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经高邮,过徐州,到淮阴。
刘麒挎着短刀,背着短弓穿戴整齐跑步随车队前进,蒋钦周泰受了伤寒,留在刘麒的车子里将养。
一路上刘麒射鸟追兔,倒也给大家解决了断炊之忧,这天来到一处山林。大家宿营休息,刘麒照样钻进树林寻找猎物。正好看到一只野兔,于是穷追不舍,不知不觉来到树林深处,突然,远处隐约传来虎吼声,刘麒立即停住脚步,提高警惕,凝神细听,现在刘麒可不是老虎的对手,如果老虎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得只有逃命了。细细的倾听,老虎的吼叫不断传来,其中充满了愤怒,显然此老虎正在与什么东西在搏斗。
刘麒循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走了三百步,穿过茂密的树丛,终于透过影影重重的树枝,在斑驳的树荫下,看到一个粗壮人影正与一只半大幼虎搏斗。老虎纵跳扑咬,吼叫连连,人影手持半截树干,左挡又躲,不时用手中树干猛捶老虎身体两侧软肋。虽处于下风,一时倒也性命无忧。刘麒悄悄地靠近,渐渐看清楚了那个身影原来是一少年,虽然长得身高体壮,但是面相稚嫩,约莫十来岁的样子。刘麒连忙张弓搭箭,看准机会,嗖的一声,一箭正好射入老虎口中。老虎负痛,大吼一声转身而逃。少年看老虎跑远,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刘麒仔细搜索了一下,确认附近再无猛兽,于是收起弓箭,上前问道:“兄弟,贵姓?”
少年叉开双腿坐在地上,仰头眯眼看着刘麒问道:“你又是谁?你可别以为你是救了我的命,我告诉你,我要是想跑自有办法,我是在拿老虎练功夫呢。”
“呦!那倒是我不对了,坏了你的好事,对不起了,我叫刘麒,丹阳郡人。”刘麒一抱拳,说到。
少年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刘麒,抱拳还了一礼:“我叫典韦。看你的穿戴,倒像是位高门公子,怎么大老远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典韦?刘麒心里吃了一惊,这么小就这么猛。“我是要去幽州找父亲的,山下还有家母及其车马。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打老虎?你的家人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我是孤儿,父母都死光了。”
“哦,你是孤儿,我看你身手不错,我也时常习武,不如你随我一块去幽州,我们也好时常切磋,互相比较,如何?”
“还是算了,我一个人自由惯了,受不了高门大族的各种规矩。”
“和我在一起,至少你可以天天吃饱饭啊,怎么样?我家可是有很多好吃的的。”刘麒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我能爬树捉鸟、摘野果,能下河捉鱼,能上山打猎,走哪吃哪,自由自在。”
油盐不进啊,刘麒很是着急。“看你挺能打的样子,咱俩比试一下,要是我赢了你就跟我走,如何?”
“看你细胳膊细腿的,我一拳头可别把你打死了,还是算了,不管怎么你帮了我,多谢了。”典韦说完,转身要走。
“哎,等等,”刘麒真着急了,上前一步,抓住典韦的胳膊“你不是害怕了吧?”
“我怕了!?”典韦回头瞪大眼睛怒吼道“好,比就比,但是要是我赢了,你怎么说?”
“你赢了,随你提要求”刘麒莞尔一笑道。
“好,来吧”典韦转身拉开架势说道。
刘麒摘下刀弓,放下抓来的一只野兔,两只山鸡。左脚蹬地,右脚上前一步,右手直拳直袭典韦面门,似实实虚,典韦头右偏,抬左手挡刘麒的右拳。刘麒趁机左腿上步,左手摆拳轰向典韦的右脸,典韦蹲步矮身,右手一记黑虎掏心,只击刘麒胸腹,刘麒左腿撤步,右臂下摆,同时左腿抬起鞭向典韦,典韦竖右臂抵挡,被刘麒一腿扫的身体一横,站立不稳,向右摔出。刘麒知道自己的底细,不可能战胜典韦,趁机说到:“如何?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典韦甩甩手臂说到:“还不错,还是头一次遇到能打疼我的人,不过,这样还不能让我认输,再来!”典韦宁腰上步,双手一上一下,同时击向刘麒的面门和胸口,刘麒后撤,典韦上步,下蹲,一个扫堂腿,扫向刘麒双腿,刘麒前扑,双手抓向典韦头部,典韦身体后仰,一记冲天炮轰向刘麒。刘麒双手下压抓住典韦的胳膊,接力拧身,想把典韦来个侧摔,奈何典韦力大,刘麒只好放手,侧翻拉开距离。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十回合,刘麒终因年幼力小,败下阵来。
两个人坐在地上呼哧呼哧间相视一笑,同时说出“你赢了”“我赢了”,说罢又笑,刘麒一边喘息一边说道:“说吧,你要什么?”
“让我想想”典韦托着腮帮子思索着,“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不如你先欠着,等我想到了你再给我办到怎么样?”
“好吧,”刘麒捡起短刀递到典韦面前,“你拿着吧,我要去幽州,等你想到了再来找我,要是我忘了,你就用这把刀让我想起了。”
典韦接过来,把玩一下,别在腰间。
刘麒又捡起野兔和山鸡,说:“坏了你好事,拿这个补偿你吧。”
典韦哈哈大笑,也不客气,接了过来。
刘麒一抱拳,“后会有期”转身下山去了。
典韦拿着鸡兔,笑道:“还真饿了”自己找地方,点火做起了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