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们下次起昵称的时候别这么直白好吗?搞得像是夜店里卖弄肌肉的鸭儿一样,听名字都知道你们的能力是啥了,我还砍你……哎呀,确实,下一个是该砍你了。”
他的话显然是更加刺激了眼前的铜壶。
猛地起身,铜壶再次朝着陆复的方向冲了过去。
“你的速度太慢了。”陆复手中的刀高高举起。
可铜壶不管不顾,冲着陆复的身体就撞了过来,那铁板似的身材猛地冲击到了陆复眼前,手中刀顺势落下。
“噹!”
刀身撞击肉体,但铜壶发亮的身体却丝毫没有被撕开的态势。
陆复的身子一翻,按着铜壶的头颅倒飞而起,稍稍用力,便绕到了铜壶身后。
“是真的!”铜壶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可实则心思细腻。
知道陆复有神奇的手段,自然是要判别一翻,不然累死累活一通却是和一个影子、一块玻璃战斗,这样的滋味比之吞上一口牛粪都要恶心。
陆复却不慌不忙。
“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华夏有两门古老的功夫和你很相象?”
两人距离又是拉开,陆复又开启了嘴炮模式。
“什么?”铜壶紧张的握着拳头。
“金钟罩铁布衫。”陆复说道,他耍了了下手里的刀锋,笑道:“这两门功夫虽然听上去十分过硬,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这种看似刀枪不入都功夫都有一个共同的命门-也就是致命的弱点。”
陆复的眼神在铜壶的双腿之间来回扫视着。
“不知你的弱点是前面的棍子,还是后面的窟窿……又或是。”陆复的眼神攀上了铜壶的眼睛。
铜壶打心眼里打了个寒战。
他开始觉得,或许组织上只派出了他和钢锤是一件极为不明智的事情。
这个不明智和一开始他脑子里所想的完全不同。
太少了。
想杀这个混蛋!只排我们两个不是在送死吗?
而此时的陆复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这铜壶和钢锤对他造成的困惑还不如拿着狙击枪的猫眼,这两个傻大个若是碰上了普通的古武者或是异能者确实可以横行霸道了。
可惜,碰上了自己。
他们引以为傲的所谓异能也就没什么太大作用了。
一个大力拳,一个刚石身。
看得出,眼前这个叫铜壶的黄毛贼已经开始动摇,陆复决定为他添把火,不然自己留他这么个活口的最初目的就很难达到了。
“我劝你啊,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你们组织是个什么鬼样子大家心知肚明,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杀不了我,任务失败的下场……你应该知道吧?”陆复的声音好似魔鬼的抓挠。
铜壶当然是知道的。
甚至,他们这些就快要脱离组织的人更加在意这些事情。
想到任务失败回去后自己将面临的惩罚,铜壶忍不住打了个摆子。
可友人的尸身还在眼前。
“嘛!其实我要求也没有很高,你看这个。”陆复的手掌一展开,精神控制下,那装着子弹的箱子被他抬了出来:“这是猫眼给我的!他是个识时务的人,见打不过我立刻便把这些东西统统都交给我,我给他留了一条命。”
陆复也怕自己的话出破绽,话到此处便不再多说,铜壶的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说到底都是刀口上行走的人,习惯了杀戮也习惯了死亡,深知自己的性命有多重要。
“想好了吗?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如果没想好的话,你可以先听听我的条件。”陆复说到。
铜壶终于是动摇了。
“你说。”
陆复心中终于是松了口气,不怕他们呆着不说话,就怕他们死硬着脖子也要跟自己刚正面,这下心里防线崩溃,铜壶这人便像是在自己面前洗的一干二净的白萝卜一样等待自己的将他屠宰。
“哈哈!痛快!我的条件很简单!把我兄弟暴虎三人放了!”
铜壶皱着眉头,终于在思索了几分钟后开口。
“我可以放了他们,不过,你一定要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实际上,在杀不了陆复的同时,自己的死刑也定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把自己和陆复捆绑在一起。
这铜壶用他的小心思证明了他有的不仅仅是如钢铁一般的筋肉。
可他面对的却是能腐蚀一切筋肉的强硫酸。
“可以。”陆复把刀扔在了地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铜壶松了口气,看来这个陆复倒也有两把刷子,知道以他自己一人的力量无法对抗组织,现在知道收敛人手予以抵抗了,可惜组织的力量强大的不是一分半点,这个陆复现在才反应过来想要集结人手对抗,很难。
看样子自己也要尽快想好出路,这个陆复也不能跟着太久,等确定组织里确信自己死亡后就要人间蒸发才行。
陆复也是一副终于轻松下来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铜壶,他嘴上还问着:“你们组织里究竟是个什么构成与成分?我和你们纠缠到现在,连你们核心中的毛都没摸着一根,现在你来了,你可要好好给我透露一下才行了。”
“那是当然,你放心,但凡是我知道的——”
“刺啦!”一把匕首突然从陆复的手掌心滑落,铜壶的反应极快,但却在精神紧绷的状态下松懈下来,想要瞬间再次紧绷身体实在太难,那匕首便猛地刺进了铜壶大的脑门中。
噗的一声。
匕首直接穿透了骨头。
细密的骨头缝里卡着刀身发出了让人牙酸的摩擦声。
“抱歉,你知道的,我都不需要知道了。”
陆复的手掌转握成掌,按在了铜壶被刺穿的头颅上,稍稍用力一推,那硕大的身躯便向后倒去。
“轰”的一声,躯体溅起地面上的尘土,飞扬起来遮挡了他那如同炼狱中鬼怪的面庞,陆复擦了擦自己的手,但血液似乎不是那么好擦拭的,有些无奈的踹了一脚脚下的铜壶。
“还想和你华夏爷爷玩语言游戏,还是太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