县守军,漆县一旦拿下,则长安唾手可得。贤弟你看如何?”韩遂鬼主意多着呢,现在怎么装傻充愣了,看来他也与杨奉达成了某种协议啊。我出个昏招,看你如何作答。
“全凭大哥做主,小弟任凭调遣。”韩遂可是名动京城的人物,连大将军何进都聘请他做幕僚。一眼就看出马腾是在试探他。你不说昨天晚上的事,反而一开场就试探于我,看来我要早做打算啊。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长安还没有拿下呢,就开始算计我了。估计等拿下长安之时就是向我开刀之日啊!韩遂要是甘于当二把手就不会杀死北宫伯玉和边章了。
一旦生疑,是很难释怀的,本来就各怀鬼胎,贾诩的一句假话,让马腾韩遂两人开始互相戒备了。
“既然如此,贤弟且先回去准备,咱们休息一天,明日三更做饭,五更出发,咱们攻打漆县城!”
“大哥,咱们十万大军无法展开,你看谁做先锋比较好?”马腾居然没有做具体的军事安排,打仗可不是一窝蜂的上啊,得有主攻,佯攻,预备队,敢死队,得准备工程器械,军医,药材,伤兵救助等等,今天怎么就一句话啊?看来这里面有问题,马腾还是在试探我。可是明天真的兵临城下了他怎么办?他肯定有后手,我得搞明白。
“还是由我儿马超做先锋吧。”有戏啊,韩遂开口了,且看他如何回答。
“贤侄初临战场,前日与张绣一战,足见其能力,然则攻城战与野战不同,贤侄的马上功夫无用武之地,这个先锋还是由我的人来吧。”在攻城战中先登营死光了也不一定能爬上城墙,所以先锋官又叫敢死官,马腾怎么会舍的自己的儿子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其中一定有问题。
“没关系,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小树苗总要长成大树,现在受点挫折是好事。让他去吧。”马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内心很紧张,看来杨奉和韩遂也约定了谁先入城,就先向谁投降。
“大哥还是我的人去吧,一路上都是贤侄打头阵,我手下的那帮小崽子许久没尝过鲜血都快憋疯了。”韩遂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能让马腾如愿。
两人竟然吵了起来。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分别进攻北门和西门
“父亲,咱们怎么办?”马超等韩遂走了以后问到。显然他也看出来了韩遂不好应付。
“等等,”马腾有种不祥的预感,“会不会是对方的反间计啊,借投降之名,破坏我和韩遂的关系?现在我们俩已经互相猜疑了。再攻打漆县肯定就不能同心合力了。那样他们就能守住漆县了。”马腾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可是主公,杨奉他们守住漆县有用吗?东边刘麒正在猛攻函谷关呢。他们能守住函谷关吗?”庞柔年纪比马超,庞德大些,思考的相对而言也比较多。
对啊。难道杨奉是想取代韩遂的位置,做我的副手,所以借投降的机会,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把韩遂挤兑走?这样想对方说的每一句话倒是都合情合理了。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还是让他们出城投降吧。”马腾边思考边缓缓说到。
“可是他们出城向谁投降呢?他们说的可是兵临城下之时就是他们投降之日,谁先进城,就向谁投降。”庞柔赶紧说到。
“这句话明显就是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你现在就去一趟漆县城,光明正大的进城,让所有人都看到。见到杨奉以后就说:我们与韩遂互相确认过,一致认为,你们同时向两边派信使是在玩反间计,挑拨我们与韩遂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们是真的打算投降,那就把军队开出城外,向我们两家投降。
如果他们真的出城投降的话,那就说明他们确实没有用计,只是想争取好的条件,咱们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不过孟起,令明从现在开始加强戒备。防止被人偷袭。”虽然没有明确说明要防备谁,但是显然马腾暗示的是韩遂。
“我这样去漆县,主公还需要顾虑一下韩遂将军会做何反应啊。”庞柔担心的说到。
“我现在亲自去一趟韩遂军营,跟他说一下情况,韩遂不傻,不会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父亲打算如何处置投降的杨奉,张济的军队及其财物呢?”马超还是想独吞杨奉的军队和董卓的天价财富。
“等漆县守军出城以后再说吧,不管怎样,现在都不是和韩遂内讧的时候,都去准备吧。”
“喏!”庞柔,庞德,马超,答应一声,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