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有什么联系吗?”陆复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当然有联系了!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我……”卢冰说话变的吞吞吐吐的。
这是陆复第一次见她这样,那副小女人的姿态,看的他都是愣了一下,她的脸色还是那么红,也不知道是热水的力气还没过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陆复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他有些不想让卢冰说出接下来的话,可他不知用什么办法阻止卢冰接着说下去。
调笑?
或者说,直接把她惹怒?
可现在陆复的脑子里都是一片混乱,根本找不出打什么哈哈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如果让她说出来……
不可能啊!她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
可现在的情况,摆明了就是朝着那方面发展的啊!心欣,你要是能听到你老公的心声,菊拜托在家给我烧柱高香。
“嗯……”卢冰的喉咙里却是突然传出一声娇喘。
这声音就像是小女孩儿娇羞的直跺脚的时候才会有的动静,陆复下意识瞪了下眼睛,赶忙挪开自己的视线。
他嘴上也开始叫嚷:“那个!那个卢队长啊!我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带着小米去训练两圈?”
“陆复!”卢冰的声音更是焦急了几分。
她甚至伸手去抓陆复的手臂,这下陆复吓的更是浑身一颤,连忙就想要撤回自己的身子。
可卢冰抓着他。
“我说卢队长,我们之间、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事误会了,我知道我强不过你,你想做什么都为所欲为,但是这种事真的勉强不来的,你先撒手、撒开手咱们慢慢聊!”
陆复急忙甩手想拜托卢冰。
可卢冰却着急了,她的声音都带了些许哭腔:“陆复,出事了,你、你回头看看我啊!”
她也已经不在意陆复嘴里说的到底是什么了,这个女人此时柔弱的就像是一摊水……不,胶水,至少她拖着陆复的手的手陆复根本无法完全挣脱。
“不是,我回头才会出事啊!”
“你在想什么啊!不是这样---啊!”
突然的一声高亢的叫喊声,卢冰抓着陆复的手臂终于松开了,陆复也是连忙向前踏了几步。
可转念一响,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卢冰最后的惨叫声半分作假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像是她刚刚那副小女生的腔调,反而是真的在着急。
而这一回头不要紧。
要紧的是,回头之后,陆复却是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卢冰,确实没有和他说那件事。
相反,一直都是陆复的思维和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不过,她要和陆复说的,比陆复刚刚担心的事要严重一百倍。
陆复瞪大了眼睛。
他的眼珠子都恨不得从眼眶里飙出来,他还保持着转身那一刻的姿势,有些滑稽,有些可笑,但他的瞳孔里,他的视线中,却发生着一件让他无法相信的事。
卢冰。
出事了。
确切的说,是她的脚……陆复从没见过这个。
或者说,他从没有想过能在现实世界见到这个——卢冰的脚,那双不是很能衬她的身高的小脚,本来能被他拿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小脚,此时却出现了异常的变化。
她的脚上本来是套着一只兽皮鞋子的。
可这会儿,那双兽皮鞋子早就已经脱落,甚至,掉落在了远处——就像是被人故意扔过去的那样,而在那富家小姐本还是被保护的异常粉嫩柔软的脚底,此时却是长出了一块恶心的东西。
一块根须。
类似于植物的根须一样。
陆复看到这一幕显然是楞了一下,不过这之后他立刻反应过来。
出事了。
一定是扎进卢冰脚底的那块该死的植物藤蔓!
“坐下!”一把将卢冰拦下,安稳的将她放在床铺上,陆复抓着她那只异变脚的脚踝仔细打量了起来。
“该死的!”可距离近了,看的清楚了,陆复也不禁心惊胆战的骂了一句。
此刻的他早就没了当初第一次碰触她小脚时的心猿意马,全心全意的都是放在这该死的异变上——根须是从卢冰的肉里长出来的,更直接一点来说是从她被树枝刺穿的底部长出来的。
大小,足有两个人拳头那么大。
按照卢冰这脚掌的大小,这么一块巨大的“木瘤”足以填塞她整个足部,而那丑陋的瘤块看上去就知道硬邦邦的不好对付,陆复试着碰触了那块木瘤,得到的仅仅是卢冰的一声闷哼。
“什么感觉?”陆复皱着眉头问道。
“痛……”卢冰立刻说道,她的眉毛都在打颤:“就像、就像是、肉被、被拉出来一样……”
“肉被拉出来?”陆复再次看向那木瘤。
这卢冰不说还好,她一说出来,这玩意儿还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是块肉。
陆复越看越像。
除了那些遍布在木瘤各处垂下来的柔软枝条外,这木瘤的表面的线条竟然真的是肌肉的纹理。
“……”陆复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而此时此刻,他也终于发现那些从木瘤上方垂下来的枝条不是枝条……而是一根根细小入丝的血管。
“这、这怎么可能……”
卢冰察觉到了陆复的震惊,而伴随着一阵阵抓心的疼痛,卢冰的那匀称的五官也猛地扭曲。
她脸上被血脉憋的红红的,只在一刹那,这红色就转为了黑色——青色的筋肉也从皮肤地步显露了出来。
从她的退步。
从那个黑色的肉瘤下方不断的向上攀爬。
“妈的!”陆复脸色一变再变。
二话没说,他直接将卢冰身上的裤子给扯开,在旅馆做老板的待遇实在是很不错,可以用上丝织品,这裤子就是一条条丝线连接而成,但在陆复面前就显得不是太坚固。
陆复撕扯的只是她那条腿的一条裤腿罢了。
只见从卢冰腿部脚踝的位置,那一条条将流经全身各处血脉的血管正在朝着上方不断输送着血液——只可惜这种血液呈现这一种病态的乌黑状。
“是毒!”不知为何,陆复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轻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