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状况由得陆复犹豫吗?
“带我去!”陆复立刻确定的说道。
“抱歉,陆复。”只是涂鸦却摆摆手:“我不能带你过去,我在管理那些士兵,士兵同时也在监督我。”
“我只能告诉你,那个涌泉在城外的一片废弃矿区里,就在城市的东南方,你沿着路走就能走到那里去,因为是废弃的矿区,所以也没人探寻和把守,不过,你记住,出去以后,明天早上的太阳升起之前,一定要回来,明天一大早,拉姆隆就要到你那儿去整合矿工去挖矿了。”
涂鸦说到这,也算把该交代的话都交代完了。
时间紧迫,陆复赶忙点点头,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明天怎么办,而是现在该怎么保住卢冰这条小命。
如果她因为这个毒殒命。
陆复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麻烦的是,系统这时候派不上用场,陆复只知道那药是蓝色的,却不知道那药具体是个什么东西,而系统建议的解毒方式……陆复只能在暗地里腹诽这玩意儿的黑心了。
关键时刻,这平时威风八面的东西总是靠不住。
果然,凡是还是要自己亲力亲为。
“多谢。”
“等等。”
涂鸦却是没把话说完,似乎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拦下一个心急如焚的病人家属是件很不地道的事,涂鸦这次加快了自己的语速:“你到地面之后,如果回来的路上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按照地图上的位置送出去?”
“什么?”陆复从他手中接过。
涂鸦递上来的是一封信,简单的手写体,星文,而且带着很强烈的个人特色,陆复有些看不懂——这有些像是西欧人写信时候会用的那种羽毛笔写出来的字。
陆复勉强能认得出“送给最爱的人”这四个大字。
然后他瞥了一眼手中的地图,画的应该是这附近的地形,实际比例并不算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件事办起来也并不困难。
“可以吗?”涂鸦却是有些期待的问道。
“可以。”陆复点点头。
“多谢。”涂鸦说道。
随后他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递到了陆复面前。
“这把匕首送给你,上面的路可不好走,有个防身的器具总归好些。”涂鸦说道。
陆复接过匕首,材质很是沉重,但对于他而言也只有这种重型材质才足够顺手,而且厚重的材质并不影响这把匕首的锋利程度。
“告辞!”将匕首合上,插进了腰带里,陆复一拱手,向后退了几步。
涂鸦点头后,他终于飞速的朝着瓦尔蓝酒吧门外奔走而去,随着大门一开一合,涂鸦却是叹了口气。
也不知这个大个子在想什么。
而陆复则是一刻不停的朝着涂鸦所指的方向赶去。
废弃的矿场就连通道都是一片荒凉,此时的城镇并不算喧闹,虽然有一些巡逻士兵,但想发现陆复刻意避开他们的动作还是有些困难的。
而进入矿场之后,陆复也才知道为什么涂鸦会特意嘱咐他时间的问题。
马爱尔的城市规划功底烂的一匹,结果这矿区也没有什么规划,就是几条通道分裂出无数细枝末节罢了。
不过,好在涂鸦给他的那张地图背面就是这里的地形图。
但就算是这样,在实际活动中想找到那快喷泉宝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陆复连着走错了两条路,这才勉强的来到这块喷泉宝地。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钟头,这地下四通八达,因为废弃过久,入地太深,陆复都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了。
而更让他无法想象的是,涂鸦所指的向外的通路,其实就是一块类似于水洼一般大小的潭子。
硬要说的话,也只够4个成年人一起跳进去而已。
可陆复觉得自己没时间怀疑涂鸦的话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存进了随身空间,陆复只穿了一条内裤,深吸一口浑浊的空气后,一头扎进了这狭隘的水池中。
出乎意料,这水洼里的水并不浑浊,陆复甚至可以在水底睁开他的眼睛看看四周,这一下水之后,就只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陆复拿出一只械蛛,将它头顶上方的电灯打开后飞速的朝着前方下潜。
这通道的宽度却是越发的狭隘。
甚至,游动的速度和时间拖出的长度让陆复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可让他没有失望的是,在经历了一段相当漫长的游动后,他眼前的世界却是形成了一个洞口一样的“入口”,或许应该称之为出口更合适。
他想到了语文书上的一篇课文。
文言文【桃花源记】里的一段“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此时的经历也更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激动。
陆复想也没想,便朝着洞口的方向冲了过去。
“呼——”
就算是在水下,陆复也能感受到一股强悍的压力朝着自己的面门冲过来。
不过是一个洞口的差距,这两方的水的压力竟然大到了让陆复都不得不重视的强度。
而陆复也不过是上半身接触到了洞口附近的水流。
可谁知这水流却猛然间将他从通道内吸了出去。
和涂鸦描述的相差无几,这确实是道地下涌泉,在陆复被吸出洞口的一瞬间,身子立刻朝着上方被一路推去。
上升的力量很强。
比人套了游泳圈还要强横不少。
并且,虽然出了通道,但这上升途中陆复依旧能撞上从上方凸起的一些岩石块,其中一块更是尖利无比,还没能从这上升的冲劲儿控制住自己的躯体,陆复整个背部便插进了这块岩石内。
直至肝部,靠近腰身的部位。
“唔——破!”疼痛刺激着陆复把嘴里的空气吐了出来。
“修复!”只是陆复知道,这会儿根本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腹部穿出的拳头大小的窟窿,他只能伸手将自己从石柱上猛地拔下来。
血液瞬间从破口淌出,染红一大片水域,然后又被上涌的水流冲散。